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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的做法，被国公夫人看在眼里。
再给她一次选择，她还是会抽花灵儿。
国公夫人微拧着眉头。
她对上花昭的视线。
也看到花昭眼底的冷意。
花昭也没有说话，收回视线，迈步离去。
“站住！”国公夫人开口道。
花昭脚步一顿。
“她是你姐姐，她是你娘啊！”国公夫人沉声道，指向花灵儿和小苏氏。
一旁的阿绿，眼眶通红。
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而下。
她知道。
小姐什么都不说，不是代表不难受。
早前她就看出来，小姐其实很渴望小苏氏多看她几眼。
小姐也很努力向二小姐学习，想要得到夫人的夸奖。
后来小姐失望了。
性格也发生了变化。
与花家划清了界限。
也不再理会小苏氏。
但划清界限，不是代表着就不会难受。
人的心，不会一下子硬如磐石。
“她疯了！”小苏氏气坏了。
花灵儿红着眼，“娘，三妹妹只是心情不好……”
小苏氏怒道：“她心情不好就能打你？”
花灵儿握住小苏氏的手，摇摇头。
昭昭啊，你别怪二姐姐。
二姐姐是为了你好。
只要你低头，二姐姐给你做依仗，你才能在婆家挺起头来。
想到这里，花灵儿看了眼花昭的脖子。
国公夫人冷着一张脸说道：“怎么不说话？”
花昭面无表情道：“我没什么要说的。”
花灵儿见此，立马开口道：“国公夫人，方才是我说错话了，昭昭才会如此生气……您莫放在心上，也别怪昭昭。”
说着，花灵儿又福身道：“今日多有打扰，我和我娘也准备回去了……”
尽管发髻散乱下来，花灵儿举止从容大方，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让人容易心生好感。
“赶紧滚。”
花昭冷声道。
小苏氏瞪大了眼睛，正欲开口，国公夫人先开口，“你说什么？”
她问花昭。
一旁的阿绿抹去眼泪，赶忙跑到花昭身边，生怕自家主子和国公夫人对上。
小姐已经够难受了，姑爷也不在京城……
阿绿拽了拽花昭的衣服。
“让她们就这么滚了，不是太便宜她们了？”国公夫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花昭：“？”
阿绿也愣了愣。
小苏氏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她道：“你现在是无法无天了，什么话都敢说出来……”
话没说完，一道身影快步上前，骂道：“蠢货。”
说话的是国公夫人，已经走到小苏氏的面前，扬起手一巴掌抽到她的脸上。
小苏氏都懵了。
花灵儿也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往旁边走。
国公夫人又转头看向花昭，横眉竖眼：“这就两个蠢货，一个是你亲娘，一个是你亲姐姐啊！你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和她们做了亲人？”
花昭：“…………”
原来国公夫人是这个意思……
“国公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小苏氏终于回过神了，她捂住自己的右脸，眼里有怒火。
“我告诉你啊，我是这个意思！”说完，国公夫人又反手抽了小苏氏一巴掌。
这一巴掌，国公夫人可是铆足了劲头。
直接把小苏氏抽地转了个圈摔在坐在地上。
“什么玩意儿啊这是，正常人都不会这样当娘的，你们就见不得这姑娘好，跑到婆家来教训她，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儿？”
国公夫人双手叉腰，胸脯起伏不平。
花昭愣住了。
国公夫人上前，走到小苏氏的身边，“这姑娘现在是我镇国公府的媳妇，你这个老娘们要是再欺负她，我定要你好看。”
说完，国公夫人一脚踩在小苏氏的手上。
“啊啊……”小苏氏惨叫出声。
“阿梅，让下人来，把这两个疯女人给本夫人乱棍打出去！”
刘妈妈挺直胸脯，大声道：“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
不愧是国公夫人身边最贴心的下人，深知自家主子的性子。
“灵儿！”小苏氏喊了一声。
花灵儿身子一颤，回过神来。
“灵儿，快扶我起来！”
花灵儿连忙搀扶小苏氏起来。
“走，快走！”
母女俩朝着国公夫人大门跑去。
“疯子，都是疯子。”
跑的时候，小苏氏还不忘骂了一句。
“你们还不快点！”刘妈妈喊道。
几个下人去拿棍子了，这会儿跑了过来。
刘妈妈抢了一个下人手里的棍子，撒开脚丫子去追小苏氏两人。
刘妈妈干多了粗活，身子骨健朗的很，很快追上小苏氏两人，她拿着棍子就招呼上去。
小苏氏跳了下，哎哟叫了一声。
其他几名下人也都追上来。
“啊啊啊啊！”花灵儿吓得抱住脑袋，往大门口冲。
“奴婢去看热闹！”阿绿说完，追了上去。
“给我打重些！”国公夫人双手叉腰，大喊一声。
花昭反应了过来。
她看到小苏氏摔倒在地上，花灵儿已经跑远了。
刘妈妈下手一点都不含糊。
小苏氏痛地在地上打滚。
“活该！”国公夫人冷哼一声，转过头来看花昭。
“怎么，心疼了？”国公夫人重重挑眉。
花昭揉了揉自己酸涩发胀的眼睛，红着眼眶笑了，“我若说是，娘是不是也要将我乱棍打出去？”
国公夫人抬高下巴，嗯哼了一声。
气氛安静了，谁都没有说话。
“你是亲生的嘛？该不会和花灵儿调包了？”
还是国公夫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世家门第的后院龌龊事儿多，以前就有小妾和正妻同时怀孕，小妾设计把自己的孩子和正妻的孩子给调换了。
花昭吸了吸鼻子，“我和花灵儿相隔一个月的时间出生，不会有这种可能……”
国公夫人挑眉。
“那可有其他的调查？”
花昭摇头又点头，“紫喻说他调查过。”
国公夫人没再说什么，只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去休息吧。”
花昭点点头。
刚转身，国公夫人低低说了句：“日后国公府就是你的家……”
花昭也没转过来看国公夫人，她低头看自己的脚尖，“谢谢娘……”
“去休息吧。”
“好。”
花昭出声。
那张脸，却是泪流满面。
花昭走远了。
边走，边用袖子抹眼泪。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
可就是，很想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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