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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回 情迷藕香榭 残红伴月仙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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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母好不容易将隐娘打地兵刃脱手,如何能放过这好不容易再得来的机会。一时她放出剑光,拦住了隐娘的去路,不令她有机会蹿至自己爱子身旁以求庇护。跟着就是剑光闪闪,直想隐娘杀来,一时间隐娘只得东躲西藏,情势极是狼狈。

    隐娘如此模样却是张入云从未见过的,当下看得他焦急,便忙从怀里取了一角碎银,若到时隐娘真有急难,说不得,他张入云也只好背地偷袭她刘老夫人了。

    可刘母的剑光和隐娘的身法,却又非是张入云所能及得上的,此时的他只见对面二人剑光人影晃动,竟不能分辨出隐娘的身形来。

    而刘母此时却是再清楚不过,当下隐娘已被她逼至墙角,再无可以腾挪的地得,只再一下便可取了隐娘的性命。哪知了隐娘困兽犹斗,此时竟一闪身躲在了墙角一根木柱背后。

    刘母见此心里却是一狠,她好不容易占了上风,自是不愿被隐娘借了这木柱藏身躲过,心狠处只见飞燕剑已围着那柱子,电射一般地自下而上绕了起来。老人家竟是意欲连那木柱毁了也不肯放过隐娘。

    就在刘母心生得意之际,却忽觉脑海中生了一丝警觉,闪念之间忙将飞燕剑收了回来。可她剑收的虽快,却还是受了一丝沾染。当下她心头一震,那飞燕剑已然受创,不由地à?人自身也受了感应,胸中一闷,却是差点闭过气去。

    再看那立柱背后,此时的隐娘却已是脸含春色,妖妖娆娆地走了出来。身后还扬起了一股极娇艳的绿雾。

    隐娘身形婀娜,走在那绿雾里,虽极诡异,但还是一脉国色天香,腰跨摆动处又极撩人,不仅是男子见了,便是一众妇人此时看了也是欲罢不能,欲弃不舍。

    隐娘向前两步,对着刘母轻启朱唇道:“如何,刘老太太,我这采自大荒山毒龙潭底的百蛇口涎,效力也还不算差吧?”原来她方才故意藏在立柱背后,引刘母飞剑来杀她,手里却取了毒龙口涎来污秽刘母的飞剑。

    虽是刘母修行年久,已先生了警觉,但还是稍慢了一步,被那毒龙涎沾了一丝在剑身上,尽管还来得收回手里,可那剑身上当芒却是尽敛,再没有刚才那样的威力了。

    刘母见此自是悔恨,口里喝骂道:“妖女!没有正经本事,却只会这样暗箭伤人!”

    隐娘听了,一丝不恼,仍是娇笑道:“你府上自来把我看作邪魔外道,岂有不知暗箭伤乃是邪魔外道惯用的道理?而你与我这妖女相斗时疏于防范,却只能怨你自己不够小心,现在又怪得谁来?”说完,又面显轻蔑道:“何况你这昆仑正宗门下,修得这剑术已然多时,怎会被这曲曲一点点的毒蛇口涎就污秽?我看只怕是你虽得剑术,但其心却还不正,自始至终剑术也未得上乘吧?”

    刘母见她当着众人的面数落自己,一时气愤眉目皆张,正欲还口,却见隐娘又换了脸色,寒声道:“再来说说这暗箭伤人,却不是只有我这妖女才能为之,十一年前你刘家老少的手段,可更在我腾隐娘之上吧?说我暗箭伤人?凭你这已是风烛残年的糟老婆子也配!”

    刘母一生好胜,虽已年过八十,还不是能跳出喜怒嗔痴俗世圈子。虽是她生来千般宠爱于一身,并还在多年前就已得了剑术。但一直以来剑术修行也止于此,不得精进。这十余年来,她这飞燕剑尽管威力越来越强,而她的道基却实始终没有进步,连个地仙都不是,认真说来只能算得是一般的炼气术士罢了。

    隐娘方才前一半的话,确是说中了老太太的心事,一时她按捺不住,又犯嗔念,正欲开口喝骂回去,却陡然间发现气氛不对,略一琢磨便已知晓,忙口内急喝道:“凡不能屏绝气息的刘家子弟听着,通通给我退出大厅!妖女方才放出的烟雾有剧毒,凡吸入者都要无救!”她这话说的虽疾,但却还是稍晚了一点,当下已有十多人栽倒。

    原来隐娘深知这刘老太太的习性,方才故意惹她发怒,却只为了令她疏于防范。果然对方着了隐娘的道儿,那毒龙涎确是剧毒无比,众人只防那绿雾有毒,却不知烟雾早已浸入空气里,那功力浅一些子弟不能适时运气护体,已然有十余人中毒。

    刘母看着倒在地上的十多人,不由怒视隐娘,双眼几欲喷出火来,口内喝道:“未想你今日竟是来取我刘府一家老小性命的,即如此,老太婆今日定和你斗个不死不休!”

