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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凡停下帮绫华整理头发的动作，想了想问道：“什么样子的？”
他下意识觉得绫华是看到什么了不理解的东西。
比如某大妈敷着面膜出去拿快递之类路过窗外……
“头发长长的，比我的还长。”
绫华说着，转过身把自己头发拨到前面，遮住整张脸，解释道：“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
凌凡皱眉，大半夜的绫华用长发盖住脸还是蛮有视觉冲击的，“然后呢？”
“然后脸煞白的，特别白，就和……比墙还白。”绫华指指雪白的墙壁。
“不是吧……”
“还穿着蓝色的，很古怪的那种袍子，袖子有这么长——”
绫华继续比划。
“停停停！”
凌凡不淡定了，转头看看客厅四周，结合最近周围闹鬼的传言，忽然就有些心虚。
绫华到底看见了什么玩意儿？
“……”
“……”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陷入沉默。
绫华即使在吹头发，剑也竖一旁靠在椅子腿上。
“咳……那个，鬼是不存在的，这个世界没有那玩意儿，要讲科学——你想想，要是这个鬼东西真的存在，几千年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那不挤死了？它们住哪啊，对不对？”
凌凡试图用科学解释这种事：“你可能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赶紧吹干头发睡觉。”
一个女孩子孤伶伶来到完全陌生的世界，胡思乱想很正常，如果是脆弱一点的弱女子，可能直接崩溃了……
绫华明显不信他那一套，不过没有多说什么。
又转过身去继续让凌凡帮忙吹头发，手悄悄摸到剑柄紧了紧。
“这鬼长得好生吓人，在我们那里，鬼长得都不可怕。”她说道。
我们这里的鬼一般长得比较吓人。”
“我也觉得...”
凌凡撩着她柔顺的长发，补充道：“但问题是它在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完全不可能出现，明白吗？”
“有的，我看见了。”
“……”
客厅里灯光明亮，凌凡没由来感觉到一丝凉意。
绫华这种存在都有了，出现个鬼好像也不是什么离谱的事？
“不知道我的剑能不能伤到它。”绫华皱着眉，思索在这个危险的世界要怎样自保。
“别说了，搞得和真的一样……明天我找王叔借一下桃木剑看看能不能借到。”
“好。”
吹风筒呜呜响着，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绫华一头秀发很快被吹好，站起来甩甩头，还不忘拎起剑。
“多谢。”
“不用客气。”
凌凡似模似样的回了一礼，拔掉插头把吹风筒收起来，催促道：“赶紧去睡觉吧。”
“我……”
绫华欲言又止，纠结片刻摇了摇头，回去自己房间。
客厅灯灭，过一会儿凌凡想起来自己还没洗澡，又重新按亮，趿拉着拖鞋进去浴室，里面还残留着一丝水汽，带着点湿暖的温度和沐浴露的清香。
两个人住和一个人住，终究是有很大差别的。
要是独自一人的话，听到绫华的描述估计会有点怕。
胡思乱想着洗完澡，凌凡比平时用的时间缩短了三分之一，擦干身体抱着衣服跑出来，正准备灭掉客厅的灯时，目光扫向桌子上的电脑，他动作一顿，一个想法冒出心头。
......
由杂物间清理出来的卧室里。
绫华听着外面动静，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剑放在手边，本来这时候该练一下剑然后睡觉的，可她一点也不想动。
床头整整齐齐地叠着几摞衣服，都是凌凡帮她买的，虽然样式在她看来有些古怪，不过总比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些短裙短裤好多了。
牛仔裤，针织衫，外套……绫华每次出门都很细心地观察着一切，很确定凌凡帮她买的都是非常保守的那一类。
凌凡是个好人呢……
枕头下面压着一身粗布麻衣，是当初来时穿的那一套。
绫华伸手把它从下面拿出来，放在腿上低头瞧着，手指从褶皱上抚过。
“神里流的刀术是日复一日的练出来的！你要是真想接手神里家的担子，就必须坚持下去。”
“烟花都已经升起来了，大家都在等你，当初揽下这些事务的可是你自己哦。”
不知哥哥、托马和老宅中的老人过得好吗？
不过将近一个月，却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
绫华摩挲着衣上的狭缝，长长叹了口气，理理思绪把衣服收起来，抬手抄起旁边的剑。
不管身在哪里，终究是要活下去，好好活着。
这个危险的世界……
她下定决心，明天必将那披头散发的鬼东西给揪出来。
笃笃笃。
房间门响。
持着剑过去打开门，绫华微微怔了一下，凌凡正黑着脸站在门口。
“你过来。”
见绫华开门，凌凡没多废话，转身回到桌前，指着电脑道：“你看到的是这个？”
他刚刚就觉得哪里怪怪的，洗完澡打开电脑，都没关机，只是被合上了进入休眠状态，再看一下播放器记录。
嚯，山村老尸。
绫华紧张地握紧了长剑，“对，就是用监控看到的。”
“......”
凌凡砸吧砸吧嘴，不知道怎么解释千里眼是千里眼，视频是视频，监控是监控。
他大学无聊下了整整一百多个g的各种视频电影，要让绫华这么看下去，妥妥的高武世界，科学个屁！
不过......她竟然还会翻文件夹了，看来得把里面加密的小电影存到网盘上，万一给他翻到了那可不堪设想，绝对会一刀劈了自己的......
瞧着绫华惊惧的眼神，凌凡又好气又好笑，当初小时候他也被楚人美吓得不敢上厕所来着......
“算了，你先睡觉，明天再和你解释。”
“如果半夜......”
“放心，什么事也没有。”凌凡打断道，晃动鼠标点一下叉叉，“好了，我把她封印了，安心睡吧。”
绫华纠结片刻，看他一脸轻松的样子，才稍稍放心，抱着剑回房。
见她回去了，凌凡又转头打开了某度网盘，开始上传起了神秘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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