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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颇有几分要找人干架的气势。
这可是大佬写给她的。
她怎么可能会卖掉？！！
这是金钱可以衡量的了的吗？
绝对不是！！！
“我……”老板实在是很喜欢那字，不顾田恬的拒绝，他一咬牙开了价，“一百万！”
他这个店铺，也会有人写了字或者画了画在这里寄卖。
便宜的几百上千块，贵的几万十几万。
这一百万，对于名不见经传的书法家而言，已经是不低的价格了。
虽然这字……
是真的好。
可在如今的社会，名气也很重要。
不然字再好，也卖不上高价的。
“那我就更不卖了！”田恬立刻挺直了腰板，“你肯出这个价格，那就说明这个字值得，我朋友送给我的字，值那么多钱，我更应该好好的珍藏，怎么能卖了呢？”
老板巴巴的看向田恬，一脸的恳求，“你就卖给我吧，虽说君子不夺人所爱，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不然……”
老板想了想，指了指自己店铺里的东西，“你看看我这店里的东西有你喜欢的吗？你尽管拿，我用那些来和你交换好不好？”
田恬傲娇不已，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没文化，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所以……不换！”
这可是她求来的字，必须是要好好存放的。
这和这字能卖多少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不过现在知道这字那么值钱，嗯……
她决定把这字当成传家宝，以后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说不定哪一代的时候，这幅字也会变成世界珍品。
到时候凭借展览这幅字，就可以养活她的子孙后代了。
想着，田恬就忍不住的乐呵出声。
老板神色幽怨的看向田恬，目光又落在了那幅字上，“你不卖就不卖，但是也别嘲笑我刺激我啊……”
“那个……”姜黎围观着两个人的互动，最后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老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幅字是我写的？”
“我知道啊。”老板回答的理所当然，“我也没说是别人写的啊。”
“既然这字是我写的，我人现在还在你面前，你为什么求她把字卖给你，而不是让我再写一幅字卖给你？”姜黎虽然并没有卖字的意思，但是这老板的举动，的确让她有些不解。
老板的神色更幽怨了，“那不一样！”
“嗯？”
“你最初写的状态和现在的状态不同，重新写的话，你可能写出来的感觉就和这幅字不同了。”老板说的头头是道，听起来好很有道理，“所以即便你是写出那字的本人，但是谁知道你回头写出来的，和我想要的是不是一样？”
姜黎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的确有些艺术创作，成品出来之后，都是不可复刻的。
不过……
姜黎看上了老板的一块墨。
于是她冲着那老板道：“我可以给你写一幅你看看，如果你满意，那就用那幅字来交换你的那块镇店之墨，如果你不喜欢，我就把她怀里的这幅字换给你，如何？”
老板闻言，神色不由得纠结了几分。
他的镇店之宝啊……
卖的话也的确能卖个上百万。
可是要交换一幅字的话……
说实话，给那块墨比给钱让人心疼。
许是看出了老板的想法，姜黎继续道：“其实一样的，你把买字的钱给我，我直接把钱拿来买那块墨，你总不会不卖给我吧？就是左手换右手的事情，其实没必要那么纠结。”
老板定定的看了姜黎两眼，最后他咬牙道：“成交！”
反正眼前这个也是个行家，那块墨到了她的手中，肯定不会被糟蹋。
得了老板的许诺，还没收起来的那些工具，又重新被摆在了桌子上。
田恬撇撇嘴，挪到了姜黎的面前，“如果你写出来的风格老板不喜欢，真要把我的字换给他啊？”
嘤嘤嘤……她就是妥妥的大冤种。
“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姜黎控制住想要再田恬脸上画胡须的冲动，神色笃定道：“他绝对不会来换你的字的，再说了，你对这方面也没什么研究，字不丑就行，你还在乎什么意境风格吗？”
田恬：“……”
好像也是。
于是田恬被说服了。
姜黎重新开始写字的时候，她也是执笔就来，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但是……
她这次写出来的字，和写给田恬的，有很大的区别。
就是田恬这个门外汉，都能明显看出这两者不是一个风格的。
她有些担忧的看了一下老板。
又默默的抱紧了自己怀里的字。
这都染上她的气息了，她不想送出去。
姜黎写完字之后，老板没有开口说话，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字。
姜黎则走到了田恬的旁边站着。
“怎么？不满意？”等字的墨迹干了之后，姜黎才开了口，“不满意的话，那就……”
姜黎的话还没说完，那老板立刻语气着急的道：“我怎么可能会不满意呢？我真的太满意了！这每一个字都写到了我的心尖尖上……”
如果说之前那一幅字让他觉得是好字，想要收藏。
那么这新写的就完全是他的心头好了。
看到了之后，得不到就会死的那种！
田恬看了一眼那字，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字。
她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怀里的这个。
一时间……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大佬这分明就是为那个人量身定做的字！
老板此时也不觉得自己手上的那块墨稀奇了，立刻拿过来给姜黎，然后还忍不住的问：“就这么一块墨，换这个字够吗？我觉得是不太够的，不如……你再挑挑别的？”
田恬：“……”
这个画面，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姜黎拒绝了，“不用。”
“不行，这字太合我的心意了，一块墨的话，远远不够表达我的心情……”老板态度坚定的道，但是见姜黎真的没有再要别的东西的意思，他干脆大手一挥，“那今天你们买的这些东西，我全都不要钱了，就当是我买字附送的！！！”
姜黎：“……”
田恬：“……”
就万万没想到……
跟着大佬出门，还有这样的待遇。
田恬觉得以往是她见识短浅，孤陋寡闻了。
几个人正拉扯间，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一男一女，看起来应该是夫妻。
他们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还没收起的字上。
女人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她激动不已的道：“这是羊禾的字吗？啊啊啊……老板快给我包起来，我要了！！！”
老板神色骤变，和田恬的态度一样，“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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