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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重生之天才神棍 > 第三十章 谁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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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方使节团在京还有两天行程,宴请、参观、交流,一切行程都按计划安排得满满的。除了姜系时不时对秦系一番讥讽抨击,一切都很正常、很圆满。

    秦系的人这段时间一直不跟姜系计较,有什么都忍着,连理都懒得理,暗地里都发笑——访问团来京的行程就一周,我们只做足礼节上的事,其余错漏一概不让你抓着,你姜系人马再抨击,也不过是会叫的狗不咬人。说到底,这也是你姜系穷途末路了,以往不入流的手段,现在都拿出来了。你不嫌丢人,我们就等着,看访问团一走,你们还有什么招出。

    姜家的人却好像没听见这些讥讽,姜山也在笑——访问团一走?呵,只怕访问团没走,你们就要出事!

    两派斗了这么多年,彼此也知道对方的本事,秦系暗地里笑归笑,防得也紧密。以姜系的本事,不该只有这点找茬的手段,眼看着日方访问的行程就只剩两天了,秦系的一干官员更加小心谨慎。熬过这两天,姜系也就没法子了。

    姜系的人对姜山这次的想法也不知情,他们也觉得这几天对秦系的抨击手段水准都太低了,也不知上头是怎么想的。这样的找茬,等访问团走了,自己这方一事成,秦系那边的人马不笑死他们才怪!

    方家近来是姜家在军界着重培养的势力,在这种时候,众人都以为方家应该知晓内情,于是这几天不乏打听的。但方家把嘴闭得很紧,自己人也套不出话来,导致姜系的人马都认为方家知道内情,但不肯对同僚透露,有些人颇有微词。但只有方家人自己知道,他们什么内情也不清楚。之所以口风很紧,看起来像是知道内情一样,是因为方筠的父亲方文祥是个好胜又有城府的人。

    王家倾覆后,不少二线家族都想取而代之,竞争一直都有。姜家选择了方家,当然有人不服气。这次不少人出言试探方家知不知内情,其实也有看看方家在姜家眼中重要程度的意思。要是被人得知方家也不知内情,不知多少人又要生出希望来,跟方家争抢这个位置。方文祥不能被这些人知道方家不知内情,从他决定要走上一线的时候,他就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对于姜家的隐瞒,方文祥不是没有意见,但他却没去问姜山。他懂得分寸,当然不会让姜山认为方家沉不住气。

    但方筠却沉不住气了。[

    她担心秦瀚霖,夏芍所说的女祸应在她身上,对她来说一直是摆脱不了的束缚,让她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今早夏芍还跟她通气,说是秦瀚霖面相上来看,女祸仍旧未解。再多的话,夏芍没说,但方筠却心里极为不安。这不安不是来自夏芍,而是来自她的直觉。

    眼看着访问团还有两天就要回国,她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两天,肯定要出什么事!至于会出什么事,自然还是要她打探的。

    为此,方筠便自嘲一笑。她倒真像是成了秦系的内应,一心做些探听敌情的事。方筠叹了口气,谁让她欠了秦瀚霖的呢?其实,她心里清楚,现在的她已经跟当年的懵懂不同,她懂得虽然今天的成就有她自身的努力,但若不是家庭背景,她很难年轻轻轻就身居要职。她这几天的举动,对方家来说,疑是背叛,但她只是想让秦瀚霖躲过女祸的劫,以后……大家还是敌人。

    敌人这两个字让方筠内心忍不住自嘲,又有些凄苦,她不想和他成为敌人,奈何命运捉弄,让她当年犯下大错……

    凄苦归凄苦,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访问团在京的行程每天都是安排好的,每晚都有宴请。晚上,趁着晚宴跟在两国高官身旁保护安全的时候,一枚微型的窃听器声息落到了跟外宾寒暄的姜山身上。

