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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尤尤的复仇 >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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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不甘示弱:“可以啊,你那螃蟹步怎么滑的,教教我呗。”搭讪地要上手,尤尤早在k房养成条件反射,那小子还没得逞,脸上已挨了她夯实一巴掌。尤尤待发威,却被杉山攫走,两人手拉手不歇气地滑过十几弯角才停,尤尤靠着杉山喘不停:“哇痛快,没想到你平花不行,速度倒好。”杉山别过脸看她:“这可不是玩儿,你没看那绿毛有同伙吗?为你打架我不怕,可那伙人都能凑齐二十四色蜡笔了,我给揍趴下你怎么办?”“蜡笔?”“是啊。那头发,一人一色。”尤尤失笑,杉山又问,“你怎么滑这么好?”“小时候学过,我走了以后还靠它混过饭吃呢,就在s市?菖?菖冰场,后来我就去——”尤尤突然咽住,其实她已经说多了,好在杉山正难过她活得艰苦,没在意那没说完的“后来”。

    尤尤的复仇6(2)

    夜里到了上床时间,尤尤没回屋。杉山已睡下,客厅灯熄了,可她知道他还醒着。她??地脱了衣服,把内衣裤扔在地下,光溜溜钻进他的被子,从后面抱住他。他很暖,热度传到她微凉的小小的乳防上。

    杉山没动,两人僵硬地躺了不知多久,他终于转身,轻轻的呼吸吐在她额上。尤尤有些激动。可她没等来什么,杉山只是亲住她的眼睛,手覆在她的腰际,再不朝上走,更没向下去。尤尤不禁要问:“就这样了?杉山?”“嗯。就这样了。睡吧,宝贝。”

    杉山怎么想的,尤尤知道。他爱惜她,要给她最好的。他以为他们一起的日子会没有尽头,所以他不急。可她知道,他们没时间了,她的计划不可能给他们重逢的机会。

    明天。明天尤尤就得离开。她迫使自己发过誓,不论杉山给她怎样的幸福,只留两周,第十四天就走,去报仇。

    唯一的遗憾是没把自己交给杉山。

    尤尤惋惜着纠结着复杂着在杉山怀里睡去。

    次日晨,白昼的天光并没照醒她,扰人清梦的是一阵凉意。她睁开眼,发现被子给掀开一角,杉山趴在旁边,视线落在她的脐窝。

    “嗯?”她惊疑。

    “肚脐好看。像你身上的酒窝。”

    她露齿一笑,张开胳臂。

    他抱了她,在额发处给个吻:“你再睡会儿,我去学校一下。半个月没去了,”他顽皮地笑,“看看是不是被开除了。”尤尤迷糊过去。

    第二次仍被冻醒,这回凉意却肆虐得多:她被人粗蛮地掀了被子,地暴露在冬季的冷里。尤尤边无意识地环抱自己,边看到个老女人站在近旁,满脸除了愤怒就是不可置信,几乎在她醒来刹那就破口大骂。已气到神志不清的人难免口齿不清,尤尤懵懂地听了几分钟才明白一句“你这小贱人,在我儿子房里干什么”。哦,杉山的妈。

    尤尤把眼四处溜溜,弯腰到床垫脚捞了胸罩,准备穿衣服。女人十分无礼地对她目不转睛,扣搭扣时更在鼻孔里鄙夷半声,显然是为了那过于成熟的明紫和蕾丝,虽然这些把年轻的皮肤衬得最最明艳,但十几岁女孩子大概只穿绣上小熊的棉布内衣才适合。不过这光景扮希腊女神也不能圣洁,尤尤索性慢吞吞地说:“对不起,你踩到我的了。”

    她烫到一般跳脚,用指甲尖挑了甩过来,同时继续最恶毒的谩骂。在尤尤当时决绝的心情来看,那些搔痒似的词汇不起作用,她款款穿好衣服,盥洗、化妆,甚至给自己温了点牛奶。女人卧室厨房客厅厕所地跟着她不停骂,指责她带坏了儿子,逼问她是什么目的,尤尤沉默——懒得说,她也听不懂。女人抓狂,有个时刻几乎要上前揪打,见尤尤开始收拾行李才罢了手。

