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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小溪随意地应答了一声，与小黑紧紧地跟在了无限的身后，一齐快步走向了测试灵质空间的那个窗口。
“这个……应该怎么开始测试？”
走到近前，无限四下打量着这个窗口，眼底不由得流露出了一抹疑惑。
这窗口的样子与寻常银行的差不多，只不过大小足够正常成年人伸进去一只手。
它的周围不是透明的玻璃，而是墙皮略显斑驳的墙壁。
窗口前并没有平台，窗口内则是一片漆黑，令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模样。
一把木椅放在它的正前方。除了直接开在墙上外，整个窗口看上去稀疏平常。
但是……没有提示，也没有任何按钮或者其他的操纵用具，该怎么进行测试呢！？
“馆长？”
无限不禁转过头看向了身后跟过来的潘靖，一脸探询地轻声问道：“这个测试的器具，应该怎么用？”
“这个啊，”潘靖扫了一眼那个窗口，面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这个机器结合了人类的方法，采用了全新的操作方式。”
“具体的使用方法是这样的。”
他边说边快步走到窗口前，将自己的一只手掌连同胳膊一起伸了进去。
约莫半分钟后，他将胳膊伸了出来，与此同时窗口之内传出了一道机械的合成音：
“滴滴……测试人未知。
单灵质空间。
拥有三种能力，分别为生灵系培元，生灵系化生，心灵系传音。”
“看上去不错，是全自动的吗？”
无限扫了一眼窗口，眼中划过了一抹好奇，“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保密。”
潘靖故作神秘地回答道，面上也难得地露出了一抹略显得意的笑容。
“行吧。”
无限微微皱了皱眉，但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身旁的小黑两人，“把手伸进去应该就可以了，别怕，里面没什么坏东西。”
“哦……”
小黑将自己好奇的目光收回，率先走到了窗口前的椅子上坐下，小心地将自己的手臂伸进了窗口里面。
他第一时间觉察到了一个柔软温热的，形同人类手掌的东西握住了自己的手掌。
一股微弱而温和的能量顺着它缓缓地流入了小黑的身体之内，不过转瞬之间便抽离了，他甚至没反应过来。
“滴滴……测试人未知。
双灵质空间。
拥有三种能力，空间系领域，空间系传送，御灵系金。”
机械的合成音再度响起，内容令无限和潘靖的面上都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惊讶。
“双灵质空间，还有双空间系？倒是不多见啊……”
潘靖低声喃喃道，眼中闪过了一抹艳羡，“这天赋，真是够恐怖的……”
“空间系的传送？”
无限看向小黑的目光之中多了一抹诧异，但更多的是惊喜，“还没有觉醒吗……”
“双灵质空间？”
小黑将胳膊抽回，从椅子上站起身，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五个字，眼中划过了一抹疑惑，“灵质空间，还能有两个吗……”
“当然，”他身旁的无限自然能够听到他的话，闻言便顺口回答道：“双灵质空间十分罕见，而且达到封神之后的力量相当恐怖，可以说是同阶段无敌。
拥有双灵质空间，也就意味着达到封神之后能够同时承载两道法则，也就意味着实力的上限能够更高。”
“封神？法则？那又是什么？”
闻言，小黑眼中的疑惑不由得更深了几分。
不过在思索了几秒钟之后，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笑容，完全将这些东西抛到了脑后，“不过，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的确很厉害，不过那也是在封神之后了。而你现在连御灵都没达到，和单灵质空间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多了一种能力，就先别想那么远了。”
见状，无限毫不犹豫地浇了一盆冷水，将小黑刚刚燃起的热血尽数浇灭。
“切。”他一脸扫兴地别过了头去，嘴里也不知在低声嘟囔着什么。
寻常人听不见，不过以无限的耳力，自然是能听的清清楚楚。
“哼！等我达到了那什么封神境界，一定要先和师父打一架，把他打趴下……”
“……”
无限瞄了一眼小黑的背影，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抽搐了两下，又将目光转向了身旁满脸笑意的小溪，“小溪，该你了。”
“啊……好。”
听到无限喊自己，小溪这才从小黑的话语之中回过了神来，连忙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到了窗口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将自己的胳膊探入了窗口之中，合成音很快响了起来。
“滴滴……测试人未知。
双灵质空间。
拥有四种能力，御灵系火，空间系移形，心灵系万言，生灵系治愈。”
“又是双灵质空间，还有四种能力……”
潘靖面上的惊讶转变成了惊骇，“天赋都是如此恐怖……这就是双胞胎吗？”
“天赋再强又如何，如果不勤加修习与巩固，终究会被天赋不如自己的人超过。”