    方筠不会把窃听的主意打在外宾身上,这些外宾身边都有带来的高级保镖,他们出使别国,首要小心的就是安全和窃听的事。中方虽安排了人负责安全,但主要是控场,在日方使节自身的安全问题上,他们当然还是相信自己人。访问团一干人等的住处、服装已经所用的一干东西,一天能严密检查好几遍,窃听设备藏不住太久,被发现了是个麻烦,方筠自然选择在姜山身上动手脚。

    这样的手脚,她已经动过一回了,不然怎么能得知日方和姜系有联系,并将消息传给夏芍?方家是姜系人马,而且是新宠,姜山虽然城府深,但对方筠还是比较信任的。他的信任来自于方筠刚回国、初涉国内军方事务,是个新手。新手总是没那么深的城府的。这几天,姜山身边都由方筠负责安全,这不仅出于对新手的信任,也是做给方家看的。这次的安排,姜山没跟方家说,也考虑到方家会心有不满,他表现出对方筠的信任,这几天由她保护安全,也是为了给方家吃一颗定心丸,有安抚之意。

    正因姜山的这些深谋,他着了道……

    方筠下手很容易,整场晚宴也都看起来很平常,但方筠却看见在晚宴结束后,众人离席的时候,姜山看了日方大使一眼,很平常的一眼,日方大使却在散席后跟秦岸明笑着聊了起来。

    姜山看了一眼,目光深沉,若其事走了出去,背对着秦岸明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方筠的目光在三人脸上一扫,几乎是一瞬,她便选择跟随姜山走了出去。留在这里也没有用,虽然看起来日方大使和秦岸明有话在谈,但是这公开的场合,定然不会出什么事。倒是姜山刚才的眼神让她有些在意。

    这时候,姜山已经走出大厅,走入宴会厅外长长的走廊。他身后,姜系的一干官员跟着,边走边谈。有些人回头看了眼宴会厅里,见走廊向内,就像形成了一道分水岭,接待官员的派系分得很明显。姜系的人都跟着出来了,秦系的人都留在宴会厅里,此刻秦岸明正被日方大使热络地拉着说话,其他人边等边戒备地看向宴会厅门口走廊的方向小】

    【说】

    走在后头的姜系官员转过头来,脸色不好看。看对方的眼神,简直是把他们都当成小题大做、动不动就上纲上线打小报告的不入流的人一样!虽然这些天,他们也确实是这么干的,但现在还在宴会大厅中,四面堂皇,秦岸明和日方大使说话,可谓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磊落,他们要抓着这件事打小报告,上头估计也不会理睬,反而显得他们这些大员跟幼儿园向老师打小报告的稚童差不多。[

    走在前头的姜山却声冷笑,小报告?不,这回可不是。

    走廊里灯光声控,走过的地方金碧辉煌,前方却暗沉一片。姜山冷笑的嘴角尚未落下来,便愣了愣。

    身后,姜系的官员在低低切切。

    “这次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几天,咱们净给人看了笑话了。”

    “这几天算什么,等访问团一走,咱们的笑话才大。”

    “嘘!”有人远远瞥了眼走在最前头的姜山,转脸把声音压得更低,却刻意咳了咳,“这是操心的事?我倒觉得肯定有安排。”

    有人听他这话有拍马屁的意味,当即就哼了哼,只是说话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有安排你知道?倒是有些人知道,就是不漏口风。”

    “你是说方……”

    “嘘!”又有人嘘了一声,往后瞥了一眼。果然见方筠在最后头跟着。

    众人讪讪一笑,似乎没有刚才的嘀咕,笑呵呵地开始说别的。

    方筠全当没听见,她只隔着人,远远地望着姜山的背影。

    姜山直直走在前头,刚才官员们在后头议论,他步子也没停,像是根本没听见。刚才偷偷在后头议论的官员瞧他没什么反应,也松了口气。方筠却皱了皱眉头,眼神里露出古怪来。

    姜山的步态,看起来不太对劲!

