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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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上，凡是成名的老前辈都有喋喋不休的毛病，一句话说来说去，总是说不完，让那些性子急的晚辈们听的抓耳挠腮，恨不得一拍桌子：甭废话！老大人有没有这个毛病？当然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但是老大人说的东西也很多，不仅多，而且实在。

    老大人常讲，剑术之道，在于目标，而剑客的经历，在于过程。小剑师不懂这个道理，所以才是小剑师。

    那什么叫做目标？什么叫做过程？

    老大人讲，剑的目标是杀人，为了杀人，才有的各种招式。所以招式永远为目的服务，没有目的，招式就没有作用。开门见山，此为第一。

    那么剑法的高低，在于哪里？

    剑法的高低，在于目的与招式是否能好的结合。高明的剑法，每一剑的目的均在要害处，但是过程又会迷惑敌人，欲东则西，欲西则东。调动敌人的防御，漏出防守的空门，以雷霆之势攻出致命一击，敌人焉有不授受之理？

    有攻，然后有守。世间的剑法，在于杀人而不被人杀，所以剑法的要义在于调动敌人。但是对方也是一个高人时，就要考虑防守。防守的目标是敌人的剑法在我之上，那么我要防守以消耗敌人体力，待其力有不逮时出手，务在一击见功。

    攻中带守，以守调动敌人。守中带攻，以攻消耗敌人。

    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善守者，动于九地之下。

    但是理论毕竟是理论，老大人如果只有理论，那么就不是老大人。

    之后便是一段陈年旧事。

    老大人刚与匪人交手时，匪人仗剑直扑而来。老大人躲也不躲，一剑随手刺去。匪人拨开老大人长剑，一剑横扫。老大人此时身形若退，匪人横扫改直刺，饶是老大人十个脑袋，此时也不够匪人砍的。

    电光之间，老大人硬是带剑向前撞去，那匪人本带横扫，被老大人一撞之故，立足不稳，身形便向后倒。老大人轻轻一剑透胸而过，匪人当时了账。

    后有好事者问老大人这是什么剑法。老大人道：剑客只有生死，没有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