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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怎么了？”李诺出了训练室心情颇好。
“你怎么回事，队长？”cake之前忙着自己的事情，一个周都没有碰手机，刚刷了下他们几个的微博，就看到了李诺发的那条。
“没事，就是手累到了，提前找工作。”李诺简单的说了下原因。而cake那边有人找，“你去忙，我这也有事。”李诺打了声招呼，挂了电话。
“我说，你就打算这样了？”杨凌瑞在屋子里看重九自己在那自闭。关键是她自闭的方式有点奇怪：不知哪弄的哈利波特的魔法帽戴着，左手边手机放着《黑执事》，坐在位置上如同入定一般。
重九懒懒的抬眼，然后又合上，不理他。
李诺进来后，瞧了瞧重九脚边的纸箱子。心里冷笑一声，上前把帽子拿下来，熟练且顺手的放到箱子里，手机也是一样。然后，然后把箱子放在了门口。
“训练了啊。”李诺拍了拍手，像是什么都没做一样回到座位。见杨凌瑞看着，解释了下：“她就这样，有点二次元，多虐一虐就好了。”重九瞪了他一眼，但是没有任何作用。刘柳很自觉的把耳机带上，等着开局。
本来重九也没什么反应，但是！
“说的和‘孩子有病了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似的。”杨凌瑞笑着说，李诺居然还接了！笑容满面的看着重九，说：“就是这个意思，来，叫爸爸。”
“叫大爷！这局还不知道谁赢呢。”炸了毛的重九重新带上耳机，打算死磕到底。
林承言一挑眉，憋着笑进了游戏。
齐伟恩在外面看着，“现在这个样子氛围好多了。”“他们才多大，什么怨啊过段时间就忘了。”程林在一旁说。
也是，他想想，这个年纪就是该什么都不顾虑的，什么都可以忘记的。
“我明天回去了。”齐伟恩说，他走了有小半个月，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管理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再来？”程林没有挽留。“报销车票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
“那估计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程林严肃的回答，得到了齐伟恩笑着打来的一拳。
重九晚上吃饭的时候多吃了一碗，也压不下去心里的疲倦。李诺还在旁边加火：“闺女，别到最后再长胖了。”wink在一边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立刻就接到了重九的眼神杀气。重九又伸手拿了根胡萝卜，盯着李诺，一口一口咬的嘎吱吱的清脆。
安城瞧着，然后低头吃饭。这些年轻人，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吃完和两个朋友说了下，他就回家了。开玩笑，为了新队员的事情已经在这住了半个多月，再不回家自家姑娘都该不认这个爹了。
程林早上送齐伟恩到火车站，回来时，孩子们都在训练。虽然现在还没看太出来进步，但这个劲头是好的。晚饭时重九没像昨天一样吃那么多，不过依然被叫做“闺女”。不同于昨天，今天是五个人都这么叫。
“闺女，中路过了打了。”“闺女，别在那收兵了，把这个野收它啊。”“闺女，塔又被推了吧，让你抓紧过来干啥呢。”
……
一整天下来，重九就和霜打了一样。对这个称呼，最大的反应就是翻个白眼。
程林在被抓包喝酒的时候无比怀念齐伟恩。如果他在的话还可以说是两个人缅怀过去的岁月。不过时机不太凑巧，李诺瞧见的时候他喝了半罐，都不能说自己是刚打开。虽然李诺极有眼色的没有提这件事，程林还是觉得挺尴尬。
李诺也没有过多逗留，他就是来拿瓶水。等他上楼，吓了一跳。小姑娘盘着腿坐在地上，额头抵在楼梯扶手上，看不出来是醒着还是睡着。他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梦游，只好轻声的唤了两声“重九”。
“醒着呢。”重九的声音有点哑，略带些鼻音。如此，李诺略放下心来，出声道：“半夜不睡觉在这干什么？起来，回去了。”他伸手想把重九拽起来，却是重九胳膊一伸，抱住了扶手的柱子。
“别动我，腿麻了，我正在这缓着。”重九的脸对着柱子，然后又不说话了。穿成这样，跟抱着树的圆滚滚一样。李诺目测，这个厚度完全不担心坐着着凉。
他靠着重九，也坐下来。往下看，也只能看到客厅的沙发。“你出来干什么了？”李诺没看出个所以然，问道。“冥想，打坐，腿麻了。”重九的回答就是一个个词语。
“撒谎。”李诺对于重九说的并不信服。“觉得是撒谎，那就是不愿意告诉你呗。还问啥。”重九像是半睡未醒的情况回答这个。?N，又被噎了。李诺有时候觉得，重九就是个异类，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刚刚看到程哥。”她不说话李诺只好自己找话题。“平时程哥不喝酒的，今天拿了一罐。”
“嗯。”重九的回答现在似乎只靠本能了。
“心理学上，人类遭受重大打击后会形成自我保护，即刻意回避所发生的事情。这样能够减轻对个体的影响。你说程哥现在是什么样的？”李诺也不管重九回不会回答，自顾自的问出问题，自己想着答案。
“亲人的阴阳分隔情况更为复杂。如果感情深厚，就算再怎么自我保护透过细微的事情也会联想到过世的亲人。这时候什么都不起作用，人如果忙一点还好，如果什么都不做了才会在那种情感里越陷越深。那时候才需要担心。”
重九一口气说完这一大段话，眼睛都没睁一下，只是好像被柱子硌的不舒服，动了动脑袋。李诺看到，重九额头上已经出了红色的印痕。
“听你这么说，你很适合学习应用心理学。”李诺对于重九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表示夸奖。不过，重九似乎不领情。
“我看过一些心理学的书，最后的总之都是时时刻刻关注身边的事情，感同身受。没有技术含量。”她是这么说的，似乎还撇了撇嘴。“怎么是没有技术含量？没有的话你怎么当时去看呢？”李诺并不认同。
重九两只手扳了扳右腿，晃着脑袋：“当时我爸我妈死了，那段时间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上网上看了点心理学的知识。然而一点用都没有。都是些大道理，操作起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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