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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是彻底傻了。
面对凌警官的问话，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你想让我跟那位罗天佑一样，做你的卧底？”我问道。
当然，我这样的问话，其实也算是在变相承认凌警官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事实了。
我也算是变相承认了我不是乐小刀的身份了。
凌警官摇了摇头：“小子，你好像理解错了……”
“我理解错了？”
“是……”
凌警官正色道：“天佑本来就是巡捕，只是为了搜集你们乐天帮犯罪的证据，所以才会当卧底潜入乐天帮……这才叫卧底。而你……你不是我们巡捕的人，你帮我们做事，搜集情报，这算是线人！你要知道，卧底和线人是不一样的概念！”
我摆了摆手：“凌警官不用在这里跟我咬文嚼字……在我看来，卧底和线人没区别！”
“行，你说没区别，那就没区别咯……”凌警官淡淡道。
我沉吟了一声：“首先，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其次，刚刚凌警官跟我说了那么多内容……还带我来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我不知道凌警官想干什么……但我想说的是……我不会跟巡捕扯上什么关系，我也跟什么杀人案没有任何关系……至于凌警官说的这些线人……我为什么要给凌警官当线人？我是作奸犯科，有什么案底，需要将功赎罪么？凌警官你不觉得你这话有点可笑？”
可能是从小到大港片看多了。
我印象中不管是卧底还是线人。
下场都太惨了。
尤其是那个啥，说好的三年又三年……印象简直太深刻了。
凌警官沉吟了一声，点了点头：“确实，现在的你可能不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这么快找上你，也确实有些唐突了，不过……我还是希望……”
凌警官一边说着，一边从中控台找出纸笔。
他给我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之后，直接折叠好，塞到了我的衣兜里，沉声道：“你改变主意的时候随时可以打给我……”
我从兜里摸出那张小纸条看了一眼。
快速在上面的电话号码上扫视。
很快我就已经记住了这个电话号码。
对于我而言，根本不需要特别留一个电话号码或者名片什么的在身上。
不过当着这凌警官的面儿，我勾起嘴角冷笑，直接撕掉了这张纸条。
凌警官的面色微微变了变。
很明显我这样的举动对于凌警官而言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些不识抬举了。
“不好意思凌警官，我这个人呢，不太想跟白道扯上什么关系……所以这些该省的还是省了吧……”
我表面上还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可凌警官的号码我还是记在了心里。
刚刚我说的确实是实话，像我这样的职业，差不多是游走在黑道边缘了……
这样的现状跟白道真的扯上什么关系的话是很危险的！
可记住凌警官的号码这也是为了给我最后留一线生机。
至少他朝我抛出过橄榄枝。
而巡捕这个职业，同样也是可以在某些特定的处境中让人非常踏实的。
这么想着，我甚至感觉自己都有些无耻起来了。
可能是因为凌警官知道我并不是乐小刀。
我跟凌警官单独相处的时候，凌警官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用看乐小刀的眼神来看我。
这让我感觉这几个巡捕中，只有凌警官才是那个知道真相的人。
我沉吟了一声，扭头有些嘲讽地看向了凌警官：“上锦宴的一楼布置得那般水泄不通，好像还是被小麻子给包了场的了……凌警官居然能带着自己的下属提前去上锦宴的二楼蹲人，而且还偏偏是等我到场了之后把我给蹲到了……凌警官是真的很有本事啊！”
凌警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揣摩我的心思。
过了许久，凌警官才呵呵笑道：“小兄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在想，我跟小麻子这些人是不是有什么勾结？”
“凌警官，我可没这么说啊……”我赶紧否认。
可我心里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凌警官沉声道：“我刚刚跟你说过了……其实我带人来上锦宴找你，是在变相地救你！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吧……”
凌警官要这么说的话，好像确实没什么毛病。
也很符合刚刚他跟我谈到的让我做线人的合作问题。
“不过呢……这种情况以后应该不会有了。你说过……你不想跟白道扯上什么关系嘛，我当然是很尊重你的选择！”
凌警官忽然又勾起嘴角一笑。
可我这一刻却从凌警官的眼神中看到了奸诈。
我心说不好，这个凌警官该不会是真的把我给盯上了吧？
如果是被白道的人给盯上，那之后的路就很难走了！
我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起来，跟白道扯上关系，那之后所有的经历都有可能是个极大的变数，很多计划也可能都被打乱！
就在我心中这么担心的时候。
凌警官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让我坐到后面去。
我也没多想，推开车门，坐到了后排。
凌警官又招呼七羊几人上车。
最后是凌警官开车，七羊和一个青年巡捕在后面把我看得死死的。
我有些不满地看了七羊一眼：“我说七羊小警官……我可不是犯人啊，麻烦你不要用审视犯人的眼神来看我行不行？”
七羊只是瞪了我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车子再一次朝着城区的方向开去。
我掏出手机给无双打了个电话。
我告诉无双已经没事儿了，还询问无双现在在什么地方。
无双说他们还没离开上锦宴，正打算离开上锦宴呢。
我这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我从被带走到现在送回来，总共才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当凌警官再次把车子开到上锦宴门口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问凌警官：“凌警官，我可没说我要回来上锦宴啊……你都没问过我要去什么地方？”
七羊凶巴巴地道：“这是我们的公车，你以为是出租车呢，你想去哪就去哪？”
莫名又被七羊一阵怼。
我有些无语。
此时朝着车外看去。
这条街道上的人已经少了很多。
但是之前小麻子大肆宣扬的那些横幅啊条幅啊，还是很显眼。
大老远我就看到上锦宴门口还站着一帮人。
一看是无双等人。
不过……小麻子和杜老大等人居然也在门口。
人群中，我还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
林飞雪和赵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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