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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他们说的是自己？！
沈般若迈上最后一阶台阶，侧脸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天台一侧，楚谨言和宋帆并肩靠坐在围墙上，各自抓着一只手机正在打游戏。
宋帆一边玩儿一边口吐芬芳，楚谨言却是始终没有说话。
男孩子两手操纵着手机，修长的右手食指和无名指之间还夹着一只烟。
沈般若看过去的时候，他刚好抬起右手，忙里偷闲地将烟送到嘴边吸了一口，半眯着眼睛，吐出一团淡青色的烟雾。
姿态放松，一副游戏尽在掌握的姿态。
沈般若只听音效就知道，那是她常玩的射击类游戏——《绝地反击》。
如果说宋帆是宋家大少，难道楚谨言就是“禁言”？
心中一动，沈般若重新退后两步，站到二人看不到的台阶上。
退出游戏，打开手机上安装的一个黑客软件，女孩子葱白细指在屏幕键盘上飞快地敲打出一串代码，轻点回车，软件自动追踪“宋家大少”的ip地址。
片刻，手机追踪成功，地图自动定位，一点点地放大比例。
帝都、学院区……
最后，红点定格在荣德中心教学楼东南一角。
毫无疑问，这两个就是她在网上认识将近两年的网友。
“每次打扫的时候都能看到烟头，我刚刚远远看着有人上来，肯定是有男生在这偷偷抽烟呢！刘主任，您可得好好管管，现在这些孩子真是越来越不象话！”
楼梯上，传来女人的声音。
沈般若侧眸，从楼梯间隙扫一眼楼下。
只见一位保洁正和一位中年男人说话，男人她都不认识，不过从二人的对话中还是能猜到他的身份和来意。
网友有难她不能不管，将手机锁屏塞进口袋，沈般若大步迈上天台来到二人面前。
楚谨言和宋帆同时抬起脸，看到她都是一惊。
“小仙女？！”宋帆坏笑，“你不会也没写完作业罚站吧？”
沈般若懒得解释：“刘主任来了。”
“艹，老刘来了！”宋帆忙着退出游戏从地上站起身，“言哥，快点！”
比起宋帆的慌乱，楚谨言却是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手里捏着手机，他抬脸从嘴里吐出一个烟圈。
从破罐子破摔那天起，他就已经对一切都无所谓。
抬起右手，他正准备将烟放到嘴里，一只手已经?腹?唇??难潭峁?ァ
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沈般若顺手抓过他的手机锁屏。
嘭！
铁门被人用力推开，高三年级主任刘主任气冲冲走上天台。
“楚谨言、宋帆……又是你们两个，不在教室上课，在这儿干什么？”刘主任的视线在沈般若眼上定格，“还有你，几年级几班的，在这干什么？”
沈般若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我是新转学的学生，他们带我参观学校。”
“啊，对对对，老师说……我们要照顾好新同学！”宋帆机灵地见风转舵，“这里视野好，刚好能把全校都看清楚，刘主任，我们这可是干好事。”
“哼！”刘主任冷哼，“你们要是真想干好事，好好听课比什么都强，尤其是你……”
他抬手指住楚谨言的脸，骂得吐沫横飞。
“中考全市第一，现在呢……回回考试就没及过格，上学期期末数学零分，您还真是厉害啊，选择题蒙你都蒙不对，完美避过所有正确答案……真以为你们家有钱就能天天混日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照你这个状态，别说考大学，大专你都考不上！”
沈般若站在旁边，听得直皱眉。
为人师者，必先正其身，方能教书育人，此乃师德之本。
哪有像他这样恶毒骂人的？！
她天眼识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楚谨言的未来。
“他不仅能考上大学，还会考进帝都最好的盛京大学。”
“哈——”
年级主任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盛京大学那是什么地方？
国内顶尖学府，哪怕是像荣德高中这样的高中名校，每年能考进去的也不过十几个。
楚谨言，年级倒数第一，期末数学零分……能考上盛京大学？
开尼玛国际玩笑呢！
“就他？！”刘主任好不容易才忍住笑，“别说帝京大学，这次月考他能有一门及格，我叫你老师！”
沈般若语气嫌弃：“你还不配。”
她是师傅嫡传弟子，未来的道观观主，多少人百般巴结，想要跟她学相术学占卜，想拜到她门下她都看不上，就凭他也配？！
宋帆实在没控制住，噗得一声笑出声来。
小仙女这嘴比他都毒！
年级主任也没想到，面前这个看上去软软糯糯的女孩子，竟然敢这么和他说话。
抬手指着沈般若的脸，男人气得脸色铁青，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你……你……”
“刘主任要是不信，我和你打个赌。”
沈般若淡淡开口，字里行间却透着自信。
她看人看事，从来不会看错。
“赌高考不觉得太远了？”刘主任语气嘲讽，“咱们就赌这次月考，别说他全都及格，只要他有一门能及格，就算你赢。要是他考不及格，你给我写一份两千字的检讨，当着全校师生给我念！新同学，你敢赌吗？”
欲擒故纵？
就凭她这点道行，还敢和他玩三十六计？
他还不信，治不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转校生。
宋帆生怕沈般若答应，忙着向她挤眉弄眼的做眼色。
沈般若看都没看他，只是淡淡注视着刘主任。
“要是刘主任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我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儿向你们三个道歉！“
看刘主任要玩真格子，宋帆也急了，笑嘻嘻抓住刘主任胳膊：“别别别，刘主任，您冷静冷静，别冲动，她就是和您说着玩儿，不就是检查吗，三千字是吧，我写，我念，行吗？！”
要是高一的时候，别说及格，楚谨言考满分他都信。
可是现在是高三，这两年楚谨言根本就没听过课，上次月考二个人对着抄才抄到三十多分，怎么可能考及格？！
“这一回，我就和你们赌定了。”
甩开宋帆的胳膊，刘主任转身走下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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