    他还是在走着的,但方筠受过训练,能看得出人正常的步态是种什么频率。姜山在身后那群官员嘀嘀咕咕前愣了愣,脚步有微顿,之后走路便慢了下来,那是一种踱步的步伐,缓慢匀称。更诡异的是,从背影瞧着,姜山走路,上半身是不动的,只有下半身两条腿在迈动。在这灯光渐亮、前头黑暗的走廊上,说不出的鬼气森森。

    方筠有身为军人的敏锐,她感觉出不对,立刻扒拉开人群,便想接近姜山。她身为军方派出的保镖,她接近姜山,其余人自然没什么怀疑。但正当她走到姜山身后,要唤他的时候,前头光线一亮,接着又一暗。

    出了走廊,到了门口了。

    门口停着一排车,姜家的车就在前头,司机等着外头,一见姜山出来就迎了上来。

    迎上来的时候,司机也是一愣。不知是否背对灯光的原因,平时就深沉的姜山今晚双眼显得尤其深邃,深不见底般的黑沉,仿佛人盯得紧了,就能被吸进去。

    司机一愣,但手上已习惯性开了车门。姜山没什么特别反应,低头就进了车里。

    车门关上,方筠在后头皱了皱眉。这时候,后头的官员出来,也纷纷上了各自的车。再后头,秦岸明竟也陪着日方大使出来,各自别过,上了车。

    眼见外头的车辆有序地开始驶出去,方筠却知道,她不能跟过去了。她这次的任务主要还是保护访问团的安全,今晚宴请的地方就在国家宾馆,接下来访问团一行人要回去休息,她当然不能擅离职守。想起姜山身上已经被她放了窃听器,她的心便定了定,但想起他刚才似有不对,这刚放下的心便又提了起来。

    正因为心里不安定,方筠一晚上都心神不宁,对外宾安全的事也没放在心上——这任务是徐天胤总领,他在国外那十年,执行的就是暗中行走的任务。他不知道闯过多少国家政要的安全防卫,对这些安全防卫的死角太了解,的人知道上头要倒台,该准备的就会准备。姜家倒了,空缺的位置,要么是上头任命要么是下面的人博弈争取,总之总会有接替的人,派系换个领头人,但集团不会倒。虽然大部分的人利益会受损,却是短期的。可姜家要是因为叛国的罪名倒台,那会是一瞬之间的倾塌!下面的人根本就不会有准备的时间。而姜家倒台后,那些空缺的位置,也不是谁博弈争取就能上的。上头要任命,为了政治派系间的制衡,空缺的位置必然不会用秦系的人,恐怕会起用中立官员或者还是用原姜系人马。但姜家有这么个叛国的罪名在,姜系人马想填补空缺,肯定不会轻易被信任。到时候,一轮审查必然少不了……

    这就是所谓的时机不对!现在正值换届之际,两派斗到水火不容定胜负的紧要关头,姜系的人马面临大面积审查,秦系人马岂会错失良机?凡在官场的,有几个是一点也查不出问题的至清?只要秦系插手审查,到时候姜系人马面临的必定是轮番落马……这定胜负的紧要关头,别说大批落马了,就是要紧的位置换那么几个人,这场争斗还有得争?

    不仅没得争,恐怕还会影响下一届的争夺!

    可以试想,姜系人马这次遭遇大清洗,必定遭受重创!这重创不是以前两派博弈,牺牲几个人可以比的。这次批量地被审查清洗,整个姜系利益集团的实力都会受到重创!这一重创,恐怕没个七八年重新经营是缓不过来的,而到那个时候,下届的紧要关头又到了。姜系还没有恢复过来,有一争的实力?没有……

    方筠两眼发直,思及此处,背后发冷,渐渐起了细密的一层汗。

    谁?这是谁的手笔?

    好狠、好狠……

    算姜山、覆姜家、陷姜系,定未来十年,还顺手定了下一个十年。

    二十年……建国才多少年?这究竟是谁?