无限注视着一脸兴奋的小黑两人，面上的神色十分凝重，语气也分外严肃，“天赋很重要是不错，你们一天的努力或许相当于常人数十天甚至数百天的努力。
但如果你们因为天赋强而懈怠，那就终究会被他人所超过，被狠狠地踩在脚底。
面对敌人只能依靠实力，而不是看那未曾成为现实的，虚无缥缈的天赋。
就像这次的事件，有再强的天赋有什么用？终究还是需要实力才能自保。”
见两人渐渐收起了面上的笑容，甚至已经低下了头，无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顿时闪过了一抹懊悔。
他们还小，或许自己不应该……
“不过，适当的休息和放松也是必要的……这样吧，这次事情完了，我带你们去其他地方旅行……”
他急忙补救道，心中的懊悔越扩越大。
这个年纪，他们本来应该无忧无虑地生活在森林里面的……
“你说得对。”
小黑突然出声打断了他，语气之中夹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迟疑，但更多的是不安，“但，我们不能确定我们能够做好……”
“不用担心这些。”
无限大步来到了两人面前，两只手掌轻轻地抚摸着他们柔软的头发，语气此刻已经变得柔和，“放心吧，以你们的天赋，绝对可以的。要相信自己啊。”
“而且，”他顿了顿，眼眸之中尽是坚定，“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有任何敌人能够伤害到你们。”
一旁的潘靖注视着这一切，脸颊两侧的腮帮不知为何鼓了起来，两片嘴唇也紧紧地抿在了一起，眼中尽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师父，谢谢你。”
小黑两人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无限准备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两人突然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哽咽着低声喃喃道。
无限感受到自己的衣服似乎被什么东西所缓缓打湿，他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但因为两只手都已经被占满了，他无法腾出手拍打两人的背部。
“……你为什么，要对我们那么好？”
半晌，小溪从他的怀里抬起了头，注视着无限的眼眸，“我们非亲非故，刚刚见面的时候，我和哥哥甚至还想攻击你……”
“为什么对你们这么好？”
无限微微一怔，面上随即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或许是命中注定吧？总之我已经把你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办收养手续。”
“当然了，”说到这里，无限的眼眸微微黯淡了几分，“虽然这已经是老生常谈了，但我还是要说，你们还有一次，最后选择的机会。”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注视着小溪的双眸，面上尽是认真与严肃，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要回到森林里面，还是要继续跟在我的身边？”
“当然是跟在你身边。”
小溪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而小黑也同样选择了这个答案。
“好，”无限微笑着继续问道：“那么，正式的收养手续……”
“还是算了吧……”
小黑的语气之中夹杂着一抹难堪，“从师父到父亲……总感觉怪怪的。”
“那就算了。”
无限腾出了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我尊重你们的想法。”
“……我饿了。”
小溪在他的怀中微微挪动了一下，很突然地轻声说道：“我想吃东西……”
“晚餐应该要开始了。”
一旁的潘靖适时说道，面上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淡漠，“放心吧无限大人，我不会说出去的。”
“……嗯。”
一抹尴尬自无限的眼底一闪而逝，不过很快就被他抹去了。
毕竟无论如何，这就是事实，也是他心中所想。
这两个孩子……从最初的纯粹是因为愧疚想要补偿，到现在的真心关爱，这中间到底经历了多少事情呢……
罢了，回忆无济于事，还是继续往前看吧。
“……去吃饭吧。”
无限扬起眉毛，面上露出了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了招牌式的微笑，怀中紧紧抱着小溪和小黑，快步跟着潘靖向前走去。
训练室外是璀璨的夕阳，归家的鸟群排成了“人”字形，自被晚霞染成了淡红色的天际飞过。
海面被晚霞映照成了淡紫色，一阵阵涟漪荡起，清脆的哗哗声接连不断。
漂亮的淡金色阳光温柔地洒落在几人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圈金色的光晕。
“别急，我们的未来，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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