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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柱？”
周昊天仔细思考片刻，点点头道：“我倒是忽略掉了它的存在。”
“不过通天柱出现已经很长时间了，有没有弄清楚它到底是什么？”
吴正义道：“通天柱一直在增长，但是其本身的质量却没有任何变化，我们的观测手段已经到达极限，依然无法看到它的全貌，你觉得是那种情况？”
周昊天摩挲着下巴道：“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通天柱本身或者是它的巨大部分质量不在我们可以探知的维度中，二是除了可观测的部分，其他的都不是真的。
只有这两种解释可以通天柱的情况。我更倾向于第二种解释。”
林彤说道：“如果绝大部分的通天柱都是假的，难度似乎匹配不上棋手的高度。”
“如果一个游戏的难度过高，它就没有存在的意义。”周昊天问林彤：“你不玩游戏吧？”
林彤点点头：“我可以直接破解游戏，很难在其中找到什么快感，所以没怎么接触过。”
吴正义示意两人坐下。
林彤问道：“师父，我们现在讨论这些的意义不大，拿下其他几个世界，可能答案会主动出现在我们面前。”
“嗯，是有这样的可能，我们是时候联系一下另外几位同行了。”
吴正义道：“我希望你先去那个正常的星球看看，他们的情况应该最危险。”
“何以见得?那层阻隔仍然存在，你们的航天器应该过不去吧？”
周昊天说道：“况且以那颗星球的气场，短时间没有衰落的迹象，我看不出危险在哪里。”
“呵呵，你就不应该拿李淳风的那套东西来当作是判断依据。”吴正义不冷不淡道：“他连主世界的轨迹都看不明白，指望用他的经验去判断一个不合理的时空，无异于缘木求鱼。”
周昊天搓搓手，不好意思道：“其实他那套理论挺有意思的，没有您说的那样不堪用。”
“如果大唐还是农业时代他那套就管用，问题是主世界和另外四颗星球没有哪一个是处在生产力低下的时代。”
吴正义手指敲着沙发扶手，问林彤道：“另外三个世界的信息收集的怎么样了？”
林彤掏出一个笔记本，摊在腿上，说道：“二号星球是一个技术上被锁死的星球，刨除我们从其他时空获得技术加持，他们的科技水平与我们基本相当，不过他们的生产力要更加的发达
三号星球是一颗寿命悠长的血族主导的文明，他们遇到了和掠夺者文明及恒星级文明同样的问题，个体寿命太长，不过他们的主体人口是血族，对能源和生存空间的需求很低，导致技术的革新缺乏动力，没有像另外两个文明一样进行地外扩张。
他们几千年前就达到了战后的技术水平，几千年过去，也就是到了新世纪初期的技术水平，尽管算不上高，但是他们有大批经验丰富的科研人员，潜力还是有的。
四号星球的情况比较复杂，那是一个修行和魔法共存的世界，是一个与我们有着完全不同的发展路径的文明，目前而言，可以简单理解为他们拥有大量力量强大的个体，缺少离开母星的能力，整体的生产力水平不算低，技术水平不好评价。”
吴正义点点头：“基本情况就是这些？有没有联系上那里的同行？”
林彤道：“目前只有与二号三号星球的联系比较顺畅，四号星球没有相关的通讯技术，还联系不上他们，只能靠星辰的探测预估一些基础信息。”
“二号星球上的同行是个地位很高的学者，在他们的联盟当中有着很高的地位，三号星球的同行是个吸血鬼妹子，年纪一大把，很少女心，废话很多，不过憋了九千多年，她的行为不难理解。”
周昊天道：“你们可以绕过那层壁障联系到其他人？”
林彤点点头：“那层壁障实际上没有你想的那样强大，量子通讯可以绕过部分规则限制，前提是对方也接触到了相等水平的通讯技术。”
“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二号星球与末世世界所在的一号星球之间的壁障在那几只大家伙被消灭以后，已经变得很脆弱，我想等我们解决了一号星球的环境问题，差不多那条路就可以打通了。”
吴正义插话道：“也许现在就已经通了，只是我们不愿意冒险而已，前期不沟通好，一旦双方实际接触，很难预料会发生什么事情。”
周昊天挠挠头：“你们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敞亮点儿，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吴正义道：“你要弄清楚你的身份，你和我，还有那几个同行，都是配角，要有当配角的自觉。”
“你才是主角吧！”
周昊天腹诽了两句，说道：“明白，明白，我该做什么？”
“这样就对了，该你知道的东西我们不会隐瞒，想看到最后的结果，我们便要好好合作。”吴正义敲打了他两句，开始安排接下来的动作。
“林彤，你和二号星球的那位同行好好谈谈，为正式接触做准备。”
“周昊天，你回到地底世界，将那个装置带回来，我估计那个装置一离开那颗星球，那里会出现剧烈的环境和地质变化，你让大部分人先撤回来，以防万一。”
周昊天提出疑问：“您怎么知道带回那个装置会出现什么变化？”
“您把我们派出去了，您做什么？坐镇后方遥控指挥？”
吴正义笑笑不说话，起身来到窗边的一台天文望远镜前。
调好望远镜的的视角，他对周昊天道：“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至于说我的任务......当然是给你们准备前去其他星球的交通工具了。”
周昊天疑惑道：“这台望远镜是业余的吧，能看到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吴正义回到沙发上，拿起林彤的笔记本看起来，不再搭理周昊天。
周昊天满心疑惑的来到望远镜前，俯身一看，当即双目圆整。
只见望远镜中是一颗他很熟悉又陌生的星球。
熟悉的陨石坑和月海让他确定，自己看到的就是月球的正面。
他感觉到陌生，是因为月球的表面不再是一无所有的荒芜，而是正在发生着规模巨大的火山群喷发的景象。
数不清的物质伴随着火山的喷发被带到了月球表面，甚至是在月球表面上空形成了部分区域的云层，将数个月海覆盖......
