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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雪夜发生了什么，《等天明》里头写了，只不过是被作者本人美化润色了而已。
真实情况更加残酷，陆相宜不敢轻易去回想。
“不愿意把版权让给你，除了不舍，不愿，还有……我怕。”
陆相宜就是这么直接，因为害怕，所以拒绝。
顾逸白没有回话，只是拍了拍陆相宜的后背，偌大的空间里，他们的呼吸在相互纠缠着。
他愈靠愈近，陆相宜的唇被咬了一口，是顾逸白干的坏事。
车里空气忽然升温了，陆相宜主动伸出了双臂，勾着顾逸白的脖子，与他接吻。
陆相宜不否认自己在用暧昧麻醉自己，可她太需要了，这样才能把心里的阴暗全都压回角落。
顾逸白不拒绝，他喜欢陆相宜的身体，除了嘴巴欠了点，为人固执了些，她是个很不错的妻子。
可就是这份固执，让他久久得不到最想要的答案。
顾逸白并未沉浸在这一吻中，纵然是热情的，可他眼中的理智，太过清楚。
他吻着陆相宜的时候，半点感情都不会放任。
陆相宜还是太年轻，她比不过在娱乐圈摸爬打滚多年的顾逸白。
结束了一吻，顾逸白轻轻亲吻陆相宜的额头，将最后的余温留下。
他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别怕，我在。”
……
陆相宜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她的脑海里都是那一句——别怕，我在。
有人也跟她说过这句话，一模一样，只是她的心境不一样而已。
陆相宜今晚和顾逸白是分房睡的，大家都累了，没什么心思折腾到一起。
她在床上滚了两圈，心神不宁，实在是没办法了，起床去找安眠药。
书房里——
顾逸白重新拿起《等天明》，准备看第四遍。
“我所热爱的一切，再见。”
这本书的第一句话，看起来文艺矫情，可是顾逸白知道，故事里的主人公，他的妻子，是用最绝望的笔触，将这句话写了下来。
顾逸白忽然看不下去了，他就算与陆相宜没有感情，但再让他沉浸在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与她初恋情人的故事里，太难。
他将桌上的酒杯端起，里头装的是最不会让他产生醉意的红酒。
一口，润喉。
第二口，尝尽了里头的酸甜。
“叩叩——”
顾逸白听到敲门声，只微微挑起眼眸，看向门口。
“这么晚了还不睡，顾导好兴致。”
“你也一样。”
陆相宜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酒杯，顺走了一杯红酒。
“谢了。”
陆相宜靠着书架，昂首，饮一口酒，叹了口气。
“各退一步，我们先解决《暮色》的问题，在此期间，我会好好考虑的。”
这已经是陆相宜目前为止能够做出的最大让步。
“其实，你只要压陆家的生意，我肯定会松口。”
陆相宜已经把弱点展示给顾逸白看了，顾逸白却不感兴趣。
“我一向不喜欢和我欣赏的人交恶，这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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