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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山村小中医 >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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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算什么人?一文不值的乡棒、山狼、土包子、煞笔!他恶狠狠地咒骂着自己,心里憋燥的直想发狂。在她看来,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竟抵不上这老男人的一根汗毛!

    “你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O姐又恶狠狠的对他命令道:“还不快给张总解开穴道!”

    “你爹死不了!”憋在心里的火药终于爆炸了,他拧着眉毛指着?O媚的面孔大吼一声:“老子没工夫伺候你们。”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屋子,一头冲进了茫茫大雨之中。

    “混蛋~~~~~~你回来~~~~~~~”远远的,他听到耳后传来?O媚的叫声。

    花子录回头看了一眼隐没在雨幕中的别墅,露出了狼一样坚实锋利的白牙,冷哼一声:“你和你爹好好玩去吧!”

    第三章 翻脸无情(3)

    到了城北客运站,他一摸口袋,身上只有十五块八毛钱,而到青羊县城的车票要二十六块钱,花子录立马瘪了茄子。

    他一向不习惯于在身上揣许多钱,早上出去吃饭时口袋里只带了一百块钱,吃了饭买了艾条后就剩下十五块八毛钱了,他不但没动用?O媚留给他的钱,就连自己卖药才的钱此时也全遗留在了?O媚家里。

    望着满天的瓢泼大雨,他咬了咬牙心道:先上车再说,只有听天由命到哪儿说哪儿了。

    发往青羊县城的班车已经出站了,就停在客运站门口。为了多拉几个客人,车老板子和售票员趁着下一趟班车没出站前正站在车门口拼命私揽顾客。

    见他过来,女售票员笑吟吟举着伞迎了上来,“小兄弟,去哪儿?”

    “青羊。”他心里直打鼓。

    “好嘞~~~~~上车。”如同看见亲爹一样,女售票员脸上笑成一朵花,一手搀着他的手臂,一手举伞为他遮住纷纷大雨,丰满的胸脯紧紧压在他的胳膊上。

    “我………”上车的一瞬间,他想把自己钱不够的事情预先说出来,张了张口却又忍住了。

    “上车上车,先上车再说,车上有毛巾,你自己擦擦头上的雨水。”女售票员似乎没听见他说什么,她几乎是用两只肥大的把他顶进了车门,然后又转身忙着招呼别人去了。

    花子录叹了口气,在车尾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车上稀稀拉拉坐了十几个人。

    雨越下越大,女售票员回到车上卖票,车老板子则继续留在车下吆喝。

    车上就那么几个乘客,其他人都是在售票窗口买的票,所以售票员直接向花子录走来。

    “二十六元整,”她笑吟吟向花子录伸出了一只肥滚滚的手。

    “大姐,”花子录咽了口唾沫,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十五元八毛钱,递到她的手里“我出门急,没带那么多钱,你看~~~~~~”

    “不够。”女售票员肥胖的扁脸唰一下拉了下来,劈头打断了他的话:“十五块钱八只够到豁口镇的。”

    豁口镇坐落在省城到青羊县城进山口处,距离青羊还有五十里山路。

    “大姐,都是青羊人,要不这样………”他艰难的措着词。

    “小本经营,概不赊帐。”她的脸冰冷得快要结霜了,眼睛里射出的不屑几乎能将他当场阉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身横肉的车老板子晃着膀子走了过来。

    售票员撇了撇血盆大口,斜睨了一眼花子录没好气地说道:“这小伙子十五块钱就想坐到青羊。”

    “那怎么行?”车老板子变脸鸡似的霎时也变了脸,一口便回绝了,语气中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一分钱一分货,十五块钱你到豁口下,要不你现在就下车,看后面的车能不能让你坐?”

    “大哥,我的意思是~~~~~~”花子录还想和谓车老板子商量商量。

    “别叫我大哥,有钱你是我大哥,没钱你叫爷爷也不成。”车老板子颇为蛮横的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凶光,恶狠狠道:“小伙子,废话少说,我没工夫跟你闲几巴磨牙!要坐你就到豁口下,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

    胖女人也在旁边帮腔:“跟他废的什么话呀!这么一会耽误了多少生意?”

    花子录注意到车上所有的乘客都在看着自己,他感到自己的脸很烫。再回?O媚那里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无奈地点点头:“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在豁口下就是了。”

    肥女人撇着嘴唇抖抖手里的钱说道:“早这么说不就齐了?真是的!”说着,扭着肥臀,脸上带着胜利的表情走了。

    第三章 翻脸无情(4)

    嗓子里无声的哽咽了一下,花子录直想哭,最后还是咬牙切齿地低头憋住了。

    借着眼角的余光,坐在最前面的一个年轻少妇一直在看他,他把头垂得更低了,恨不能在座位下找个缝隙钻进去。

    那少妇却站起身离开座位径直走了过来。

    “是子录吗?”少妇问道。

    他诧异地抬起头。

    少妇竟是唢儿!