    方筠怔怔盯着徐天胤,不,不会是徐天胤。她虽与徐天胤不熟,但身为特工,他在这一行的名声实在太响。在国外,那属于他年少时期的十年,他是可战胜令人心惊胆寒的神话。但那十年已经过去,他已经回国。他看起来像是对以前打打杀杀的日子厌倦了,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回国五年,他身居军界,军衔虽高,却在青省军区安居三年实权的职位,直到这两年才手握实权。他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对权力有**的男人,不然以他的军功,一回**衔倒是次要的,首先他就该要个实权的职务。当然,方筠也知道青省是什么地方,那是华夏集团的根基所在,也是夏芍读高中的地方。她回国虽不久,也听过关于这位共和国最年轻的冷面少将不少的传闻,人们总是喜欢铁汉柔情的故事,因为徐天胤的冷,他和夏芍的感情经历才颇被人称道。但正因为他肯为了心爱的女人放弃实权职务,陪她安居地方上,才更说明他对权力真的没有太大**。这样的人,别说派系争斗了,就是世界大战,不打到他头顶上,他估计都不会看你一眼。

    不是徐天胤,那会是谁?

    方筠速速把今晚的事又回想了一遍,慢慢睁大了眼。不、不会是……

    不!不可能!

    没错,她最近注意姜山动向的原因起于夏芍,徐天胤今晚出手的原因也因为夏芍。可是,这绝不可能是夏芍的手笔!没错,她在商界确实诸多大手笔,成就有目共睹,人人称奇,但这可是政治博弈!她不是政界的人,干嘛对官场下手?就算她是徐家未来孙媳,徐家身在军政两界,可徐家老爷子一向中立,不允许徐家子弟参与派系争斗,夏芍何苦出此举得罪老爷子?她没有理由这么做!166小说

    方筠当然不知道,夏芍虽不是政界的人,但有人却与肖奕有瓜葛,为了找出肖奕来,有些事她不介意介入一下,也不介意让一些人当当炮灰。

    一时想不出是谁来,方筠干脆不想了。现在有一件事更为迫切,那就是不能让今晚姜山和日方使节的谈话透露出去!但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脑海里,她便悚然一惊,慢慢地转过头去。

    徐天胤正看着她。昏黄的车里,男人的眉如剑,薄唇抿如刀,孤冷凌厉的气息全在眉宇间,那双漆黑的眸深若底,仿佛让人一眼就让人陷在其中,看见尽的黑暗,看见尽的冰冷。他的手放在接收器上,微微露出的一截手腕线条有力,属于男人的力与厉,危险与致命。

    几乎是在目光触上男人一双眼眸的一瞬,方筠就知道,从徐天胤手上夺取这些东西是不可能的。

    但她不甘心!她是想救秦瀚霖,却从来没有想过把事情闹这么大。她不顾及姜系,也总要顾及家里,万一大调查,方家也逃不了。就算夏芍说过,她做的这一切,到时候可以跟秦家通声气,方家不会被卷入太多,可是老实说,夏芍的这句承诺到底能不能兑现,她说的话秦家会不会听,方筠很持保留意见。

    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这件事要是闹开,她首先就会被调查!

    不仅她,就连徐天胤,以及参与此次安全任务的所有人都会被调查——今晚这段录音来自何处,姜山和日方大使在哪里谈的这些事,难道上头不会查?万一查出来在这里,他们这些负责安全工作的人,放任姜山这么个大活人进入,本身就有失职之罪!

    方筠不懂徐天胤为什么肯冒这个险,但她不想冒。她刚回国,这是她第一次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她会有很光明的前途,她不想毁了!当年,她和秦瀚霖相恋,正因双方派系相对,两人又太年轻,没有能力为感情争取。可是现在,他们都已经有了成就,她需要这些成就和前途,靠着这些,她才能为感情争取!她不想回到当年那能为力的时候,眼前的前途,她万万不能丢!

