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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听了这话杨岚微微一皱眉。
这说的，不会是自己的系统吧？
仔细想来，好像还真没毛病。
其他人的境界提升，几百年都未见得能跨越一个小境界，自己升大境界犹如吃饭喝水。
其他人阴阳体质、圣魂能有一个修炼到四五级就千古留名，自己四大支柱全九级都轻而易举。
好像这世上，还真没有啥东西是自己学不会的。
只要能签到，系统就能立刻醍醐灌顶，很快就能臻于完美。
若是从这个角度来看，这系统还真符合禁忌之种的描述。
但问题是，真会是这样吗？
总觉得哪里有点问题？
“怎么？莫非阁下有头绪？”
见杨岚皱眉，圣弥大帝淡然道。
“我可没什么头绪，只是对于如此神奇之物，也颇感好奇。”
杨岚笑着掩饰道。
圣弥大帝眯了眯眼。
尽管他也看出，杨岚这话不是真心，但关于禁忌之种的说法，纵然在仙界都是一个隐秘。他在仙界五千年，也是近期才有所耳闻。
杨岚一个人间界的修士，自然不可能知道此事。
于是，他也没有多想其他。
“大帝，如果你说得都是真的，莫非你们仙界之人认为，如今在人间界，已经有人得到了这禁忌之种，所以你们才要大开杀戒，不惜血洗人间界吗？”
阿特斯快人快语，插话道。
“没错！”
圣弥大帝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哼，可笑！就因为担心此人将来会震动仙界，于是你们就大肆杀戮。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对吧？”
希尔古德恨恨道。
“站在你们的立场，当然会这样说。可若是你们也站在我的立场呢？”圣弥大帝并没有动怒，只是语气无比淡漠，“事不关己，当然可以高高挂起。诸位也都是威震一方的圣王。若是有人威胁到了你们的地位，让你们无法去到仙界，你们也能把机缘拱手让出么？”
“这……”
希尔古德与阿特斯顿时语塞。
没错，这世间的善恶本就难以说清。
与其用善恶来评判，倒不如用立场。
德鲁、赫瑞斯不正是与他们竞争的失败者么？
而自己为了仙界之门的机缘，当初也曾对他们所在的势力大开杀戒。
这与如今仙界之人对他们所做的一切，本质上并没有区别，只是他们的程度更加残暴。
“行了，不用多说了。”杨岚一摆手，“立场这种事情，本就没什么可多争辩的。但我想，阁下既然不远万里来我中原大陆，并指名点姓要找我，莫非是认为，我就是那个拥有禁忌之种的人？”
“嗯？”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怔。
对啊！
按照仙界此次的行动，各自大陆飞升之后都只回到了自己的大陆。可惟独圣弥大帝来到了中原。
当然，这并不是铁证，可联想到刚才圣弥大帝所说的一切，再想想杨岚的妖孽，貌似真能对得上啊！
难道……真的是他？
顿时，阿特斯等人都用一种难以名状的目光看着杨岚。
“不错，我的确有此怀疑。”
圣弥大帝并不否认。
“说起来，我还挺喜欢你这人，敞亮，不藏着掖着。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你是准备与我决生死，还是？”
“我只想，畅快一战！”
“好，那我今天就成全你！”
“嗖嗖！”
下一刻，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很快，万丈高空便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巨响。
尽管相隔遥远，可碰撞所爆发出的余波，仍旧让地面上的众人心神剧颤。
“两位，你们觉得如何？”
阿特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阿弥陀佛，若是贫僧感知不错，这位杨岚极有可能便是仙界之人要找的那一个。”
悟禅沉吟了片刻后道。
听了他的话，希尔古德与阿特斯都点了点头。
尽管目不能视，可他们都很清楚悟禅的“眼光”却远比他们犀利。
甚至他们怀疑，悟禅如今已经修炼出了佛门所谓的“天眼通”，能够看透世间那些无比玄妙的存在。
“既如此，阁下准备怎么做？”
阿特斯问道。
“阿弥陀佛，若是有缘，贫僧愿意追随杨岚左右，同赴仙界。纵然只是作为一个仆从，亦无不可。”
悟禅睁着那双黯淡的眼瞳凝视着天穹，言语中带着无尽的真诚。
希尔古德与阿特斯对视了一眼，颇是默契的点了点头。
“我也一样！”
两人同声道。
“阿弥陀佛！”
悟禅口诵佛号，不再多言。
三人的目光都凝视着天穹，心里默默祷祝着。
此刻，天空中的碰撞仍旧在持续着。
狂暴的力量，使得整个昆仑山麓都在猛烈地颤抖。
“还没分出胜负么？”
一晃，便是一刻钟，悟禅三人的心不尽提到了嗓子眼。
须知，此前杨岚对敌，几乎都是秒杀，何曾有过如此的胶着？
纵然他们对他再有信心，这一次也不免有些担心。
正这时，天空中爆发出一声最为剧烈的响动，随即一道身形宛若流星一般从天而降，重重砸在了大地上。
恐怖的力量使得大地出现了一条长约千里，宽约数十里的巨大深渊。
强大的地震波向着四面八法蔓延，甚至是远在数万里之外的大汉皇都，若是没有杨岚【天地圣灵阵】的守护，恐怕也将瞬间化作一片废墟。
可即便如此，皇都的子民仍旧惊恐得四散惊逃，不知发生了什么。
刘霖等人则权且停下了修炼，用无比担心的目光凝望着西北。
深渊旁，悟禅等人探头张望。
只见幽黑的谷地，深不见底，随手扔下一块石头，许久才能听见微弱的回音。
“刚才……掉下去的是谁？”
阿特斯紧张地问道。
“没……没看清。”
希尔古德与悟禅均摇了摇头。
正这时，就听深渊之中传来了一阵响动。
随即，出现了一个无比艰难向上爬的人影。
“那是……圣弥大帝！也就是说，大圣王，赢了！”
三人欢喜非常。
而此刻，圣弥大帝已然爬到了谷口。
尽管他遍体鳞伤，可目光之中却找不到半点失败者的颓丧。
正这时，半空中传来了杨岚威严的声音：“这一战，可还畅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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