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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为这次围剿任务意料之外的定局中心，任务已经完成。
听说她要回京都，胡峰和京都军区那边直接给她开了绿色通道，避开了后续的一些述职报告手续。
当天下午，众人抵达京都。
当江韵出现在牧歌房间的那一刻，床上挺着孕肚的人眼睛都亮了。
嘴角咧开一道甜美弧度，牧歌压根儿没去看江韵身后眸光急切的江?。
而是朝着江韵张开了双手：“韵韵！”
江韵从商砚掌心抽出手，迈开腿就小跑了过去，整个人扑进牧歌怀中。
在这里陪产的牧廷夫妇二人笑看着抱在一起的姑嫂二人，眼底皆是欣慰。
牧歌每次跟家里打电话，都会提到她这个小姑子。
言语之中都是对她的喜爱。
牧歌是独生女，从小也没什么真正交心的朋友。
牧家夫妇还是第一次见她那么喜欢一个女孩子，言语里都是对其毫不吝啬的夸奖和宠爱。
听到江韵重伤昏迷时，牧歌一度动了胎气，却还是把江?“赶走”，让他去看江韵。
江韵抱着牧歌，嗅着她身上软软的香气，一颗心都化了。
“嫂子，我回来陪你待产。”
她盯着牧歌越发温柔的眉眼，笑得明媚：“我说过，你生产我会在的，现在做到了！”
“傻丫头。”她笑靥如花，可牧歌对她却满是心疼：“还好你回来了。”
“否则，怀着身孕，都不知道怎么才能……”
后面的话，她没说，而是努力将眼泪憋回去，抬手抚摸着江韵面颊的血痕。
“总之，回来就好。”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好多。
最后，直到江?周身怨气快把两人包裹。
江韵才回头，笑嘻嘻的看向脸色不算好看的江?：“哥，你老婆人真好。”
她得意道：“嫂子说，宝宝的乳名我来取。”
江?笑不出来。
鬼知道。
看到他俩抱在一起有说有笑，又是讨论孩子在牧歌肚子里动了多少次。
又是讨论孩子以后怎么带的。
江?有一种自己只是个工具人。
甚至是“插足第三者”的错觉。
这俩是真爱，他这个正宫倒像是个意外了。
“随便你看了江韵一眼，终于忍无可忍的回头，看向全程淡定的商砚。
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把你老婆带走。”
商砚挑眉，看向江韵，笑得宠溺：“别皮了，过来，带你去隔壁病房休息一会儿。”
她还脑震荡呢。
这一路飞过来免不了疲惫，休息最重要。
江韵显然是听商砚话的。
回头跟牧歌叮嘱：“嫂子，你先休息，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事随时叫我。”
牧歌笑着点头，饶有深意的看了眼一旁的商砚，特意放大音调：
“关于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回头生完了宝宝，我再告诉你。”
商砚抿唇，避开牧歌的视线，只当听不到看不到。
江韵盯着他的反应，见他不说话，撇了撇嘴，迈开腿就走了过去。
两人去到隔壁病房，关上门的瞬间，江韵直接将商砚抵在了门上。
她眸色奶凶奶凶的盯着他，抬手撑在他耳侧的墙上。
一副要咬人的模样：“我认真的，我想要个孩子。”
商砚自知逃不过，沉了眸色，凝视着她：“我不需要感情寄托。”
他凝视着她黑白分明的眸，语气凝重带着叹息：“有你就够了。”
江韵心底发疼。
最怕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模样。
久久沉默，最终，女孩儿发了狠，在他肩膀重重咬了一口。
“商砚，你这样让我怎么办才好。”
经历了这一次，她只是想要对他好一点，把自己能给的一切都给他。
可他刀枪不入，让她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坠楼时与他对视的那一眼，男人瞳孔之中逐渐破碎的神采，直至此刻依旧深深地印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她不害怕自己离去，江老爷子和江?会伤心，说的残酷点，江老爷子和江?有彼此做退路。
可商砚不一样。
他会把自己折磨致死的。
肩上痛意蔓延，可商砚却不退不让，甚至来自于她给予的痛意，更能让他深刻笃定，她的存在。
抬手落在女孩儿脑袋上，商砚像是安抚一只发狠的小兽般，轻轻安抚着她。
最终，江韵还是舍不得咬他太狠。
趴在他怀中久久沉默。
转眼一周过去，那天之后，江韵和商砚都没再提这件事。
仿佛生孩子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而牧歌原本12月28的预产期，一直到一月二号，肚子才有动静。
清晨，江韵刚从商砚怀中醒来，就听到了门外急切的敲门声。
牧歌母亲紧张的声音传了进来：“韵韵，小歌要生了，你要陪她进产房吗？”
前一秒还在睡梦中的江韵下一秒直接原地清醒。
顾不上商砚，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就穿着拖鞋跑了出去。
牧歌疼得喊出了声，一群人神色急切的忙着。
护士最先把牧歌推进产房，换了无菌服的江?紧急跟在身后。
江韵过来，直接被拉进更衣室换了无菌服，然后全身消毒后拽进了手术室。
牧歌痛苦的嘶吼回荡在产房内，江韵紧张的有些手足无措。
可一抬头，撞见红着眼眶镇定安慰牧歌的江?时，她不自觉目光一顿。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江?眼底慌了神，却红着眼眶努力假装镇定的模样。
相比起牧歌的撕心裂肺，江?的心疼更加压抑。
江韵心头一揪，不自觉联想到商砚。
还没深想，牧歌惨烈的嘶吼声将她拽回现实。
江?早已经湿了眼眶，握着牧歌手的那双手骨节泛白，一遍遍的安抚着她。
牧歌伸手抓住江韵的手，苍白着一张脸，委屈的看她：“韵韵，让你哥别说话了。”
她又哭又笑：“他好吵。”
江韵原本一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却被牧歌一句话逗得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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