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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接电话，就听得母亲问什么时间回家一趟，等等一系列生活琐事。wink接完电话，满脸的无奈。
“队长？”重九轻声唤他。
“怎么了？”李诺眼睛没离开资料，回复道。
“你现在还喜欢这个职业吗？”
李诺看完最后一行，转头看重九闭着眼睛。又把视线放回材料，“喜欢，所以总想着留在这周围。”
“你们都很厉害，知道到底要干什么。”重九抬了抬脚，缩成一个球。
“没有谁很厉害，不过是做的多了，不用想就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了。怎么这么问。”
“我也不知道。”蜷缩了一会，她又觉得不舒服，鼓捣鼓捣又换了个姿势。
林承言从沙发后面走过，开冰箱拿东西。看到李诺坐在沙发中央，是不是在茶几上的纸上画上几笔，重九窝在沙发的一头刷着手机。他踱步过去，看李诺写的东西。“不是吧，这两天你不休息一下？”
“不，等你们忙起来我就闲了。而且你们还没办法。”
啧啧啧，忒狠。林承言给他比了个大拇指，“那我赶紧享受这个时光。”上楼之前，揉了一把重九的脑袋。
重九皱眉抬头，但林承言都上楼了。
她伸手拢了拢头发，才发觉，头发长了很多啊。平日里一弯腰拢个马尾辫，真没仔细着。
李诺把所有资料整理起来，收到夹子里，把眼镜摘下来。今天要整理的已经完成了，茶几和沙发都不高，坐的时间长了，他转了转脖子，就听见“嘎嘣嘎嘣”的响声。
“好好坐着，姿态该不好了。”李诺站起来，像晨练的老人家一样扭腰。
重九对这种事情，第一感觉就是尴尬，在家里就总被家里人这么说。李诺从冰箱里取出两罐冷饮，开了一罐放在茶几上。
“重九小朋友，如果没什么事我觉得你可以继续练一练。盯着手机时间过长不好。”
重九微微叹了口气，拿起茶几上那一罐。“队长，不是两天假期呢？”
“你啊，瞧瞧你之前没进队之前账号记录，多棒。懈怠了可不好。”他拍了拍重九后背。只是不知道小姑娘思维又跳脱多远，只听得“李诺，我好像是喜欢你的。”
他停了脚步，想了下，笑着：“这是表白吗？”
“算是吧。”重九微微脸红，不好意思回头看李诺。
李诺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这么说来，互相喜欢，嗯，小女朋友？”他伸手，直接揽上了重九的肩膀。
“那我可是不是能做男女朋友之间的一些事。”说完李诺和重九站了对面，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却是眼睛看着眼睛，鼻尖差一点碰上鼻尖。
重九眼睛看着李诺，本能反应就往后退了两步。李诺的眸光闪了闪，露出个笑。“好了，别害怕。现在你说我可不信，等你能知道自己下一步做什么，喜欢什么，生活意义是什么的时候，我才信。”
重九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这时候该想什么。脑子空白，只听得到心跳加速，不知为何。
“别想着逃脱训练。”说完李诺拿着夹子，奔程林的屋子去了。
重九捂了下胸口，心律不齐的感觉呢。最后的假期时光，最好在床上浪费。反正现在什么都做不下去。
如果想不通，就放到一边。重九陷入过怎么做、做什么、对不对的苦恼中，当时是烦恼了两天，烦恼到想用菜刀削了头发去做尼姑，不过是不敢了。还是贪恋这红尘人家啊，她躺在床上，舒服的“哎”了声。
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重九睡一觉就和失忆了一样，什么事都不放在心里。
早上程林走了，大家都清醒着送他离开。他还吐槽以后绝对不会再来食堂吃饭的，食堂大妈从来都给他盛满满的青椒，菜名：青椒炒肉。
似乎这里的人面对分别都没有特别的话，就像是平时打招呼一样，像是出去一趟比赛一样。只说一句平常的“我走了”然后没像平常一样回来而已。
送走老朋友的安城只是感慨了两句，然后就和平时一样催着这帮孩子训练。“想一想你们离下一次的大型比赛还有多长时间，积分呢？临时抱佛脚，也要看佛祖肯不肯。万一抱一个送子观音，你们一个个的就等着挨揍吧！”
瞧瞧，连这种正经的督促话都有着不正经的调侃。
重九咬着牙刷，听完安城的话继续回去刷牙。她出来时还没来得及扎头发，脑袋上还带着小猫的发带，唯一看得下去的只有换了常服。
五个人继续训练着。安城有时候总会忘了程林离开了，想起来的时候会去看一圈，然后看大家井井有序，自己有点失落的回去。李诺学的很好，很像程林的风格，也有一点他自己的特色。
训练这件事，就是拿时间来磨的，其实和学习是一个道理。没有人想落在后面，哦，这可能就是人类的本能吧，在对比中努力。
重九最近比较贪睡，有时候直接就错过了早餐。之前的时候碍于程哥严令以及年长的那几岁，起不来也得起。到了李诺这，前两天还好，这阵子重九一天比一天晚。倒不至于耽误训练，就是平时吃早餐的时间岔过去。
她自己也知道，最近去超市那次抱了两罐奶粉回来，早上自己冲了就当是早餐。既然不耽误，李诺也就没管。各人有各人的饮食习惯。
重九喜欢的cos已经很久没有动了。群里之前还有人问她出不出，可是这些日子已经没有人再聊了。重九每天晚上看他们刷屏的，也不冒泡。有时候看他们的照片，想到自己压箱底的服装，啊，睡觉。
出去走两圈，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安城还说这叫提高身体素质，强制每天傍晚五个人排着队出去遛弯。重九边遛弯边走神，有点想回家了。她晃晃脑袋，不知道是什么因素勾起来这八辈子想不起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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