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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店里卖伞，又买了把。
她那个房子当初装修的时候，从舒没有参与, 基本都是按她的审美来。
原本是很温馨的田园风，因为她们情况特殊, 家里没有几件装饰品，家具也少, 风格很是冷淡。
风忻突然想把房子好好布置一下，她一手撑着伞，一手牵着商从舒的手放口袋里，“要不要装点小火车轨道？”
商从舒很喜欢玩积木，拼城堡拼树木，注意力也会放在玩具上面，家里装个玩具车轨道, 买遥控火车应该能玩好久。
再买两盆室内合宜的树种上，养缸水母, 小乌龟……
风忻心里计划了好多，各个角落，每个房间阳台, 旁边的女人只顾摆弄胸前抱着的公仔, 对风忻刚刚商议的话，没有接。
风忻似乎习惯了, 微不可闻轻声叹气。
回到家, 风忻接了盆热水, 出来的时候，商从舒抱着那个新买的史努比放在枕头上，还盖了小毛毯，对着公仔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她过去，毛巾浸水，“我给你擦一下，等会就做吃的。”
屋子里开有暖气，不用怕被冷到，风忻一件件脱了商从舒身上的衣服，用半湿的毛巾擦拭，这具身体柔软光滑，白皙软腻，一点都不像是四十岁的年纪。
风忻有点上不来的滋味，她这几年忽略自己，基本没花什么心思做保养，这样一对比，她和从舒一点都不像是情侣。
从脸到脚都擦完后，风忻照往常那样给从舒抹身体乳，她说：“晚点能借我用不？我也想擦。”
商从舒僵着的四肢，突然有了反应，推开风忻的手，有些不大高兴，光着身子走到梳妆台，把里面的护肤品跟化妆品拿出来，全扔在风忻眼前。
里面不乏有各种昂贵大牌的霜乳，如若没有铺地毯，肯定是要碎掉了。
风忻圈住商从舒手腕，拽近自己跟前，“这些都是我买的，我用一下不成么？用一下你就气得全都要还给我？”
商从舒踢了一脚最近的东西，那是一罐精华液，被她踢地滚到了床底下。
风忻心里一梗，还没有说什么，商从舒走出房间，她拿着睡衣跟在后面，“去哪？穿衣服。”
幸好回来的时候，风忻习惯性拉上了窗帘，不至于让商从舒走光。
商从舒来到钢琴房，熟练的在琴键上弹奏曲子，是矶村由纪子的作品《风的街道》，琴声和曲子一样，忧伤悲感。
风忻追过来，从身后把商从舒禁锢在怀里，无奈，“大艺术家也要穿衣服呀……”
把棉衣搭在商从舒肩上，风忻手伸进长袖里，带商从舒的手穿出来，嘴上忍不住碎碎念念，“和你说过很多遍了，不能光着身子乱走，我现在还能给你穿衣服，要是我以后不在了怎么办，你要光着跑大街上吗？”
人一旦上了年纪，身体毛病就会越来越多，万一哪天她不小心有了什么疾病，走不动了，谁来给从舒穿衣服。
风忻每半年都做一次身体体检，生怕自己走的比从舒早，她不想多活，但她放不下从舒，比从舒晚几天就好。
她弯下腰，扣子一颗颗系好，余光瞥到因为受冷空气刺激，颤颤巍巍立起来的小樱果。
风忻问，“内衣还穿不穿？”
就算不穿，在家里穿棉衣也够了，她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商从舒不舒服。
商从舒摇头。
风忻眸色微沉，继续系扣子，棉裤也给商从舒穿好。
她把人圈在怀里，双臂拢着商从舒的腰身，徐徐诱导，“我去煮点馄饨，想放鸡蛋，要水煮的还是煎的？”
商从舒又不理会风忻了，手一根根要掰开风忻的手指，风忻不肯松开，搂得更紧了。
怀里的女人越来越暴躁，急着在原地跺脚打转，上手就要挠风忻的脸，风忻趁机把她两手攥在手里，拉近距离。
商从舒挣扎的厉害，手肘撞上风忻肋骨，痛得风忻闷哼了一声。
“你跟我说话我就不抱你。”她下巴蹭在商从舒脸上，若有若无唇贴着，“不喜欢就拒绝。”
商从舒张口就咬在风忻脸上。
“嘶……”
听到风忻抽气声，她似乎也意识到这样做不对，怔怔松开嘴，眼睛虽然木讷，却有丝惊怯，像个明知道不对，怕被大人教训，仍然不愿意认错的顽劣小孩。
风忻没生气，低笑，“让你开口说话，没让你开口咬我，你属兔子的么？”
她作势要咬回商从舒，吓得怀里人眼睛都闭上了，直推她。
风忻没用力气，只是含着那脸颊肉重重吮吻了一下，齿尖控制住力道轻磨，唇间溢出不大不小的吧唧声，直到那半张脸被她吮吸的通红，她才放过。
商从舒溜回房里，翻出衣柜里一件毛衣，要给史努比穿上，一副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
风忻去厨房煮虾仁馄饨，下了两个煎蛋。
想到等会喂从舒吃饭又是一件大工程，风忻手撑着后腰，一整天下来有点累了，看向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出神。
她想起那个很长很长的梦境，平安夜那晚，从舒打湿了枕头，把她闷死了，今天是22号，还有两天就是平安夜。
不知道为什么，风忻居然一点都不害怕，梦里的从舒会喊她姐姐，指尖描绘她五官，问起那个，她已经许久没有好好回答过的问题……
这么一想，风忻竟隐隐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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