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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老爷子看来，现在顾家已经倒霉到极点。
“这……”
秘书有些犹豫。
“这什么这，说啊！”
“是！”秘书轻咳一声，“您……有点心理准备。”
“行了，快说！”顾老爷子没好气地骂道。
“是这样的……”秘书轻咳一声，观察一下老人家的脸色，“咱们的股价有点……跌。”
矿山出事，新闻闹得这么大，顾行之又被抓，股价下跌倒是在顾老爷子的预料之中。
顾老爷子闭了闭眼睛，压住愤怒与心疼。
“跌了多少？”
“比昨天的收盘价，下跌百分之……三十！”
“什么？！”
顾老爷子呼吸一紧，嘴唇哆嗦一下，脸色一白，当场晕迷过去。
这才刚开盘不到两小时，股份就下跌30%。
千万市值的企业，瞬间蒸发三百亿，哪怕是商场深沉多年的顾老爷子，也是无法承受这个打击。
“爸！”
“顾老……”
“医生，快叫医生！”
眼看着老人家晕过去，几人都是急呼出声。
*
*
酒店客房。
沈般若坐在书桌前，注视着电脑屏幕上的股价k线。
“也就是说，现在顾氏的价值只有五百亿了？”
“不错。”荣砚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一手圈着她的椅背，一手就指点着屏幕上的股价k线向她讲解，“这只是开始，我们的目标是一周之内，让它跌到原股价的10%，甚至更低。”
千亿企业跌到20%，也就意味着总市价低到100亿左右。
而这一百亿，只有六十亿是公司原始股。
到时候，他借给顾氏的15亿资金，再加上利息，可以换回顾氏将近25%的原始股。
荣砚只需要，再从其他想要抛售的股东手里，买下15%左右的原始股，就可以成为顾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沈般若点点头：“到时候，顾氏就是你的了！”
“不！”荣砚伸过右手，接过傅星沉端过来的热牛奶，递到沈般若手里，“是我们的！”
傅星沉探过脸，看一眼电脑屏幕上的股价，坏坏一笑。
“一天就下跌50%，不知道顾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当场气死。”
沈般若捧着热牛奶，“今天不会的，他的死期还没到，不过……也快了。”
乔子睿和傅星沉只当他是玩笑，荣砚却是正色询问：“这也是你算出来的？”
“不用算，看相就知道，顾家气数已尽。”
古代帝王陵墓，都会选择风水上佳的龙脉。
为了防止有人盗墓，都会请人设置法阵。
如果是像沈南逸这样，气运强烈的人，可以凭自己的气运抗衡。
像顾行之这样，原本就已经气运暗淡，再受到这样的冲击，自然会是受到强烈的反噬。
她第一次到矿山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有强盛的阴气。
之所以没说，就是不想道破天机，以免折寿。
如今陵墓已经现身，她也不用再避讳。
“小嫂子小嫂子！”傅星沉立刻凑过来，“帮我也看看，看看我什么时候走桃花运？”
“一边儿去！”荣砚一把将他推开，将沈般若从椅子上扶起来，“走吧，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今天开始，他要正式作空顾氏。
想要在一周之内，作空一个千亿企业，这可不是小事。
只靠他的手下不可能完成，荣砚要亲自坐阵。
今天晚上这觉肯定是别想睡了。
这么晚了，他可不想让小丫头和他们一起熬。
将将送回卧室休息，荣砚重新回到书房，坐到电脑前的椅子上。
“开始吧！”
坐在旁边的乔子睿和傅星沉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兴奋。
好久没做这么大的公司，二人现在都已经是迫不及待。
在荣砚运作之下，顾氏企业只一晚上的时间就融断三次，到清晨m股收盘时，股价折损60%。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第二天一早，“顾氏企业股份腰斩60%”的消息迅速登上各大经济媒体。
随后，顾氏方面又正式发布消息，宣称会起诉顾氏，要求对方马上交付15亿借贷，以及相关利息，并且赔偿荣氏相关损失。
这个消息，无异于雪上加霜。
所有人都对顾氏企业失去希望。
当晚再次开盘时，股民们疯狂抛售顾氏股票。
短短不到三天的时间，顾氏市价就由超过千亿，一路缩水到不足三百亿。
这个速度，比起荣砚预期的一周还少了两天。
而此时，沈南逸方面也给出考古队的调研报告。
因为顾行之的爆破，原本密闭的古墓内，进入空气，会引起内部壁画和各种文物迅速氧化，损失不可估量。
顾行之的行为，属于严重损坏文物的行为。
鉴于此案引起全社会的广泛关注，再加上顾行人本人又是带罪之身，很快案件就被提上审理日程。
一周之后，案件正式庭审。
作为证人的荣砚、沈般若、沈南逸等人纷纷出庭作证，控诉顾行之的恶劣行为。
现场记者们拍下的新闻视频，也成为最好的景像资料。
因为顾行之知法犯法，且是在保释期间严重违法，法庭当场重判顾行之入狱十年，且立刻执行。
因为实在无力承受孙子的事情，也担心记者会围追堵截，顾老爷子没有去庭审。
消息传到顾老爷子耳边的时候，他刚刚从医院被秘书接回来，正坐在轮椅上被秘书推进顾氏大厦。
今天不光是顾行之的庭审日，也是顾氏集团的例行股东大会日。
工作人员拉开会议室的门，秘书亲自将顾老爷子推到桌边的主位。
看到他，股东们都是皱着眉，满脸地埋怨。
“顾老，不是我说您，您说……您干嘛非要和荣家作对啊！”
“谁说不是，要不是您孙子这么折腾，咱们顾氏能成这样吗？”
……
谁会真的关心顾行之死活，在这些股东们眼里，最在意的只是他们的钱罢了。
“好了。”顾老爷子皱眉低喝一声，“事情到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开会！”
“等等！”
嘭！
会议室房门被人一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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