    隐娘听了,依旧笑道:“这是什么话,你剑光厉害,方才已把我迫入死地。我只在临危之机使出这保命的法子而已,怎能将这毒杀你刘府老少的罪名安在我头上,实要算起来,你我二人也该一家一半。”

    刘府内虽有灵药可解这毒龙涎的毒,但到底过于珍贵,数量太少,哪能救得了这多人。此时他刘府一地的老少俱在地上挣扎。刘母见了自是心痛,已无心和隐娘斗口,心里只想先杀了隐娘,再察看她身上有无解药。

    恼恨处,老夫人竟二次放出剑光,不惜打落她三十年道行,鼓一口?x阳真气朝剑身上喷去。只见那飞燕剑立时恢复旧观,不止如此,其光芒还更胜从前。

    刘母只仗着隐娘此时手里无地雷鞭,再无法抵抗,欲趁势取她性命。

    哪知隐娘见刘母临危变了脸色,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再不复往日高高在上的仪态,却是心中快意,不由放声作笑。

    众人闻她此时笑声竟如黄莺出谷,竟是悦耳动听之极,再没有方才那般声如枭鸟的夜鸣声,心下惊惧,只觉这女子千变万化,实是令人恐怖。

    就在众人惊惧时,隐娘竟趁着刘母口吐真气的空挡将手一伸,指着地上的地雷鞭凌空一招,那地雷鞭竟隔了两三丈距离还是被她操控的离地飞起,直往她手里飞去。

    众人见隐娘竟有这样不可思议的功力,惧都大惊,正害怕隐娘复得了这地雷鞭,可再度与刘母相持。但刘老夫人却是早已有所提防,当下却是将手一拍,一记掌风就往那地雷鞭上打了出去。

    隐娘是收,刘母是击,两下相较自是老太太占了便宜,当下那地雷鞭在刘母的掌风下,又滚出了两三丈,与隐娘离得更远了,幸而刘母见这地雷鞭也是件异宝,有心窥伺,是以掌下留力,倒没将那地雷鞭毁了小】

    【说】

    此时刘母知隐娘功力再高也不能凌空取得了五六丈外的东西,当下只对着隐娘极鄙夷的吐了两个字:“做梦!”

    隐娘听了不恼,反笑的更加艳丽了些,口里也只道了声:“是吗?”说着却是左手疾挥,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那地上的地雷鞭,竟是闪电般的绕着刘母,划了个大圈子,已然回到了隐娘的手中。

    一时间,不但众人惊异,便是刘母也瞪大了眼睛,怀疑眼前这一幕不是真的发生过。但那地雷鞭实实已是回到了隐娘的手里。

    刘母此时惊惧,忙运神目仔细观察,举力之下竟隐约能见到隐娘手里正握有一团几不可见的细丝,一时大惊,方才明白了过来。

    再抬头时,只见隐娘已变了脸色,指着刘母寒声道:“再来!”

    刘母被隐娘这几番作色激得老脸通红,当下手指飞剑再不答言,只恨不能一剑将隐娘分作两段。

    而再看隐娘,也改了先前的模样。原先艰难的招架,也变作了从容的抵挡。初看时,只觉隐娘手里的鞭法和方才所使并无二致。

    但细心留意之下,却发现隐娘四肢百骼已如无骨一般,竟与那地雷鞭融成了一股。任是刘母飞剑再快,隐娘仗着手臂肩背处再无骨骼的阻碍,行动间竟比常人快了数倍,已可将刘母的飞剑挡了下来。且隐娘左手使起地雷鞭来竟如右手毫无二致,手中鞭子使到精湛处,竟如在两臂间滚动一般,不但尽可将飞燕剑抵挡住,偶尔还可还击,硬生生与刘母战了个平分秋色。

    此时的刘母才知隐娘方才一直都是隐瞒实力,至今方现出手段,其城府之深,竟至不可思议,心下骇异处,又惊又怕,只想着今日不除去她,却是日后如何是好。

    而张入云与其对敌的四人,见场内毒气迷漫却是并无住手。他五人若论功力,实是相差不多,只怕张入云还是其中排末尾的一个,都可屏气半个时辰不用呼吸,何况功力高深到一定程度,皮肤呼吸之间,已可自行将周围毒气弹开,此时众人加意之下更是无碍,是以仍是在场上斗做一团。