    东西不多,一点衣服和化妆品,妈妈的衣服和爸的卷宗,用个小拉杆箱子盛着就出门去。女人意犹未尽地还跟着,尤尤只好停步,转身说:“我不会回来的,你放心。我走了。”她的语调够和气,女人脸色居然和缓下来,趁那双蛇一般的眼尚未精光聚拢,她阖上门走了。

    街道灰蒙蒙,行人在光秃的道旁树下垂头走着,远处建筑工地萧条地响着金属敲击声。尤尤漫无目的走了会儿,忽然觉得全身给抽走活气般的一节节冷掉,竟跌坐在路边哭起来。

    感情上她悲愁,理智上却已跑了神,哭着哭着,发现自己竟已在构想计划实施的细节了。

    尤尤的复仇6(3)

    目前看要办两件事:找阮碧,找硫酸。而这两件事都不是凭己之力能做的,怎么办呢。她苦恼着,眼泪都忘了掉。

    尤尤突然想起个人,她一拍额,用小臂裹了棉袄胡乱擦擦脸,拽起箱子一伸手,立马有出租极顺心地靠了边。

    “师傅,去火车站!”

    文哥是个“人物”,至少他自己这么形容自己。文哥四五十岁,横肉不少头发不多,金链金牙一样不缺,因为酒精灼伤的胃和肮脏的生活而拥有一副好口气。小破说只要他一张嘴她就会觉得自己怀孕了,头昏脑涨直害喜。文哥开着几个托运站,兼职干点坏事,常吹擂路子多野多野,他很喜欢尤尤,总想和她亲近。尤尤从不出去,他问过几次就不提了,为此小破和文哥走得满近,说他“不强人所难,在客人里挺难得”。

    夜已深了,尤尤直接去了公司,在更衣室碰见躲酒出来的小破。她一手扶墙一手抚胸,边从俯身的动作努力仰脸:“怎么回来了?”

    “文哥来了没?”

    “他?不知道啊,今晚我没跟他。怎么想起他来了?”

    “今晚谁领少爷1?”

    人干傻事时往往顺利得可怕,文哥当晚恰恰来光顾,他恰恰结交过几个户籍警,手下一小弟又恰恰是倒卖化学药品的,尤尤使了几个招数文哥即有求必应——不过找阮碧、找硫酸这俩要求同时提出实在奇怪,人家自然不免要问个为什么,这一问可把心虚的尤尤难住了。眼见她张口结舌一副要露馅的样子,小破假笑着接过话茬:“她嘛,非说报纸上那富婆是她远房姑姑,要去认亲碰碰运气;硫酸是我要的,文哥你也知道我住的那个地儿,脏东西太多,得好好儿烧烧。”其实盐酸才是通厕所的正解,化学式就写在高中课本上,不过文哥懂什么呢,打个哈哈就继续喝酒摸屁股了。

    对小破,尤尤自然是感激的,小破却不领情:“别以为帮你圆场是因为我猜不出你要干什么。”她一寸寸观察尤尤的脸然后一字字说,“你、要、泼、人。”尤尤神色一变,待要解释却被她制止:“毁容是让一个女人生不如死的事儿,你肯定特恨她。都恨成这样了我说什么你也得弄她,对不对?”尤尤没说话。

    文哥效率满高,次日硫酸就送上门,不几天阮碧的下落也有了:她国内的公司在城里最贵的地段。电话里文哥语气殷勤:“你可有的等了,她是忙人儿,预约都得排到来年了。我可是特意多打听了一嘴,为了你。”尤尤表面道谢得又惊又喜,内心里却好笑他竟会说“预约”两字,又呕他那句“为了你”:早知道他一定不会白白帮忙。不过管他的,待他主意打到她身上,她早报过仇和爸妈做伴去了。

    阮碧公司是那种入口处要用电子卡的门禁森严,一对接待小姐明艳又冰冷,由头至尾只一句“请问有aotnt吗?”尤尤略一沉吟就被翩翩有礼地拒之门外。

    回程尤尤低了一路头,想出个不高明的法子。她捏造了整套天花乱坠的简历,拣了条白裙子换上,往包里塞两块卫生巾又去了公司。

    将求职简历面呈hr经理的请求毫无意外地遭拒:“对不起,公司目前没有空缺职位。”尤尤做出失望至极的神色,在那一对门神面前转身离开,走几步便痛弯了腰,手捧下腹一截截矮掉——她疼得如此逼真,以致冷酷的接待员竟也笃笃着高跟上前询问了。

