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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满足。
天天看着她在屋里晃来晃去，做饭喂猫玩游戏，要么就拿着剑虎虎生风，很多时候他都想抱一下，碍于武力值不足，也只能想想。
现在终于如愿。
“听什么？”绫华听了半天，确定没什么声音，疑惑的问。
“你再听，仔细听。”
“......”
绫华只好再竖起耳朵，屏息注意着动静，还是没有。
“有声音吗？”
“啊？没有吗？”凌凡心里满足地叹息一声，想了想道：“可能我听错了。”
“......”
绫华终于察觉到不对，过去这么久这家伙还没松手，正要退开时凌凡已经若无其事地放开手。
“谢谢你。”
“不、不用，举手之劳！”
绫华正要问他是不是故意的，听到道谢顿时摆手，不自然地拉了拉衣角，欲言又止。
认真看他一眼，好像很正常的样子，她才松了口气。
“好了，我喝了点酒有些晕乎乎的，先去洗澡了。”
凌凡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去拿睡衣，到了门口又回头，“记住不要被人骗了。”
“好！”
绫华一口应下，扭头发现dio娜占据了她的宝座，过去把它软乎乎的身子抄起来抱怀里，重新坐到电脑前。
听着凌凡出来，又钻进浴室关门，随后传来哗啦啦水声，她转过头看向那边，轻轻叹一口气。
原来他平时也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
......
浴室里。
凌凡哼着歌闭上眼睛往头发上打洗发水，心情愉悦。
骗了个抱抱，真好。
好感这个东西，只要慢慢积累起来，就会不自觉的形成一种难以斩断的牵绊。
就如同他喝着酒还能走神，如同绫华吃饱饭还给他留一些。
不知不觉，这些看似正常的小事，已经成了他们的日常。
可能绫华还没察觉到，但凌凡自己看得明明白白，如果现在让绫华嗖一下飞回去，往后很长时间也肯定会常常想起来他。
感情谁都会有，而有些人，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
尤其是某个念着恩说不能以身相许的妮子，需要大大的帮助。
喜欢就喜欢嘛，偏偏非要说是恩情，呸，矫情。
洗完澡换上睡衣，凌凡又对着镜子臭美几下，才打开门准备出去，然后站在门口顿了顿身形，又回身拿脸盆接了些热水端出来，放到塑料椅子上。
“把手放进去。”迎着绫华疑惑的眼神，他指挥道。
“做什么？”
“放进去就行了。”
凌凡催促，见她把手按进去才坐到一旁，伸出狗爪子帮她往下压了压。
“你手上拿剑练武的茧子和那些干活的不一样，虽然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个，但警局里卧虎藏龙，指不定就有哪个细心的注意到。”
他拿手指蹭蹭绫华指肚上的茧子，咂咂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每天晚上用热水泡二十分钟，尽量把它消去一些。”
“你怎么......怎么......”
绫华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怎么描述，卡了半天才道：
“怎么好像很熟练犯罪的样子？”
“熟练犯罪？”凌凡愣了愣，摸着小手故作沉思一会儿，“可能这就是聪明人吧。”
“......”
“幸好我没去犯罪，不然妥妥的大罪犯头子，抓都抓不到的那种。”
凌凡又开始吹牛比，绫华却没理他，低下头看着他的狗爪子搭在自己手上，沉默了一下道：“你可以让我自己来吗？”
“啊？哦，哦，习惯了，哈哈，你自己来。”
被发现的凌凡丝毫不觉得尴尬，很自然地收回手拿纸巾擦干一下。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过去关掉电脑道：“泡完赶紧洗澡睡觉吧，今天下雪了，晚上冷，记得盖好被子。”
说着，他到窗边瞧了瞧外面。
夜色里，大雪飘飘洒洒，一直没停，厚厚的一层积雪铺在外面，寒冬已至。
等到雪化的时候，才是真的冷。
......要有个人暖被窝，挤在一起互相取暖就不会冷了。
他关好窗子回头瞧一眼绫华，裹着睡衣回自己房间，扑在床上盖好被子准备入睡。
人生啊～
刚刚抱一下真舒服。
......
客厅里。
绫华瞅着凌凡回去房间，客厅里安静下来，只有dio娜甩着尾巴在旁边走来走去，像是想钻进她怀里，又嫌空间太小在犹豫。
茧子......
她翻过手自己拿手指扣两下，没有凌凡碰时那种痒痒的，奇怪的感觉。
包括刚刚给他一个父爱的拥抱，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好像......和以前冬天冷的时候被母亲抱的感受不一样。
想着以前的事情，绫华渐渐出神，直到dio娜硬挤进怀里，才回过神来。
察觉到水盆里的水已经快要冷却下去，她把刚趴好的dio娜放到一旁，自己端着水盆进去浴室倒掉，又回房间拿衣服出来准备洗澡。
过去这么久浴室的门一直是关着的，里面热气还有留存，脱掉衣服的绫华抬头看看屋顶的灯光。
自入冬以来，天气变冷之后，凌凡就一直先洗澡了，等到她洗的时候浴霸刚好预热完成，即使直接洗也不会感觉太冷。
有意？无意？
她不知道。
不过......
绫华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厚茧，这么细心的人，应该不会是无意的吧。
来到这里不过才小半年的时间，可能因为天天闲着的缘故，让人觉得已经过去了很久。
也不知道哥哥他们在那边生活得怎么样。
透过浴室弥漫的水雾，绫华好像见到大家在朝自己挥手道别......
无语凝噎，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绫华闭上眼睛，任由花洒里喷涌出来的水浇在头顶。
遇到的人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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