    但激斗中的张入云,见此时倒在地上的刘府家人亲友,都已然是口吐白沫,离死不远,虽得身旁功力较高的亲友屏气拉过救治,但连用多种方法却还是无效,俱是一筹莫展。张入云不欲伤害如此多无辜性命,也不愿隐娘造此太多杀孽,却是陡然间跳过一旁,朗声说道:“在下今日奉给刘老夫人的寿礼,是数粒擅能解毒的寒露丹,众位若是再无法可想,何不用它试试?”

    刘家人得了他这话,如何能够相信,只愣了愣,却是面显鄙夷的不去理睬他。

    张入云见众人不睬他,却仍不放弃道:“诸位即然已无法可想,也该照在下所说的方法试一试!怎么说这地上倒下的十多人,也是你刘家人,明知有法可想,而不去试试,若是伤者丧了性命,不是和你等亲身害了他一样吗?再说在下虽与腾娘子一路,但也不愿多造杀孽,如今言尽于此,众位相不相信,只能悉听尊便了。”这最后一句话,张入云却是对着来犯的刘天保说的。

    刘天保闻了这一席话,却是半日里委绝不下。他想听听自己母亲的吩咐,可一来老人家现如今已是fenshen乏术,二来当着众人的面他也无脸开这个口。欲一口回绝,但伤者终是自己手足,回头看去,只见族中一个年幼的小姑娘已是奄奄一息,一时间救人的念头到底战胜了诸多顾虑。只吩咐刘雨澈刘雨泻两个侄儿,赶紧将张入云所赠的玉瓶找出来,寻法施救。

    等二人将玉瓶找到,只从内倾出了三颗寒露丹,众人忙又变了脸色,这丹只三粒,可伤者却有十数人,如何够用。

    张入云见此却是早有所算,当下依着那日红叶僧的指点,却是吩咐刘府家人将丹药研碎了冲服,一时众人照办了,纷纷将那药水灌入伤者的腹内。没想到那寒露丹用来解毒,确是灵验之极,只半炷香的功夫,中了毒的人就已面色红润,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刘府家人见这丹药有效无不兴奋,一时看着张入云的目光,倒也柔和了许多。

    哪知刘天保见此,却是开口对着张入云道:“姓张的小子,你救了我刘家十余口性命,我刘天保先在也被隐娘的金针制服,只剩他三人已然是奈何不了张入云了。可要命的却是张入云手里还多了一柄削铁如泥的兰花剑,如此一来,情形急转之下,却是换成他三人成了被追杀的对像。

    这真是倒绷了八十岁的老太太,三人神色间竟畏惧起满身煞气的张入云来。可他三人年老谋深之辈,一见于此,知道此时地利实在对三人不利,纷纷打了眼色,欲与将张入云引离此间。要知他三人实论起来,每一位的功力都在张入云之上,只要除了这滑不溜丢的大堂,任谁也可与张入云一拼。

    可张入云一旦发起怒来,却是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一见三人的眼色,已知其心中打算,当下口中已讥笑道:“三位前辈若是害怕在此比试,那我们大可换个地方如何?”说完倒是先打量一下四周,便又笑指大堂外的操场道:“我看就在哪儿比试,前辈们看怎么样?”

    他这话一出口,刘天保三人,却是无论如何也答应不下来,纵是老脸再厚,到底三人本就长了张入云一辈,还是联手相敌。这时被眼前少年抢先说了来出,非但不好意思答应,就连想趁着相斗时,诱张入云跳出厅外的心思都去了。当下刘天保脸面更加嫩一些,已然一掌拍出,向着张入云袭来。

    张入云不想这三人竟是如此受不得激,想是被平日盛名所累,但下也不由地一阵好笑,好在目地已然达到,也就不再管他。此时见刘天保来袭,心下更喜,不退反进,顿时已化作一道劲风也向着刘天保迎去。

    他此时占着地利,展开身形竟被刘天保快了数倍,一下奔至他的身前,却是抢先一步,将那兰花剑递了出去。虽说他不会使剑,这一剑使的有些歪歪斜斜不成样子。但刘天保却是深知此剑威力,见张入云使的不堪,反倒不敢大意,一时只得略作闪避。