    “我……那个来了。”她咬着牙去摸卫生巾,“能不能借个厕所,实在来不及找别处,要……要弄脏了。”她涨红脸去看对方反应:显然她们为这个把c叫“那个”、生理期穿着浅色裙子乱撞的老土可笑不屑,但同为女人的感同身受和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使怜悯占了上风,阮碧的公司终于向尤尤“芝麻开门”了。 电子站

    尤尤的复仇6(4)

    把那一对窃窃的讽笑抛诸脑后,尤尤捏紧那来之不易的银色钥匙颤颤地走向厕所,她感到包里的液体在腋下微微摇晃,森冷的触感似乎蚀透织物向肌体侵来。

    尤尤在厕所猫了三个多小时,透过隔间门缝,她看到各式各样精致的发髻、妆容和裙裾,可镜中搔首弄姿的面孔哪一张都不是她朝思暮想恨着的那个。难道她没来上班?再或者在她尊贵的总裁室里享有专用卫生间?糟糕!尤尤懊丧得一跺脚。

    要下班了,人声陆续地嘈杂又渐次远去,公司一点点空了。尤尤终于出来,望着熄灯的办公区发呆。

    她出着神,没注意走廊尽头的门开了,直到一个嗓音响起。

    她没听过阮玫瑰说话却直觉是她:这声音并不悦耳出众,却足以将她从梦境打入现实;听不真谈话的内容,那声音却当当地敲在心上。

    来人只顾交谈,没看到暗处的她,尤尤溜进一处隔断,钻在桌下扯张椅子隐住自己,别过脸张望。她先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谦卑地半低着头;而后看到那声音的主人:微凹的腮线、小巧的鼻翼、极薄的嘴唇,绝不平淡的棱角——这张脸曾在尤尤手中揉碎又拼接起来。她捏紧那张照片,手打着抖。

    她拿出瓶子旋开盖攥在手心,盯死咫尺内仇人的脸。

    她看到面前一切被自己推开,她跳出去,一扬手,整瓶百分之九十八的硫酸尽数扣上那女人的头脸,冒着白烟的液体欢快地留下脖颈,她的容貌瞬间发泡溃烂,腐蚀出白的肉红的血,周遭弥漫皮肉的焦臭,她可怕地号叫,间歇时能听到细微的咝咝声,是酸液在一口口撕啃那副皮囊……

    尤尤让这景象在脑里演了不知多少回,任凭复仇的畅快翻腾得自己坐立难安,她甚至没够地练习泼硫酸的动作,每一次扬手竟都使她身心俱愉,她笃定自己绝不会犹豫。

    可是她竟然犹豫了。要冲出去的刹那她想到了自己。她曾向往安详幸福地活着,让父母的生命以别样形式光彩地延续,而眼下这种同归于尽,究竟值不值得?尤尤打了个寒战。还犹豫什么?这是她的父母,她的仇恨哪。她又攥紧了瓶子。

    只是当蛮力和愚勇重返体内时,一切都晚了。阮玫瑰已离开办公区,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一群人正抢着为她摁电梯,尤尤沮丧地看到保安正要进来。

    保安打开门,擎着手电照了一圈,尤尤赶忙躲好。她听到阮玫瑰在远处大声训斥:“告诉保洁少用洁厕剂多用手刷,强酸气都飘到办公区来了……”电梯门关上,带走了稍纵即逝的复仇机缘,百分之九十八的硫酸可耻地留存手中,尤尤瘫坐下来,四周围的昏暗乌沉沉吞没了她。

    尤尤又回去上班了,可她不再按小破教的办法躲酒讨巧,客人递的烟酒一律来者不拒,夜夜喝到吐心呕肝,学校也不再去了。小破问缘故,她只答没心情,实际上呢,人一旦掉了魂,任是明知道下作的路也要堕落着走去的。

    这晚文哥来,点着名要尤尤,少爷传话时告诉尤尤他们人和酒都来了不少,让她小心点,恰巧小破发烧没上班,以往如没她挡驾,刀架上脖子尤尤也不要去这种地方的,可此时她正钻牛角尖,没事还要造事出来,自然不管不顾了。

    包间里阎王小鬼挤了整屋,尤尤一心求醉,想的只是怯懦幼稚弱小至此的自己不配好好活着,早就不顾已为砧上肉的处境,把送到面前的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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