“不可能，不可能，月球已经死亡二十多亿年了，怎么可能还有地质活动！”
他满脸的不可思议：“不对，一定是我眼花了！”
再次通过望远镜看向月球，整整五个小时过去，天亮了，月球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他才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月球的地质活动是怎么回事！”
“还有，为什么月球的潮汐锁定解除了？它居然开始了自转！”
他抛出了一连串的疑问把有些迷瞪的林彤给震得瞬间恢复清醒：“什么？月球恢复了自转，怎么可能！”
显然，他也不知道这个消息。
顾不得靠在沙发上打呼噜的师父，他三两步跑到望远镜前。
可惜，这架业余的望远镜在白天很难观察到月球上的情况。
“月球真的恢复自转了？”
他不确信的语气让周昊天无语：“我亲眼看到的，还能骗你？
看你的模样，好像也不知道这个情况？”
“我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我又不会分身术，说说你看到的月球是个什么情况。”
“情况很复杂，好像和你师父的之前的说法不一致。”
“怎么说？”
“我以为是把设备核心找到可以激活那台设备，恢复一颗星球的生命力，没想到移除设备也可以，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这时候，吴正义睁开了双眼，他回头笑着对二人说道：“在宇宙级别的大尺度上，能量不一定守恒，但是在地月系乃是可观测宇宙这样的小尺度上，能量一定守恒。”
“那些所谓的无限能源设备，与其说是在为一颗星球提供能量，不如说是在限制一颗星球的成长，当然这种限制在客观上延长了星球的寿命，不过对于生物而言，这种方式就很不友好了。”
“那这里的月球还能恢复吗？其他星球上有没有这样的设备？”周昊天问道。
林彤眼中也是满满的求知欲。
“现在的月球只是回光返照而已，最好的结果是恢复到拥有稀薄大气和磁场保护的状态，环境还是很恶劣。”
吴正义解释道：“那种环境不太适合生物生存，而且用不了多少年......当然这个用不了多少年是站在星球的生命周期尺度上看的，我们开采利用月球上的资源会方便很多。”
“至于说其他星球上的情况......我只能说棋手不是一个好的架构师，也许它并没有考虑其他星球的问题。”
“那月球恢复自转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那另外四颗月球会不会是同样的情况？”
林彤和周昊天几乎是同时发问。
不过很显然，他们的关注点完全不同。
林彤更在意主世界的安全，周昊天则更在意另一个时空的安全。
吴正义示意他们不要着急，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们完全不用担心，月球的自转并么有脱离潮汐力的影响，不会对我们的环境造成太大影响，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影响的话，嗯......大概是我们的星球会变得更加的安全了，地面环境会有一些变化，不过幅度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昊天所担心的问题又要回到棋手身上，它连主世界的构架都弄得漏洞百出，对一个副本而言，其粗糙的构架能力可想而知。”
“不过你们可以放心，即便是核心不在那三颗星球上，我也有办法找到它们，就像我能在月球上找到那台设备一样。”
三人沉默片刻，周昊天率先开口：“按照圣者的说法，也就是说主世界和其他几个时空的构架全都建立在那种设备之上，那棋手会不会就是制造那些设备的人？”
吴正义摇头：“不会，那些设备的技术水平没有脱离我们的理解，就像你说的，最多有个几百年，我们也能摸到相关技术的边。
在我看来，棋手是在废物利用，不管那些设备是谁造的，肯定已经不存在了，说不定他们也是我们的同行。”
“有机会我们亲自进入设备里面去看看，也许会有意外的发现。”
周昊天道：“不可能的，我在那台设备中生活了很长时间，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发现。”
“你没有发现不代表我们发现不了，你当时有星辰那样的超算辅助吗？”
吴正义一句话把周昊天给说郁闷了。
“我那时候刚刚苏醒，李淳风的记忆和我的思维打架，哪里有能力去搞到那种高级货？”
“这就对了，这个你收好，你用得到的。”
吴正义递给他一个小盒子。
周昊天打开盒子一看，乐了：“这可是大礼包，谢了！”
“这是基于星辰的核心制造的超算，和我家混小子是一个级别，不过它刚出实验室，没有太多的智能，需要你自己调教。”
“够了，够了，有就很好了！”周昊天收起盒子里的手环，问道：“您说它刚出实验室，难道以大唐的技术，还不能量产这种超算吗？”
“你以为我设计的东西那么好生产？”林彤说道：“别小看它，它可以说是集三个文明的技术为一体的存在，能在实验室面前造出来已经是幸运了，想要量产，没有个百八十年想都不要想。”
“这么厉害吗？我赚大了！”
“对了，它怎么没有配充电器？”
他这傻话一出，吴正义和林彤都是满头黑线。
林彤道：“你和世界脱节的时间太长了，这段时间你好好补补课吧！”
周昊天挠头：“世界发展还是太快了，我都不知道怎么适应了。”
吴正义笑道：“活到老学到老，你先在这里休息几天，见识一下真正的大唐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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