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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最后一科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三年的高中生涯终于告一段落。
教学楼上，堆积如山的废弃试卷被纷纷扬扬从走廊扔到楼下，在空中旋转、飞舞。
呼喊声，咆哮声，尖叫声，示爱声，响彻了整个校园。
热血的少年少女们此刻尽情挥洒着体内的激昂，以及那满腔的怒火。
“张雨萌，我爱你！”
“这操蛋的青春！”
“我是一只小青蛙，呱呱呱呱呱...”
...
与热闹的校园相比
堰城二中校门口，路边一辆黑色别克轿车中却显得安静了不少。
车内，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依旧夹着香烟，丝丝烟雾缭绕在他的周围。
“烟头儿，你让我查的那个人查到了。”
在他身边，一个干练的平头男低声说道。
“有什么发现吗？”
“你先看一样东西。”
平头男没有回答，而是掏出一张揉得有些皱巴的白纸递给烟男，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凝重。
皱巴的白纸被铺开，烟男有些颓丧的目光落在其上，随即眼中却微微一凝。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将手中的图纸重新折好。
“这张图纸是在那木辰所在班级的垃圾桶中找到的，你的直觉果然没错，那个叫做木辰的学生已经接触过灵都会的人了。”
平头男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控尸蛊虫！
灵都会的那位‘操尸手’的手笔，果然是他！”
烟男叹了口气，揉了揉脑袋，感觉一阵头疼。
“‘操尸手’这个人算是灵都会中臭名昭著的人物了吧，第九区与之打过多年交道，基本上没讨到什么便宜。”平头男也感到了棘手。
“还有其它的发现吗？”烟男继续问道。
“你别说，还真有！”平头男点了点头。
“我在木辰居住的屋门口检测到了冥力气息，虽然微弱，但和碎尸上的提取物基本吻合。”
平头男说话的声音变得沉重，随着他的一步步侦查，才发现这碎尸案背后的复杂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他没想到，灵都会、冥地这两方恐怖势力居然同时和堰城二中的一个普通学生有关系。
“这个木辰的背景呢？你查到了什么没有。”烟男问道。
闻言，平头男的目光微微一皱。
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木辰的身份似乎有些奇怪。”
“奇怪？”
烟男抖了抖手中的烟灰，似乎来了一丝兴趣。
“对，就是奇怪，烟头儿，你说以第九区的特权想要调查一个人的身份还不是轻而易举，但是这木辰的身世却像是一张白纸一般，基本上查不到任何关于他的有用东西。”
“一张白纸？”
烟男闻言，枕着双手靠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
“这么说，的确是有些奇怪。”
“还有，我走访过许多他的邻居，都说这木辰是十年前和他父亲搬到这里居住的，而他的父亲，在搬来后不久便消失了。”
“关于他的父亲更是一片空白。”
“唯一有价值的信息是这父子俩在搬到堰城之前似乎在蜀都蓝家呆过一段时间。”
“蜀都的蓝家？是近几年突然崛起，靠生物药剂发家的‘蓝家’？”
烟男微微蹙眉，没想到木辰父子会和蓝家扯上关系。
“没错，就是那个。”
“据说蜀都蓝氏家族靠生物药剂这几年混得风生水起，家族手中至少掌控着三个上市公司，算是蜀都风头正紧的新兴势力了。”平头男点头说到。
“哦...，现在看来便有意思了，我记得蓝家的崛起也是近十年的事情吧。”
烟男笑了笑，吸了口烟后目光望向窗外，似乎想到了什么。
“烟头儿，你觉得蓝家的崛起和木辰父子俩有关系？”平头男问道。
“或许吧，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平头男闻言，皱了皱眉头，不明白眼前这位上司到底卖的什么关子。
然而，随后的一句话让得平头男面色大变。
“你记不记得十年前华国暗部追踪过的那个‘污染源’？”
烟男的目光逐渐锋锐。
“污染源？
你是说十年前被从冥地带到人类世界的东西？当初那东西可是惊动了华国暗部，最后消失的地方正好也是在堰城吧！”
“难，难道你怀疑那‘污染源’和木辰父子有关。”
平头男突然反应过来，随后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不可能吧！”他有些不确定说到。
“至少，时间上是吻合的！”
烟男耸了耸肩，随即继续道：
“恰巧十年前的那件事我也有过一些参与，当初在暗部的机密档案中，我似乎见过一些关于蓝家的资料。”
“不过，似乎最后经过查实，这污染源和蓝家确实关系不大。”
“后来暗部之中有高层介入，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最后第九区所得到的消息便是污染源消失在了我们堰城。”
“还有，正如你所说，若这木辰父子俩是普通人，那么他们的身份未免太过干净？”
“这...这，的确是有些干净，但...”
平头男依旧觉得难以置信。
他看着烟男：“时间上的确是吻合的，不过这似乎太不可思议，那可是危险系数被评判为‘sss’级别的毁灭级污染源啊。”
“呵呵，能让灵都会，冥地同时出动的，恐怕整个堰城之内，也只有那东西才有这份量了吧。”烟男笑了笑。
“这，也是你的猜测吗？”平头男败下阵来。
“算是吧！感觉而已。”
“好了，你立刻上报暗部，这件事非同小可，同时暗中派人跟一下这个叫木辰的学生。”
烟男说完，双眼深处，逐渐攀爬上一丝锋芒。
……
校园内，关于黑色轿车之中两人的谈话木辰并不知晓
他这几天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总觉得暗中似乎有人在观察着自己一般，但由于忙碌的备考，木辰也顾不上调查。
只是现在大考都结束了，郑老师那边依旧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木辰匆匆忙忙地收好了东西，准备先回家一趟。
......
在水果店买了一些水果，木辰要去拜访一下开小卖部的李大爷。
他记得当日东打铜街胡同口，那个案发现场内，李大爷似乎作为目击者，被派出所的警员盘问过。
他或许…知道点什么！
东打铜街23号胡同口，垃圾回收处，发现尸体的案发现场，此时早已经恢复了原样。
木辰匆匆一瞥，并未过多停留，转过墙角，却看见李大爷家的商铺紧闭。
“没有开门，难道李大爷不在家？”
以木辰对李大爷的了解，按理说只要他在家，小卖部一年四季都不会关门。
伸手在小卖部窗口敲了敲，没有回应，应该确实不在。
木辰提着水果走出胡同，朝着远处一棵槐树下那群下象棋的大爷们走去。
准备问一下附近的邻居。
老槐树下。
三五个老年人围着一张象棋桌，桌前坐着两人正在酣战，一旁的大爷们指指点点。
“走象！”
“踏马！”
“马后炮，绝杀！”
下棋的未动，看棋的却唾沫横飞。
“大爷，我想请问一下，胡同口开小卖部的那个李大爷你知道上哪去了吗？”
木辰对着一个看棋的老大爷礼貌问道。
“啥？哪个大爷？”
“李大爷啊，李。”
估计大爷的耳朵有点背，木辰提高音量又说了一遍。
“哦，李大爷啊！”
大爷恍然，随即又摇了摇头：“那老头被大金杯拉走了！”
“啥？拉走了，拉哪去了？”
木辰皱眉不解。
“嘿，能拉到哪去，你以为去旅游啊，这孩子...傻乎乎的。”
大爷不耐烦地白了木辰一眼，别过头，又继续看棋。
“什么意思？大爷你看...，你能说清楚一点吗？”
木辰疑惑不解，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所以再次礼貌问道。
“死啦，拉到火葬场啦，前两天的事。”大爷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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