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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将军本来就不待见像衡大师这种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术士，现在知道徐芊芊是自己女儿后更加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衡大师真的不想说的，但是嘴巴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嘣。
“贺家是我们大燕皇室仅存的唯一一脉了……但是除了贺老太爷活的年岁长一点，其余的活不过三十……”
“你不五十多岁了吗？不也活的挺长的？”
徐芊芊撇撇嘴。
衡大师：……
那人家贺老太爷都七十多了呢！
他五十多岁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还是你家住海边管的这么宽？
衡大师翻了个白眼，嘴巴也很诚实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听到衡大师的吐槽，徐芊芊有些尴尬，这衡大师看着仙风道骨好像世外高人，怎么脾气这么暴躁？
就跟吃了炮仗一样。
“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你知道齐哀帝为什么要求长生？那是因为他们齐室王朝没有一个活过四十岁的……”
“所以他才对于长生这么执着，因为他不想那么早死！”
“我们贺家，一直以来都很长寿，据说我们老祖宗还是人瑞……但是现在我们的寿命却越来越短……”
“到了锦书这一代，他刚出生那会儿太医断言他活不过五岁……我不能看着贺家一脉就这么断绝……于是我便开始寻求改变锦书早夭的方法……”
“我虽然没有郁家三爷的天份但是却比其他人强太多了……后来，我找到了先祖祭祀之地，发现原来我们贺家一直在祭祀一位神明……我发现给神明献上祭品后我的能力就会大大的增加……太祖推翻了旧朝建立新朝的时候，七叔，也就是贺老太爷，只问太祖要回了南城……”
“南城本就是我们的国都，被齐国灭国后才变成了南城……我们贺家的根就在南城……”
“呃，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要选择我？”
徐芊芊弱弱的打断衡大师的忆往昔。
衡大师瞪了她一眼。
“你急什么急？我马上就要说到了。”
徐芊芊：……
其余的吃瓜群众：……
“齐国被推翻后，楚太祖开始清算郁家和其他所有参与长生的人……但是他不知道我才是幕后之人……我被七叔秘密送回了南城，途中遇到了王翠花母子……”
“他们母子曾经在郁家见过我，知道我也是参与长生计划里的人。我怕他们会暴露我的存在就想秘密的处理了他们……没想到竟然发现他们手里还抱了个孩子，这个孩子身上有大气运，我就想着或许可以用这个孩子为锦书续命……”
“知道这个孩子的生辰八字后，我更加坚信这个孩子就是为锦书续命的关键所在……于是我用了雕虫小技就让王翠花母子对我感恩戴德，还让他们在对方及笄以后必须立刻送到南城……”
“既然你知道我儿就是给那病秧子改命的关键所在又为何不当场为她二人改命，而是要等十五年后……”
冷将军强忍着捏碎对方脖子的冲动，皱着眉头道。
衡大师冷笑一声。
“你当我不想当场给他们换命吗？我不是郁三，没有那么高的天份，我无法控制在不伤害锦书的情况下贸然给他换命……所以我才定下了十五年之约……”
十五年够他研究出一种对锦书没有副作用的术法了。
“这十几年里我一直在研究如何才能安全的给锦书续命，太医断言他活不过5岁，在我不断的努力下他不照样活到了15岁？”
衡大师看着徐芊芊的目光中透着势在必得。
冷将军冷哼一声。
“但这是建立在很多无辜人的性命之上的……”
衡大师嗤笑一声。
“那些人的命又怎么能和锦书的命相比？”
“待我将你的命格换给锦书，凭着锦书的聪明，我们贺家又能恢复之前的荣光……而我，也能尊享国师之荣……”
“你们现在是不是觉得全身发软，浑身无力，脖子就像被人掐住一样？”
衡大师呵呵一笑。
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眼神里，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冷将军想上前将他制住却发现自己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
冷小将军和徐中也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冷将军大怒。
衡大师冷笑一声。
“我能做什么，不过是给你们下了一个小小的咒术而已……”
“要不是你们轻敌以为我什么都不会，我还没那么快可以将你们不费吹灰之力的制服……”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嘴巴不受自己的控制说出了这些真相，但是你们知道与否很快就没什么关系了……”
“接下来你们将见证我为锦书成功续命，还将见证我如何完成真正的长生……”
“你们应该感到荣幸，因为我将要让你们见证最伟大的献祭仪式……”
“呸，老匹夫，你要是伤害我闺女，我绝不饶你！”
冷将军恶狠狠的道。
“就是，你要是敢伤害我们妹妹，我们绝不饶你！”
徐中和冷小将军也齐声放狠话。
“呵呵，你们还是先自求多福吧……”
衡大师拿出一支骨笛，放在唇边吹了吹。
不一会儿，就见另一批黑衣人鱼贯而入，后面牵着一批神情麻木，眼神呆滞的男童女童。
众人数了一数，男童五十，女童五十共有一百人。
暗道，这老东西太不是人了。
“小姑娘，你不用怕，只要你重新签一份婚书，我就让你多活几天……”
衡大师以为徐芊芊欲言又止是害怕，淡淡的保证。
徐芊芊：……
让她多活几天，还真是谢谢您嘞！
这么大发慈悲。
“那什么……呃……”
“衡大师啊。如果我说我不是甲申年六月初六出生的呢？”
徐芊芊抓了抓头顶，表情无辜。
“什，什么？”
衡大师表示没听明白。
“我不是甲申年六月初六生的……我是癸未年二月初二生的……”
体贴衡大师年纪大，有些耳背，徐芊芊又好心复述了一遍。
哗啦
衡大师平静的面具瞬间龟裂。
掐指一算，口中念念有词。
“葵未年……二月初二……九世善人，百年福禄寿……”
忽然，衡大师脸色一变。
“你竟然是九世善人？！”
九世善人是连续九世都在做善事，没有做过恶事，胜负大功德之人，寻常人的命格根本压不住。
还好还没有为锦书换命格，不然一旦换命成功，锦书活不过三天。
“既如此，那就更容不得你了……献祭你一个直接抵过那100个了……”
衡大师看向徐芊芊的目光透着满满的恶意。
“神明大人最喜欢吃像你这样身负大功德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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