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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又看一眼……
旁边，卒一身上滚烫的温度似乎随着欢愉雾气的离去而降温不少，但是他的眼神还有些迷离，时不时就想来蹭蹭姜黄的身子。
姜黄发现这一点后，转头对卒一怒目而视，然而少年人的热血下头不是那么容易消退的，所以即便卒一恢复了些理智，还是忍不住想蹭蹭——当然，这也跟系统从头到尾都没有反抗有关。
“姜哥~”
卒一头上的灰黑色耳朵抖了抖，语气有些黏糊。
“滚。”系统清冷地骂了一声。
但卒一不仅没滚，还更加膨胀，膨胀得令人望而生畏。
这里指的是心态。
姜黄恶狠狠地想，看来卒一已经认不清自己的定位了，等出去了，一定得好好收拾他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上下尊卑！！
……
系统两只手臂轻轻抬起，手指灵巧地在空中跳舞，与此同时，周围数百只木雕式的虫子全部活了过来，如潮水般涌向石床上的女孩，也就是现在的背叛与欢愉之神！
欢愉之神坐了起来，毫不在意自己走光的身体，?歪了歪头看向系统，用高兴的语气问道：“你是准备背叛我吗？”
系统认真地回答：“是的！”
于是欢愉之神便兴奋地说道；“我喜欢你！你简直是我最忠实的信徒了！不像其他生灵，嘴上说着信仰我，却根本不能贯彻我的权柄！”
在?说话的时候，汹涌的虫群爬向石床，狰狞的口器开开合合，一只虫子幸运地跑到了最前方，一口咬上女孩白嫩的手臂。
咔嚓！
虫子的咬合力惊人，女孩的手骨直接被咬得粉碎，半截手臂被虫子嚼吧嚼吧吞进了肚子。
血腥味更加刺激了虫群，它们迫不及待地爬上石床，想要一同瓜分美味。
这副景象几乎让姜黄以为，这只刚降临的旧日支配者即将被虫群蚕食殆尽的时候，她的体内突然涌出一丝粉色雾气，然后手臂迅速长了回来，竟和之前一般无二！
随后，她怀抱着吃下自己半截手臂的虫子，轻盈地跳出了虫群的包围圈。
欢愉之神用柔软的脸蛋蹭了蹭虫子的身体，她惋惜地对虫子说道：“可惜了，现在我觉得你长得好丑呀~”
说着，?轻轻将手插入了虫子的身体，将它体内的内脏搅成一团浆糊，毫无疑问，虫子立刻死得不能再死了。
然后?抬头看向系统，脸色微红地说道：“但是……你既然对我出手了，就代表着渎神，我必须杀死你，否则就没有人愿意信仰我了，除非……你乖乖的把第一次交给我！”
姜黄：……
系统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卒一。
系统一巴掌打到卒一肩膀上，“别发情了！你先离开这里！”
“噢噢！”
卒一还有些迷糊，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姜黄身边，但刚走两步，他脑子突然一清醒。
他立马回过身：“不行啊，姜黄……姜哥，你先走，我掩护你！”
卒一警惕地看向笑脸盈盈的欢愉之神。
虽然刚才他在那种粉色雾气的影响下失去了理智，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还在他的记忆之中，包括柔软的姜黄在自己怀中毫不反抗的那种感觉，险些令他的忠诚变质。
但是！
无论如何，姜黄在他心中都一直被放在第一位，所以即便他知道眼前的是一位神灵，也毫不迟疑地挡在了姜黄面前。
突然间，一颗小脑袋好奇地从两人中间挤出来，女孩脸上带着无比的好奇：“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呀？难道我太久没来地星，对‘情敌’的理解出现了偏差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自己的脑袋对卒一说道：“你这里面，明明拥有着比常人更猛烈的欲望，为什么要压抑自己呢？你想要释放出来吗？我可以帮你哟~”
在欢愉之神突然蹦出来的第一时间，卒一就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跳出老远，本来他还想带着姜黄一起，但是系统轻轻一扭身，就避开了他的手臂。
“姜哥！刚刚我神志不清，是我冲动了，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卒一不可能自己跑，于是又只好跑回来，但他的语气有些凶巴巴的。
系统看着欢愉之神，没有说话。
欢愉之神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开心极了，?悄悄从体内所剩不多的神力中分出一丝，钻进卒一的身体，然后对卒一说道：
“你想得到他吗？如果你想，我们可以一起哦~反正我现在是你们人类的身体，我们两个完全可以互不干扰地分享他哦~”
卒一愣住，然后一抹绯红色重新爬上他的皮肤，他愤怒地骂道：“就凭你这不人不鬼的东西也想染指姜黄？！”
他正想借着这个机会冲上去帮姜黄试探一下欢愉之神，但就在这时，欢愉之神雀跃地说：“为什么不试试呢？”
?的语气仿佛带着奇特的蛊惑性，轻易勾起了压抑在心底的欲望，再加上?送入卒一体内的神力特性，几乎一瞬间就控制住了卒一。
于是卒一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身体又开始膨胀。
姜黄无语地移开目光。
他没有看见的是，就在他移开目光的下一秒，卒一眼底升腾而起了愤怒与不甘，他似乎极力想要挣脱欢愉之神的控制，可惜终究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扑向姜黄。
系统冷眼旁观了这一切后，突然对背叛与欢愉之神笑了笑。
“我高看你了。”系统说道，他顺便一脚把兽性大发的卒一踢到一边，几个木偶立刻上前把卒一死死按住。
欢愉之神好奇地问：“什么意思？”
系统摇摇头，没有给欢愉之神解释的兴趣。
原本受他操控的数百只木雕虫子自动解体，虚空之中，无数道银白丝线脱离了它们原本连接的虫身，在空中狂乱地飞舞。
随着系统指尖牵动，所有银白色丝线都飞入了数百具尸体中——在失去了背叛与欢愉之神的神力支撑后，这些尸体早已无力再互相缠斗，重新倒在了地上。
此时，系统的银白丝线将他们重新连接，其中，几道丝线悄悄飞入了卒一的体内。
【我原本以为?身为旧日支配者，哪怕只是一具化身、哪怕现在?掌控的只是一具普通人的身体，但也应该不好对付，但是……?现在比我想象中的更加虚弱。】
系统日志上弹出这么一大段话。
系统终于了却一个疑惑，卒一为什么能在那种情况下忍住不夺取姜黄的身子，原来不是他的意志多么坚定，而是欢愉之神自己太过虚弱！
姜黄好奇地问道：“你之前不是无所不知吗？为什么现在只能推测？”
【神灵之下，我无所不知。如果给我足够的能源，像欢愉之神这种旧日支配者对我来说也是可以随意解析的东西】
姜黄：……
足够的能源……系统说得轻松。
想让系统在神灵面前也变得无所不知，恐怕需要的能源是天文数字吧！
此时的系统，灵能丝线连接着几百具尸体，看着欢愉之神的目光有些奇异。
想把这些尸体转化为能被操控的木偶，只需要江湖客途径的序列七——木偶戏大师即可。
但系统却耗费了五千点能源将江湖客途径提升至序列六门客。
这是因为，序列七还属于低级序列，但序列六就已经属于中级序列，这两者之间是质的飞跃，不仅仅会获得新的能力，原有的能力也会大幅度增强！
只有这样，系统才能游刃有余地掌握数百具木偶。
唰——
突然间，一丝光芒闪过，瞬间把“姜黄”的身体横切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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