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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为什么就不能像我一样爱你呢？”
不再是声嘶力竭的质问，如孩提般委屈的哽咽烧的苏木喉头发疼。
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再多的指责和教诲都无济于事，777倍控制、自己法力已经耗尽、天上的神也会沦陷，至于人间早已成了炼狱。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邪为不想让他离开，因为他爱他。
声泪俱下的质问，还要怎么去责怪邪为，责怪一个愿为他成魔，与天下为敌的人呢？
苏木深深叹了口气，紧蹙的眉头展平，蓝眸凝视邪为，压下喉咙的痛，他艰难开口轻声说道：“邪为…我不能爱你。”
苏木的干脆，让邪为神情一滞，一只冰凉的手却停在他的侧脸安抚他波动的心。
看了眼跪在地上输血的众人，他将目光转向邪为。
“是，如你所说你控制了藏在我心里的…寄居者吧，我就没有逃走的方法了。”
“可我并不是你们世界的人，我只是个做任务的过客而已，我来这等了徐余年，就是为了拯救苍生，你彻底铲断我存在的意义，我又能活多久呢？你又能活多久？”
“邪为不要任性了好不好？你把所有人都放了，把寄居者放了，让我做完任务好吗？”
没有意料中的暴怒，不听劝告的任性，他的徒弟乖巧安静的站在雪里。
邪为恍恍惚惚的看着面如玉的男人，他温柔的解释仿佛又回到了初遇的那个夜晚。
他满身的血污被狼妖追杀，他高贵耀眼的神明大人踩着月光而来，站在他面前伸出手。
比月还皎洁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他说：“邪为，为何弄的这般狼狈？”
他说：“邪为，你可愿拜我为师，跟我走？”
偏偏洁白的雪花停在苏木微弯的睫毛上，红润的唇瓣泛起淡淡的水渍，波动邪为的心弦，他俯下身吻化了那片雪花。
男人喉头微动，霸道的气息窜入苏木的鼻腔。
“邪为，你…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吗？”
“师父，是你说的要让我拜你为师，跟你走，我答应你了跟你走，你为什么总是食言？”
“对不起…。”
此刻除了对不起，还能说些什么吗？
“算了，没关系师父，没关系的。”
握在苏木腕间的狼尾松开，邪为后退一步低头牵起他的手朝殿内走。
邪为的反应太过平静异常，可看着那些叫苦不迭的人，和无动于衷拉着他往前走的人，苏木还是伸手?住了邪为的袖口。
“为儿听话，放了这些人好吗？”
熟悉而亲昵的称呼，却仿佛隔了千万层厚重的墙，乞求的语气达到了极点。
邪为出乎意料的停下脚步，他侧过身温柔宠溺的看向苏木，殷红的薄唇微扬。
他笑了笑柔声说道：“好，都听夫人的。”说完，他背对着台阶下的众人抬手，“放了他们，把人族天子带下去好好照看，就当……我给他赔不是了。”
“魔主大人！”
“听命。”
“是。”
异样的感觉由心而生，苏木平展的眉头再次紧皱，明显察觉到另外一颗心空洞的吓人，不安和惶恐遍布全身。
“邪为…。”
“夫人不满意吗？”邪为抬起手臂，指骨弯曲轻柔的划过苏木脸颊，“他们会没事的，乖。”
他大袖一挥，“喷”的一声巨响，殿顶的血球爆开，天空下起了血色的雨水，连在人身上的藤蔓也收了回去，眼前的一切标注着邪为放过了这些人。
这是不是意味着，邪为愿意拯救苍生了？哪……777也可以放出来了，任务也能重新做完。
“还有……。”
“嘘。”一根手指抵在他唇上，邪为俯下身贴近苏木金色的眸子微弯，声音低醇温柔，“师父刚醒，留点时间给为我。”
邪为的一举一动弄得苏木一头雾水，修长的手指将耳边的银发撩在耳后，好看的眼睛凝视着苏木。
他轻声说道：“乖，我帮你把狐尾接上。”
……
苏木看着他的背影，脚掌踩在冰凉的地面跟着他走进大殿，厚重的雕花木门关上的那刻，跪在地上的人和祭台上的人族天子瞬间消失。
天变成了深紫色，雪依旧如鹅毛般飘下，若不是地上还有余下的血海，还以为只是一场噩梦罢了。
【猫猫的话】
今晚的风很凉很轻，我的猫躺在旁边睡觉，橙黄色的小台灯为我照亮。
有风、有猫、有光，我这里一切都刚刚好。
你们呢？是有风、还是雨、或是雪作陪？有猫吗？
202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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