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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一沉默了一会儿，“那我当时被杀手重伤之后，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说‘你不可能是冥都的小奴隶’？”神使打断卒一的话并接着说道，“因为不这样说，你怎么信任我呢？你来投靠我就收？那也太假了吧？”
“我想说的是，你既然知道我是冥都派来的，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卒一问道。
他还以为他把姜黄暴露了呢，现在看来神使并不知道姜黄的事，只认为他是冥都派来的间谍。
那事情就还没到最坏的地步。
“……”虽然神使装逼失败，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因为你很奇怪！”
“你身上没有冥都特有的诅咒之毒，而且你这种天赋的鬼卒，不老老实实等着下地狱，他们居然舍得把你送来当间谍？”
什么意思？
卒一有些疑惑，自己天赋很好吗？
但是天赋好，跟下地狱有什么关联？难不成在冥都天赋好就该死？
呃，好像确实是。卒一默默地想。
作为鬼卒，天赋再好、立功再多也不可能有上升的机会，一辈子都只能是鬼卒。
因为一旦让天赋好的鬼卒成功上位，那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这个鬼卒原本的上司。
这样一来，冥都的权力体系可能面临无尽的内乱，这肯定是高层所无法容忍的。
鬼卒的定位就是消耗品，要么当做炮灰，要么当做玩物，这是冥都给所有来投靠的执事们的福利！
“怎么不说话了？你的诅咒之毒到底是怎么解的？”神使好奇地问。
卒一沉默着，脑海疯狂运转。
眼下看似走到末路的局面，他还抱着一丝希望。
死，他是不怕的，但至少要死的有用一点，他还什么都没有给姜黄呢！
“其实我……”卒一正想开口，神使却意兴阑珊地摆摆手，“算了，你又准备演我，都说了，你们冥都派的演技我熟得很！”
神使松开了卒一的肩膀，卒一重新恢复了自由行动的能力，但是他却不敢轻举妄动。
神使将黄铜樽放回原位，让它继续收集着信仰。
“不管你之前在冥都的任务是什么，现在你身上已经没有诅咒之毒了，冥都控制不了你了，这种情况下，你就没有一点想法吗？”神使用怂恿的语气说。
卒一先是沉默着。
自己的演技一眼就能被神使看穿，所以他不能再撒谎。
那么——
接下来就只能诚实地回答所有问题了。
“有想法，但有什么用呢？我反抗不了。”
卒一当然有想法，他想在密修会谋夺一些好处送给姜黄。
但是光想有什么用呢？神使的实力高深莫测，他反抗不了神使。
神使看着卒一，露出一丝笑容。
他看得出来，卒一自知无法在他面前演戏，已经开始说实话了。
“你虽然从小接受训练，但还是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当然不可能反抗得了冥都，就连我，也不敢真正跟冥都敌对，”
卒一露出惊愕，这是真真正正的惊愕，“可是你上上个月还杀了冥都的两个超凡者！”
神使嗤道：“那算什么敌对，借题发挥罢了！你地位太低，不懂很正常。”
两个大势力的敌对，怎么可能玩“你杀我两个人、我杀你两个人”这么幼稚的回合制游戏，一旦敌对就是全方位的对抗，死人简直是最不值一提的事。
卒一道：“您到底想说什么？”
神使盯着卒一的眼睛：“我想知道，你在冥都的十几年里，到底有没有被彻底驯化成奴隶。”
卒一跟他对视着。
奴隶？
从遇到姜黄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奴隶了。
或者说，他只是姜黄一个人的奴隶，其他人都没有资格做他主人！
两人对视了一分钟，神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露齿一笑，“很好，那么，你有野心吗？”
又是一道送分题，卒一想
他要是没有野心，会试图反抗鬼王？
他要是没有野心，会企图谋夺密修会？
他要是没有野心，会不再叫姜黄主人或姜哥？
他野心太大了，他什么都想要。
但是，他还没有足够支撑他野心的实力。
神使再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哈哈一笑，对卒一伸出手，“你看，这就是我们合作的基础，你不甘于现状，又有天赋，你的灵性是我们密修会最高的，我惜才，所以我愿意提供机会给你。
“我可以让你使用灵性结晶成为超凡者，在大家眼中，你的地位将与我平等，那么，你愿意把握这个机会吗？”
卒一坚定地点头，“我会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他也伸出手，跟神使握了个手。
两人对视一眼，想道：
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
……
“剿灭冥都？”
总教官皱眉看向姜黄，“你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姜黄掷地有声地说：
“冥都就是个祸害！您看看江年，多可爱的一小孩啊，他本来可以享受着父母的关爱，快快乐乐地长大，但是现在身上伤痕累累，没有一个地方是完好的！”
“他身上很多伤吗？”总教官问。
“当然！”姜黄说。
“到处都有？”
“连小腹甚至大腿内侧都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是亲眼……”
姜黄突然噎住，他想到上次掀开江年被子的画面，脸突然就红了起来，他大声道：“总教官！我跟你说正事呢！”
总教官面色如常地点点头，就好像刚刚八卦的人不是他一样，“那说正事，这件事不行。”
“为什么？！”姜黄不甘地问。
总教官说：“你知道冥都有多少隐秘的据点吗？一旦他们发疯，对民众造成的威胁是巨大的，我们这几个月一直在排查，但是诸夏太大了……”
姜黄精神一振：“这个我知道！他们的据点我全都知道！”
总教官一愣，“你是怎么知道的？”
“嗯——”姜黄皱着小脸，急中生智，“江年告诉我的！”
总教官一听，瞬间没了兴致。
江年自己都还处于被高度怀疑的状态呢，国家怎么可能相信他提供的情报？
就算查明那些地点确实有冥都据点，上层都不得不怀疑这是冥都的陷阱，想要一举坑杀诸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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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天天在“要不摆烂吧”和“我要拿全勤”两种状态中徘徊。
另外下个月我要调整一下作息了，现在的作息昼夜颠倒，很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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