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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能看清？”张帆看着一片模糊的玻璃问她。
两人正鬼鬼祟祟研究时，赵洲拉开门，看向两人，他嘴角憋笑憋到颤抖，“请进。”
姜然和张帆对视一眼，互相谦让着让对方先进。
张帆皮笑肉不笑，“找你的。”
姜然自知理亏，只好抬腿进了会议室，进去后，出乎意料的没有太大的压迫感，各位领导都嘴角含笑，很慈祥的样子，只有宋域，将笑未笑，看起来很诡异。
姜然立定，开始逐一问好，“老板好，各位领导下午好，我是市场部安排来学习的。”她可不想出名，因此并没有报名字。
宋域倒没让她难堪，下巴点了一下对面的两个位置。
姜然和张帆落座后，心才算安定下来，姜然掏出笔记，作出认真听讲的模样，在本上画起了漫画小人的续集，正入神时，张帆突然扯了扯姜然，姜然侧目，顺着张帆的指向看了过去，两人生无可恋的对视了一眼，瞬间明白了什么叫社死。
会议室的玻璃，从外向里看不清楚，从里向外却看得一清二楚，难怪各位领导笑的那么真心实意，谁看到能不乐呵啊。
很快，两人恢复了淡定，开始做起了会议记录，姜然看着各部门领导在前面侃侃而谈，仿佛在听助眠，越听越困，她渐渐模糊了视线。
“醒醒。”张帆低着头，拼命用腹语叫着姜然。
姜然隐隐约约听见张帆的声音，睁开了眼，她有苦难言：我也不想睡啊，昨天和宋域约定，如果自己赢了，两人从此井水不犯河水，结果试了十几种游戏，打到两点，姜然一局也没赢。
她抬头，正好对上宋域的视线，越想越觉得他不顺眼，就这么瞪着他，瞪着瞪着姜然更困了，直接眯了过去。
姜然迷迷瞪瞪的，一直持续到会议结束，到总经理做总结的环节，会议室内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突然，后面传来嘣的一声，大家侧目看去，是姜然打盹磕到了桌子上。
“啊~”姜然疼得瞬间清醒了，她的声音很小，但宋域听着揪心，他正要起身，姜然发现了，冲着他摇了摇头，这一刻，姜然才理解了，什么叫一日夫妻百日恩，还是宋域知道心疼她，哪像旁边的赵洲，笑的牙花子全露出来了。
但很快，姜然又领会了一个词儿，‘打脸。’
宋域见她没什么事，恢复了刚才的霸总专用坐姿，看向姜然，“怎么了？你不赞同？”
姜然看着大家齐刷刷的目光，大脑有些空白，下意识回道：“赞同啊。”
“你赞同哪点？”
姜然早知他腹黑，却没想他真会当众让自己难堪，上次这么紧张，还是中学被抽到背《离骚》的时候，她扯出一抹假笑，“基本赞同，但我想补充一点。”
姜然暗想，你让我难堪，我也不能让你好过，于是开口道：“除产品自身优势外，好的明星代言具有提高企业形象，拉动消费者购买欲望，延续广告效果等作用，所以，我提议可以邀请观众缘较好的易岩，做我们新品的代言人。”
关于品牌代言人的选定，市场部已经选定了当红女星周允，此话一出，副总监刘准的眼神扫了过来，当然了，也有赞同姜然意见的，相比周允，易岩形象更符合路人缘更好，大家左右侧目，关注着宋域的反应，毕竟他刚同意了市场部的方案，姜然此时提易岩不是公然叫板吗？
果然，宋域的脸沉了下来，眼里带着明显的怒意，一众人看得心慌，姑娘，你不要命，别拉上我们陪葬啊。
张帆一个近视眼，都看出了，老板这是发火的前兆，她拉了拉姜然，一副随时赴死的样子。
有些人，除了紧张，还有一丝诧异，宋总平时再冷，倒也不是听不得别人提意见的人，今天有点反常。
会议室静的有些诡异，姜然看气氛不对，也慌了，她清了清嗓子，“如果您亲自代言就好了，在我眼里，任何男明星的形象都和您差远了。”她笑的一脸真诚，虽然是拍马屁，却让人听起来很开心，尤其是正生气的那人。
姜然说完，被自己的阿谀奉承肉麻到了，她内心不断默念：对不起了易岩，在姐姐心中，你永远最帅！
姜然话音刚落，众人只觉雨过天晴，会议室里好像亮堂多了，看见宋域半勾的嘴角，很多人默默在心里记上，原来老板吃这套！
宋域看着她按着的本子，突然想到她刚才一直在低头写东西，勾了勾手，“拿来你的会议记录。”
这下，姜然是真的慌了，只有本子知道，她留下了多少骂宋域的话。
见她按着本子不肯上前，张帆推了推她，“去啊。”
姜然干咽了一下，挪了过去。
宋域边翻边笑，姜然工作不行，画漫画的天赋还不错，看到下跪小人时，姜然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当众摆脸，只见宋域拿起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字：以后你想结婚了，我可以考虑单膝。
合住扔给了她，“还可以，把我圈的改了。”
他看向众人，“散会吧。”
底下一圈人，鞠躬后有序的走出了会议室，张帆看了眼姜然，见她在看笔记本，以为宋总真要让她改方案，便跟着人群出去了。
此刻，姜然默念着那行飘逸的字，她知道，自己又心动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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