    “唢儿姐~~~~~~”花子录鼻子一酸,热泪忍不住滚了下来。“我………我真他妈丢人现眼………”

    “别这样,都五尺高的汉子了!”唢儿挨着他坐下,用手在下面悄悄捏着他的手,小声说道:“刚才的事情我都看见了,只是你穿着西装我不敢认你。自古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啥丢人的,秦二哥(秦琼)还卖过黄骠马哩。”

    他使劲点点头,无声的抽咽着,眼前若没有别人,他很想钻进唢儿怀里嚎啕大哭一场。

    在花子录的眼里,唢儿便是他生命中最尊贵的贵人。

    当年,桃树坪人把他母亲抬到了半山腰的树林里往地上一放便扬长而去,只有一个叫唢儿的小姑娘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哭泣。她还不时跑回家里偷来食物和水给他吃喝,为此,她没少挨家里人揍。小子录的母亲闭眼之后,又是这个小姑娘跑去青云观找来清虚料理后事。

    唢儿长得小巧玲珑,个头和小子录差不多,年龄却比他大了五岁。在他后来逐渐长大的岁月里,唢儿经常会气喘吁吁地爬半座山到青云观来看他,来时总要给他带个熟鸡蛋、腌鸭蛋,要么就是一块葱油饼。

    长到一定年龄,花子录可以跟着师傅下山给人瞧病了,每逢经过桃树坪时,唢儿总会准时出现在村口等着他。她还是那样,要么给他手里塞个鸡蛋、要么塞个咸鸭蛋或一块葱油饼。他一直搞不清楚唢儿怎么就能知道他和师傅下山了。后来他曾经问过唢儿,她调皮的一笑:“不告诉你,我会算。”

    十九岁那年,唢儿嫁到了桃树坪下面的莲花镇,那年花子录十四岁。他脸上淌着泪呼喊着她的名字、追了十几里山路追上送嫁的队伍,他送给唢儿一对儿菩提子做的手镯、一副连翘木做的头钗。从此,两人再没见过面。

    伏在唢儿腿上无声地哽咽了一阵,花子录心中的那种辛酸被泪水慢慢稀释得差不多了,情绪随之也平复下来。他抬起头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一笑:“姐,你过得咋样?”

    唢儿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云,她用手理了理鬓角的头发,淡淡一笑道:“凑和,你呢?清虚道长还好吧?”

    “我也凑和,师傅仙逝已经两年了。”

    “这两年我听外面传言,说你的骨科手艺远近闻名,不亚于你师傅,我心里一直替你高兴着哩。”

    “啥不错啊?跟师傅差老鼻子了,勉强混口饭罢了。”

    “你比姐有出息,好好干,活出个人样来。”

    “姐夫对你咋样?”

    唢儿的手轻轻颤了一下,略一迟疑便转而嗔道:“你个没良心的,也不到莲花来看我。”

    “我想去看你来着,可咱俩非亲非故,你又是有夫之妇,我怕别人说闲话。”

    “呸,就你心眼多!”唢儿脸上一红,狠狠剜了他一眼:“说什么闲话?你才多大?谁会往歪处想?”

    “再小也是个男人,这是师傅告诉我的。主要还是怕姐夫多心,影响你的生活。”

    唢儿的眉毛急剧颤了两颤没吭声,过了半晌才问道:“你到省城干什么来了?咋弄得连回家的路费都不够了?”

    花子录舔了舔嘴唇刚要回答,就见一辆小轿车疯了一样从不远处急驰而来。快速行驶的汽车把路面上的积水激起老高,到了车站门口,轿车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嘎吱一下停住了,引得周围路过之人纷纷侧目。

    第三章 翻脸无情(5)

    车还未完全停稳,车门便打开了,一个女人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她四下里略一张望便径直向发往青羊的班车走来。

    肥滚滚的女售票员见状,腾一下炮弹似的窜了出去。

    因为车窗上沾有雨水,远处看不大清楚,花子录只觉得那女人的身形看起来有点眼熟,有点像?O媚的轮廓。

    车外传来女售票员热情洋溢的招呼声:“大姐,去哪儿?”

    “请问你这是去青羊的车吗?”

    “对对对,赶紧上车。”

    “我不坐车,我找人,你这车上有没有一个叫花子录的乘客,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青羊人。”

    见不是衣食父母,肥售票员有点不乐意了,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你自己上车去看呗。”

    两人的对话声车上听得清清楚楚,花子录已经听出来了,来人正是?O媚。

    他急忙伏下身子把头埋在唢儿腿上,并小声叮嘱唢儿:“千万不要说我在车上。”

    唢儿诧异地看着他一眼。

    车上拢共十来个人,一目了然。?O媚上车后站在车门口扫了两圈,然后失望的下车去了。

    望着远去的?O媚,唢儿拍拍他的脑袋,“走了。”

    花子录直起了身子,透过车窗外的雨幕,?O媚匆匆向停车场里面走去。

    唢儿在背后问了一句:“你认识这女的?”

    花子录头也不会,瓮声瓮气回道:“就算认识吧!”

    唢儿颇有深意的笑了起来,“长得挺漂亮。”

    他回头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说:“她就是天仙又关我屁事?”

    她关切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姐,不说了她了,说起来一肚子气。”

    “不说就不说。”唢儿有点不悦,赌气道:“你现在是大人了,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bs唢儿不高兴了!花子录一见急忙解释道:“我不是那意思。好好好,我告诉你!要不是她,我能落到连回家的车钱都没有?”

    于是他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一五一十向唢儿述说了一遍,然后气哼哼道:“城里人太现实了!只认钱不认人,说翻脸就翻脸,真他妈不是东西!”说着他向那女售票员努努嘴对唢儿示意道:“那臭娘们也一样。”

    唢儿扑哧笑了起来,伸手他手背上拧了一把道:“几年不见,你也学会骂人了?”

    他嘿嘿一笑,说:“有时候骂几句脏话觉得心里很舒服。”

    班车终于出发了,唢儿替他补了票。

    班车刚刚出城,路边的雨幕中有几个人举手挡车。车老板子急忙停下车,售票员殷勤的问道:“几位大哥,到哪儿?”

    那几个人一副旁若无人的架口儿,理都没理他便晃着膀子上了车。

    售票员又追问了一句,“几位大哥,到哪儿?”

    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为首一个光头大脸汉子,胳膊上刺着两条吐着血红信子的黑蛇。见那女人聒噪不已,光头汉子对着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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