    他三人联手,攻击张入云时虽因身法所显不能尽展所长,但此时防守起来,却是显出了威力,一时刘天保如此闪避,其弟刘天夺却是补过身来,大手一按,已是一道先天罡气放出,直迎着张入云而来。

    不想张入云发起怒来,却是拼了命的打法,见刘天夺罡气打来,却是不避。他本不会使剑,兰花剑一入他手除了其剑锋锋利无比外,反倒因多了这剑,好多拳法施展不开。战场之上最重要的就是胜利和保住自己性命,其它的均是末节,何况这兰花剑本就是伤了隐娘之物,张入云愈加的讨厌。

    当下他右手一松,跟着就是一掌拍出,竟将这兰花剑做了暗器使,当下顿化作了一溜蓝光向着刘天夺当胸刺去,其势迅捷无比。刘天夺不想用这样两败俱伤的方法,心里顿生恐惧,自已上有老母,下有幼子,却是不能和张入云这光棍汉相比,当下只得将罡气收回了三分,幸是他武艺精纯,不然的话就此一吞一吐竟得要受重伤。

    但就如此,也累得他满头大汗,气息郁洁在胸中,一时缓不过来。

    可虽说刘天夺的罡气收回了三分,但就只这前七分力,也照样可将张入云压成肉饼。

    刘天保三人见了,心底止不住的一阵惊惶,方才连刘雨浓四人在内,也拿不住他。此时刘雨浓已被隐娘打昏,刘雨沁也被隐娘的金针制服,只剩他三人已然是奈何不了张入云了。可要命的却是张入云此时手里还多了一柄削铁如泥的兰花剑,如此一来,情形急转之下,却是换作他三人成了被追杀的对像。

    这真是八十岁的老太太倒绷了孩儿,三人神色间竟畏惧起满身煞气的张入云来。可三人年老谋深之辈,一见于此,知道此时地利实在对三人不利,纷纷打了眼色,欲将张入云引离此间。要知众人实论起来,每一位的功力都在张入云之上,只要出了这滑不溜丢的大堂,任谁也可与张入云一拼。

    可张入云一旦发起怒来,却是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一见三人的眼色,已知其心中打算,当下口中已讥笑道:“三位前辈若是害怕在此比试,那我们大可换个地方如何?”说完倒是先打量一下四周,便又笑指大堂外的操场道:“我看就在哪儿比试,前辈们看怎么样?”

    他这话一出口,刘天保三人,却是无论如何也答应不下来,纵是老脸再厚,到底他三人本就长了张入云一辈,并还是联手相敌。这时被眼前少年抢先说了来出,非但不好意思答应,就连想趁着相斗时,诱张入云跳出厅外的心思都去了。当下刘天保脸面更加嫩一些,已然是一掌拍出,向着张入云袭来。

    张入云不想眼前三人竟是如此受不得激,想是被平日盛名所累,当下也不由地一阵好笑,好在目地已然达到,也就不再管他。此时见刘天保来袭,心下更喜,不退反进,顿时已化作一道劲风也向着刘天保迎去。

    张入云此时占着地利,展开身形竟比刘天保快了数倍,一下奔至他的身前时,却是抢先一步,手中一送已将那兰花剑递了出去。虽说张入云不会使剑,这一剑使的有些歪歪斜斜不成样子。但刘天保却是深知此剑威力,见张入云使的不堪,反倒不敢大意,一时只得略作闪避。

    他三人联手,攻击张入云时虽因身法所限不能尽展所长,但此时防守起来,却是显出了威力。一时刘天保如此闪避,其弟刘天夺却是补过身来,大手一按,已是一道先天罡气放出,直迎着张入云而来。

    不想张入云发起怒来,却是拼了命的打法,见刘天夺罡气打来,却是不避。他本不会使剑,兰花剑一入他手除了其剑锋锋利无比外,反倒因手中多了这剑,好多拳法施展不开。战场之上最重要的就是胜利和保住自己性命,其余均是末节,何况这兰花剑本就是伤了隐娘之物,张入云愈加的讨厌。

    当下他右手一松,跟着就是一掌拍出,竟将这兰花剑做了暗器使,瞬时那剑已化作了一溜蓝光,即刻就穿过了先天罡气,直向着刘天夺当胸射来。刘天夺不想张入云竟用这两败俱伤的方法,心里顿生恐惧。他自已上有老母,下有幼子,却是不能和张入云这光棍汉相比,当下只得将罡气收回了三分,跟着就是闪身将兰花剑让过,幸是他武艺精纯,不然的话就此一吞一吐竟得要受重伤。就如此,也累得刘天夺满头大汗,气息郁节在胸中,一时缓不过气来