    思及此,方筠叹了口气,姿态软了下来,转头看向车外,看起来像是放弃了。

    然而,她的目光望着车,却从车上看见徐天胤收回目光,目光落在了接收器上。

    方筠目光不动,神态自如,搭在小腹间的手却忽然挥出!指间一道寒光,直取徐天胤颈侧!

    “咔嚓!”不停从接收器里传来对话的车子里,在一道寒光伴随着咻声过后,传来一声诡异的声响。这声响短促,一时分辨不清,方筠的脸色却白了。

    她的胳膊软软地垂了下来,手中军刀扎入腿侧的座椅里,刀刃几乎全都没了进去。而她此时仰着头,死死靠在座椅里,喉间横着男人的一根手指。

    只是一根手指,便压得她喉间咯咯作响,她毫不怀疑,徐天胤稍一用力,她的喉咙就会被碾压、凹陷进去,瞬间毙命。

    方筠斜着眼睛死死盯着徐天胤,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她动手的时候,心里觉得是有几分把握的。徐天胤毕竟已经退出这个圈子五年了,这五年,他在军区过着安逸的日子,她却在国外执行任务。相较之下,他已经是放松了警惕的孤狼,而她的刀锋却仍利。这个行业里的人畏惧于他的神话不敢打破,未必就没有人能打破。

    但现在,她知道自己错了。她在刚才出手的一瞬,甚至没有看清徐天胤的动作。她本是算计好了出手的时机和轨迹的,她没有伤徐天胤的心思,只是想将刀逼至他要害,令他不敢妄动,随即销毁这段录音。夏芍想要知道的事,她会告诉她,只是不能让她拿到证据,这样一来,秦系会警觉,瀚霖就不会有事,而秦系没有证据,两派就还是会和以前那样斗着。她的前途也不会受牵连,这样就好。

    可是她没想到,这一手居然失败了,而且怎么失败的,她此刻还回想不起来。

    徐天胤的动作太快了!她只来得及看见逼出的刀光,几乎是同时,她的胳膊就一痛,软下来之后力道扎入座椅里,刀锋正贴着她腿侧的肉,想来如果徐天胤愿意,她的肉削下一块来也不是不可能的。更可怕的是,她的胳膊脱臼的一瞬,她眼前痛得一黑,不过是眨个眼的时间,徐天胤就封了她的喉。

    从她出手到一切结束、局面反转,有没有一秒钟?

    一秒钟都没有,局面就反转了,她此时此刻反应的时间反而比刚才出手的时间还长,这是不是讽刺?

    方筠看着徐天胤,他脸上没有讽刺,这男人除了一张冷冰冰的脸,就从来就没有别的表情。他甚至此刻看都没看她,他还盯着那接收器,沉默,认真。那接收器里,双方还在谈话,还是那些给姜家招祸的话,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听的,仿佛在徐天胤眼里,制服她只是很随手的事。

    一股油然的屈辱感从心底升起,实力的差距令她感觉屈辱,也让她深切地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他虽然退出五年,可是……他依旧是那至高的存在,人可敌。

    但,他没有杀她。

    以他以往在圈子里的作风和传闻,他动手,手下就没有活人。可是,她毫发损。

    “徐将军,我知道你不会杀我。”方筠的喉咙被封着,声音细细低低,十分难听,但她笑了笑。或许,他是看着秦瀚霖的份儿上,也或许,他现在的身份已经是军方,他有职务,就得守法纪,不是以前他在圈子里行走的时候。他们共同执行此次任务,她死了,他没有好处。只要他还顾忌这些,那么他应该就会顾忌姜山的事可能会连累他,“徐将军,你应该知道,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你……”

    砰!

    话未说完,方筠眼一直,眼里的震惊还没散去,便眼皮一耷拉,歪倒在了座椅里。

    晕过去之前,她唇边一抹嘲讽的笑,那是自嘲。

    对,他不会杀她,但他可以打晕她……

    这男人,混账!

    晕过去的一瞬,方筠知道,这事,她力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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