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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隐藏在其中的红衣鬼魂，此时全部不见了踪影，或者说，从这场战斗开始的那一刻，就没一个红衣鬼魂参战。
终于。
系统说话了。
“回去吧，回去后我慢慢跟你说，你想知道的一切……”
姜黄绷着的小脸展露一丝笑容，他迈步朝前方走去。
系统问：“你要做什么？”
姜黄说道：“虽然我不相信自己会哭，但是我愿意相信你。”
他要去拿到生死簿。
“姜黄，你干嘛去？”“姜哥！”
前面是孔将军问的，后面是卒二喊的。
姜黄先给孔将军解释，“不能在这里僵持着，我的窥秘人天赋告诉我，再不抓住酆都大帝就晚了，而我有能力进去抓住他。”
窥秘人真是一个好用的借口，什么不合理的决定都可以推给它，就说是它告诉自己的，反正也没人能够查证！
孔将军果然没再说什么。
阴阳家这个超凡途径全世界仅此一例，谁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神奇的能力
所以，既然姜黄自己觉得自己能解决，那么孔将军觉得自己没必要劝阻。
都是成年人了，相信姜黄会有自己的判断的。
旁边的卒二虽然叫了姜黄一声，但是没有多问，忠实地跟在姜黄身后。
姜黄脚底使力，整个人如闪电般朝着前方飞掠而去，转眼间就冲出了孔将军的领域范围。
卒二看着几乎是瞬间消失的姜黄，愣了一瞬，连忙施展全力追了上去。
姜黄看着挡在前方的鬼魂，他脑海中闪过了周爷爷曾说过的——阴阳家途径序列九的转换能力，是物理性质的转换。
既然这些鬼魂符合物理规律，那么自己的能力作用在它们身上时，会发生什么呢？
思索间，他的手中出现了一团黑白混合的灵能团，然后轻轻推掌，这团灵能便在精妙到毫巅的控制之下，分别打入每一个鬼魂的身体。
紧接着，所有飞在天空中的鬼魂经历片刻的迟滞之后，竟齐刷刷地往下掉落！
它们在空中手舞足蹈、惊恐地叫着，最后啪的一声摔落到地面上，扬起一阵灰尘。
摔得它们七荤八素，很久都站不起来。
这小小的一团灵能，波及到了上百个鬼魂！
后方，曲飞宇观察到了这边异样，试探性地射了一梭子子弹。
原本他以为这些鬼魂已经处于孔将军的领域之外，子弹对他们没什么效果的时候，子弹纷纷命中，虽然没有血花飙射，但是子弹确确实实地没入了它们的身体！
随后，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的十几只鬼魂像是真的受到了致命伤，捂着自己中枪的部位翻滚哀嚎，渐渐地，全都不动弹了。
又过了一分钟，这十几只鬼魂重新化作鬼魂虚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然而，它们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一幕吓傻了其他鬼魂。
要说在孔将军的领域里被击杀，顶多也就是直接消散。
可眼下这一幕着实骇人，十几只鬼魂竟如同植物人一般，身体还活着，意识却消散了！
十几个虚影如死物般躺在地上，就像是没有生命的影子一般。
可就在两分钟前，它们还都是活生生……死翘翘的鬼魂啊！
“转换……”
姜黄抽空间思索，“为什么鬼魂会发生意识死亡这种事？”
在他的预料中，可能会令鬼魂由虚转实，但被杀就变植物鬼这件事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
系统或许是被拆穿后，也懒得装了，“鬼魂其实就是人意识的衍生，本来它是虚无的、摸不着的，但是通过一些特殊手段可以让它暂时拥有实体，比如你的阴阳转化。
“而意识又是人体最脆弱的东西，这些鬼魂本来就是强行被酆都大帝转换而成，意识薄弱，所以在意识被你转化为实体之后，一枪就足以重创它们。
“你的阴阳转换又只是暂时的，当你附加的灵能消耗殆尽，鬼魂……也就是意识重新变得不可触碰，可损伤的那部分永远也无法愈合了，最终就造成了‘植物鬼’的诞生。”
姜黄恍然，奉承道：“真厉害啊，这你都知道。”
与此同时，不知道鬼魂收到了什么命令，纷纷露出如蒙大赦的表情，为姜黄让开了一条路。
它们站成两竖列，像是一个浩大的迎宾队。
“我当然厉害。”系统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些理所当然。
“……”
对系统的打蛇上棍感到些许不适。
姜黄没有再多说，他看着两列鬼魂，艺高人胆大地顺着它们排列的方向走去。
显然，这是酆都大帝在邀请他。
如果酆都大帝还把他当做十年前的小屁孩来看待，那他注定一败涂地。
枪炮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因为鬼魂不再进入领域范围，枪械的杀伤力便几近于无。
曲飞宇和向亦云想跟上姜黄。
但一出孔将军的领域，所有鬼魂便挡在他们面前，如果他们再进一步，多半会遭受众多鬼魂的围攻。
他们不是姜黄，只是序列九的他们根本没有杀伤鬼魂的手段，所以只得怒视放弃。
孔将军不敢移动。
她怕自己取消领域后，鬼魂一拥而上，届时损失更加惨重。
只有卒二。
他没有被鬼魂们阻拦，得以牢牢地跟在姜黄身后。
两排的鬼魂就像是路标，一路为姜黄二人指引方向。
最终，两人进了一处小平房。
这栋平房很小，大概只有一百平，却分了四室一厅一厨一卫。
不过，姜黄观察到，房子虽小，但每一处都是精心布置过的，非常具有家的感觉，令人感到温暖。
小小的客厅中，一个身影佝偻的老人坐在沙发上，他看到姜黄，微笑地招呼：“来啦，快坐。”
他伸出的手臂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尸斑，看向姜黄的瞳孔满是浑浊，像是已经死亡几十小时一样死寂。
茶几上，摆放着一本古朴的线装书籍，上面用神启纪元的字体写着——“生死簿”三个大字。
注意到姜黄的目光，酆都大帝把生死簿往前一推，意图明显。
“你想要，就给你吧，拿去。”
酆都大帝连说话都有点吃力，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力气。
姜黄看着他凄惨的模样，心底陡然出现一丝怜悯，又忙不迭将其驱赶出去，他没有坐下，直接走到酆都大帝面前，震声道：
“即便你上缴赃物，但你意图献祭千百万生命……”
“我失败了，”酆都大帝说，“一个人都没死，死的，都是冥都罪该万死之人，我的命，你拿去，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了。”
他转头，环视了这片一尘不染的房子，重申道：“我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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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的大神认证~破费了，该不会是因为我给了你个管理员所以给我刷的吧qaq
ps：这个副本还有一两章就结束了，明明只是短短十来章，却仿佛写了一两个月，不过我知道这只是因为我太想你们而产生的错觉罢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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