    在看场上,虽说刘天夺的罡气收回了三分,但就只先前这七分力,也照样可将张入云压成肉饼。

    就在众人都以为张入云无救时,却见他已仰着身侧了面,背贴着地面滑了出去,他修得隐娘的缩身术,近来已有大成。此时盛怒之下,功力不但未有衰减,反倒愈加得心应手,当时就见他身子如同被压扁了一般,竟硬生生从刘天夺罡气形成的气幕之下钻了过去。

    要知他这一手当真险到了极处,若是方才刘天夺后三分劲气未收,那先天罡气的气幕完美无缺,他张入云就是缩成根绣花针也是照样无用。

    待张入云身子穿过刘氏兄弟二人后,照面的却是那位叫冬梅的妇人,他此时仰着身,一身都是都是破绽,冬梅见了大喜,当下忙起一记劈空掌向着张入云当胸打来。

    张入云见了无法,只勉强来得及双臂内抱挡在身前,跟着就是将口一张,却将口内的寒铁刀片直向冬梅的面孔射了出去,冬梅见他竟还是如此不要命的两败俱伤的打法,心下感他悍猛,只得将头略偏,如此一来,那记劈空掌的掌力也得稍敛了一些。

    但就算如此,也依然将张入云打了个口角留血,当胸护住身体的双臂几欲断裂,尤其是外侧的左臂伤的更重,一时骨头虽未折断,但已是完全提不起来。

    冬梅正感庆幸,却没想眼前那看似已躲过的寒铁刀片竟略划了一个圈子,堪堪就要打中了她脑后。

    张入云这一手刀绝技,可把她惊的非同小可,尚幸她几十年的功力不是白练。瞬时间就已强提了一口真气,脚下再做腾挪,硬生生在这无力可生处略移了数寸,刚刚好将那吹毛利断的刀片让过,但如此一来冬梅也已伤了内息,一时不得行动。

    就在她欲换气提劲时,却见张入云右掌一拍,人竟已立了起来,跟着就是上前右手一指,封住了她的幽门xue。冬梅此时无法,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张入云将自己点倒,一时张入云飞起一脚已将她踢飞了出去。到底看她是一介女流,终是脚底容情,只将她推了出去,落在族人的身上。

    刘天保二人见冬梅受制不免大惊,后又见张入云竟受了伤,又不由地大喜。一时受了鼓励却是翻身再上。他二人却不知张入云花了如此大力气将冬梅击倒,却是早有成算。三人之内只有冬梅才可与已在轻功上一较高下,少了她一人,刘氏兄弟却是少了一道防敌的屏障,接下来却是完全瞧他张入云一人的表演。

    果不其然,刘天保二人不多时就已被张入云的身法绊住,即刻间便是只有招架的份了。幸是张入云左臂已经举不起来,不然的话,二人当真是凶多吉少。可就在二人暗自庆幸之时,却只听得张入云一声舌底雷将二人震住,跟着即是拼着受内伤,一指向刘天夺指去,将他引开。再者,便是发梢一运劲,却是不动手自将系发的头巾震脱,跟着就见一条黑黝黝的辫子甩出。

    原来他功力不如隐娘纯厚,日常只能将头发结成辫子伤人,因是平时练习惯了的,是以今日前来拜寿也不曾忘记,不想此时却是派了用场。虽张入云还不能如隐娘一般用女梢刺人xue道,但他内劲到处,依然用辫子将刘天保背上各处xue道闭住。

    而张入云只一得了这空,却是已将其点了xue道。一时又依了冬梅一般踢了出去,这一次因刘天保是男子,却是脚下没容情,虽未将他一却踢死,但小病两三个月却是免不了的。

    如此场上只剩下刘天夺一人,便更好打发了,只三招两式张入云就将其制住,依样也给踢了出去。

    此时的张入云才得了空,忙提了一口气,回身往隐娘望去,不想隐娘竟比自己还要悍猛,此时竟仍和先时一样的纵跳如飞。心下稍安处,忙验了验身上伤势。尚好,虽是遍体鳞伤,但未伤根本,只是内里气息乱地厉害,看来不用数日的功夫不得恢复。

    张入云怕耽搁的久了,隐娘支持不住,飞身上前,将打飞出去的兰花剑和寒铁刀片收回手里,跟着却又急行至刘母隐娘身旁,边将自己一身污秽擦净,边打量二人。一时手里的兰花剑在他内力催动下,不住的嘶鸣起来,而仅这声音发出,就已乱了刘母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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