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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时间就去查看了办公室里的监控录像，并没有任何异样，每个病人治疗过程都坐在他对面，完全没有碰过其他地方。
白玉兰自然知道他手机里的秘密，也帮着他到处寻找。
今天会诊过的病人都被他们带过去一一询问搜身，只是什么都没找到。
他们不敢凶男病人，但是面对玖灵珊和房圆圆两个女孩子是毫不客气，搜身找不出什么之后，便开始言语威胁。
尤其是白玉兰，眼神就像x光仪器一样将她们从头到脚扫射一遍。
“如果你现在交出来，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万一之后被我们找到了，那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过去的了！”
房菲菲笑嘻嘻地说她不喜欢玩手机，喜欢跟人面对面聊天的。
江传义又问房楠楠和房清清今天有没有出来过。
“没有啊，清清不喜欢做检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楠楠更不用说了，她不会跑出来给圆圆添麻烦的。”
江传义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因为每次检查吃药的都是房菲菲。
他们不是没想过用常规治疗手段逼所有人出来，但是三个副人格是互相知道对方存在又互不排斥的。
而主人格房圆圆已经陷入了沉睡，她不愿意面对真实世界里的绝望。之前江传义就尝试过逼房圆圆出来，但是她醒来之后却怎么都无法接受任何人的靠近，还做出自残的举动。
要不是有三个副人格撑着，房圆圆早就死了。
好在房圆圆家里够有钱，可以让她一直住在这里，只要她这具身体活着就行。不过他的家人还是觉得家里有人在精神病院里很丢脸，几乎不会到这里来探望。
江传义问不出什么，便放房菲菲离开了。
其实江传义是更怀疑玖灵珊的，他依稀记得好像在玖灵珊进来之前，手机还在的。
面对他们的质问，9038一脸淡定，反问他们手机长什么样。
江传义和白玉兰一时愣住了，差点忘记玖灵珊从小就住在这里，确实没有见过智能手机，她进来的时候外面还是用的按键机呢。
找了一下午毫无收获，江传义很是气馁，白玉兰以为他是担心他们的关系会被别人知道，在一旁温柔地安慰他。
“这里是我们的天下，他们就算拿走了也藏不起来，迟早会被我们找到的。”
江传义再怎么着急也没用，只能叮嘱白玉兰平时去病房里多搜查里面的情况，一定要将手机找回来。
白玉兰看谁都觉得像小偷，所以大家发现她的态度忽然大变，难免有些疑惑。
房菲菲在9038耳边悄悄地说：“你说白护士是不是跟我们待久了，也得了精神病啊？”
9038仰头闭眼，享受着阳光照耀。
旁边一个男生路过，小声地说了一句“真是神经病”。房菲菲不乐意了，拉住对方就要理论。
9038啧啧称奇，两个精神病院病人在互相骂对方才是神经病。
她看了男生一眼，露出了怪异的微笑。
真是有意思。
房菲菲骂到一半就闭上嘴了，气鼓鼓地坐到9038身边，男生以为她认怂了，反而来劲了，也跟过来继续吵。
但是不管他再怎么激将，房菲菲都不理会他，甚至还用手捂上耳朵。
“你是什么病进来的？”9038问。
男生一愣，这两个女生给他的感觉都很正常，要不是因为在精神病院里面，而且她们还穿着病号服，男生还以为在路边搭讪呢。
“?悖?ぷ餮沽Υ螅?孤翘?现兀?还?液芸炀涂梢猿鋈チ恕！
“看出来了。”9038瞟了他一眼，“刚才吵架的样子怎么看都不焦虑。”
“还不是因为进来之后不用工作了，什么都不用想。”男生嘻嘻一笑，坐在9038右边的长椅上。“那你们呢？你们是什么病啊？”
“我们住东边的，你不怕？”9038反问道。
男生脸色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
“东边？东边怎么了？我住西边的，我们那里太多人了，四个人住一间，一点隐私都没有！”
9038感受到旁边房菲菲的变化，转头一看，原本像河豚一样气鼓鼓的小脸此时面无表情，对方也转头过来跟9038对视了。
房清清出来了。
9038给了一个眼神暗示，房清清立马懂了。
“那你们四人间都是焦虑症的吗？”9038问。
“也不全是，也有抑郁症的，轻微精神分裂的。”男生如实回答。
“你怎么会来到我们这边活动了？”房清清侧头看去，问道。
男生惊讶了一下，毕竟现在房清清的表情太过冷了，跟刚才吵架的像是两个人一样。
“随便走的。你们还没说自己什么病啊？我看你们都挺正常的，跟其他人很不一样。”
“是吗？”9038笑了，“我们自己也这么觉得。”
房清清扯动了一下嘴角，也笑了，不过是笑玖灵珊的新人格果然很不一样。
男生意识到她们对自己的排斥，也没有气馁，反而继续转移话题，主动自我介绍起来。
“我叫徐福，你们也可以叫我徐记，我的朋友们都这样叫我的。额......你们懂得，就是某个牌子。”
徐福的自嘲并没有像他预期那样引起两人的格外注意，9038皱着眉头问他是什么某个牌子。
“额......”这下轮到徐福尴尬了，难道他要亲口解释自己名字的梗吗，太羞耻了吧！
房清清看起来也不懂，但是她并不好奇。
“没关系。我叫玖灵珊，住在这里十年了，对外面不是很了解。”9038说。
“十年？！”徐福很是惊讶，面前这个女孩最多十七八岁，竟然在这里住了十年，那不就是从七八岁就患病了？
9038微微一笑，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房清清，对方撇了撇嘴。
“房清清，来三年了。”说完便闭上眼继续晒太阳。
“额......你们好。”
徐福看着旁边更年轻的房清清，强迫自己收起惊讶，直觉告诉他这两个女孩身上很有故事，尤其是这个玖灵珊，从小就住在这里的一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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