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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断指的家伙一边描述一边打量着赫尔曼的神色。
赫尔曼把玩着手上的试剂管，似乎并不在意手下刚刚被人砍掉了一根手指：“那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说···”
“如果再有下一次，这笔生意就作废了，至于我的手指，是利息。”
“嗯···下去吧。”赫尔曼放下手里的香水瓶。
他是【海鸥商会】的分部长，见识远不是普通的喽??鼙鹊摹
就在几名手下走到门口的时候赫尔曼忽然开口问道：“你们说···出手的是那个小孩？不是那个男人？”
门口的几个人一起点头：“是那个小孩！”
“突然消失···【剃】吗···”
有这种稀罕货，还有武力···不错的合作伙伴。
······
随着小船离开冈瑟王国，洁西卡忍不住问道：“你···你砍了那个人的手指，他们不会生气吗？”
吉恩靠着船舷看了一眼心有余悸的【船夫】懒洋洋地说道：“要是我没有能力砍掉他的手指，那你这会儿应该在某个妓院里补妆。”
洁西卡噎了一下之后就转过头专心地操作起了小船。
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他是厨娘，是船夫。
虽然格雷和吉恩并不把他当成奴隶，甚至还会给她工资。
但她知道人命在这两兄弟的眼里其实和野草没有太大分别。
那种撒娇或是耍小性子的行为，只会让自己变成后山上的肥料。
她真的去过小院子后面的山坡看过。
那里确实有几棵灌木长的异常茂盛，但那翠绿鲜艳的颜色在杰卡西的眼里却格外可怕。
那下面可能真的埋着某个不知名家伙的尸体！
“下次来他会不会直接抢？”
这是格雷的疑惑，毕竟从刚才的事情里面看，【海鸥商会】并不是什么善茬。
那几个跟踪他们的人，哪怕是被吉恩砍掉了手指也是一声不吭，这种素质···可不是什么正经商人。
“一个有远见的商人应该明白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在没有完全把握之前他们是不会做那种让自己利益受损的事情的，这次是我出手，就是为了让你保持神秘，震慑他们。”
“50万的价格···”格雷看了看吉恩，说实话，这个价格连他都觉得有点离谱。
一堆野花提取出来的液体而已。
“经济价值和实用价值并不是对等的，至于50万，不算高，而且【海鸥商会】向外界出售的价格只会远超于这个价格。”
“我确实不太明白。”格雷轻叹一下之后又笑了起来：“不过你有把握就行了。”
开展商业其实也是吉恩计划里的一部分。
他需要时间锻炼身体，尽快掌握武装色。
南海的海贼很弱，长时间航行和狩猎对他来说收益很低。
而且周围的海贼越来越少了，他们的收入也在呈断崖式下跌。
猎杀海贼夺取财物虽然简单直接，但是海贼这种资源再生起来是很慢的，而且海贼也要到处掠夺之后才有钱。
在过去近一年时间的狩猎中，他们也遇到过那种一穷二白的海贼。
所以他才决定提前接触詹妮弗，开展商业稳定发育。
进入伟大航路之前，他和格雷必须要有足够震慑一方的实力，也要有相对完善的人员配置。
······
“卖出去了？”
“没有，送人了。”
“嘁，我就说那种毫无作用的东西根本不值钱。”詹妮弗嘲弄了一下之后看着吉恩毫无变化的神色又好奇了起来。
“生意上的事情，你不懂。我也不想让一个科学家变得市侩，总之一个月之后你给我100瓶香水就可以了，还有，我看山里的植物生态系统比外面要丰富很多，你找几种味道特殊的花培育一部分种子出来，我们的产品不能太单一了。”
“可以，”詹妮弗依然是那副样子，但是面对吉恩的时候显然态度正在慢慢变化：“但是当年我带过来的试剂管存货不是很多了，下一次你需要自己准备。”
“当然，”吉恩点了点头：“下次你给我，我也未必会用那些东西。”
“为什么？”
詹妮弗还是忍不住发问，她的试剂管可是很漂亮的。
“你是科学家，保持你的审美就行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告诉你，包装和外形能大大提升一个东西的附加价值——哪怕毫无意义。”
“嘁！无稽之谈！”
说完詹妮弗转身钻进她的树洞。
吉恩看着那个并不大的树洞又看了一眼地面。
这家伙的实验室····应该是在山体里面。
升降梯吗？
真不错。
至于周围那些野兽，则好像看不见吉恩一样。
······
一个月后，当吉恩和格雷的小船出现在冈瑟王国的港口时立刻就有人快步朝着城里跑去了。
“嗯···”
干掉？
还是算了，做生意还是要和善一些。
随着两人走进【海鸥】商会，赫尔曼早已经在接待室等他们了。
“上次的香水经过我自己的测试之后我把它稀释成了十份，送给了几位贵族和公主，她们的评价都很不错。”
“我以为你会先贬低一番的。”
赫尔曼哈哈一笑：“那是路边小商贩的行径，并不适用于我们。”
格雷放下揭开放在桌子上的木盒，10支试剂管安静地躺在里面。
“这是这个月的份，从下个月开始，我会安排其他人来送货。”
“可以，但是还有两个问题。”
“包装和款式吗？”
赫尔曼看着漫不经心的格雷愣在了原地。
格雷看到赫尔曼震惊的神色淡淡地笑了一下：“包装我们可以提供方案给你，至于款式，我们正在研发中。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
“合作愉快！”
赫尔曼站起身伸出两只手。
“合作愉快。”
······
“什么！？又有新的项目？虽然前面那些东西都很简单，但需要花费时间你知道吗？不要把我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而且我还没有看到你的成果。”
詹妮弗看着吉恩一阵不耐烦。
她根本不信那种无聊的小玩意儿能换成钱。
用花瓣合成的精油，能有什么作用！？
“no！这次的项目是你擅长的领域。”
吉恩没有理会有些气急败坏的科学家，反而一脸淡定地四处观察。
这家伙应该也有自己的出海途径，不然她的材料是哪里来的。
“别找了，你找不到的。”
詹妮弗有些得意地看着吉恩，然后脸上露出不愉快的神色：“这次的项目是什么？如果不是我感兴趣的东西，我会拒绝你，毕竟上次的那些精油完全没有任何收益。”
“谁说没有？”
吉恩撇了撇嘴伸出手掌张开：“每一支香水，我都卖了这么多。”
“500贝利？还不错，但是耗费的时间成本不太划算，而且这点钱也干不了什么事。”
吉恩摇了摇头示意她再猜。
“5000？那倒是很不错，成规模生产的话一个月能够产出数百万利润。”
吉恩又摇了摇头。
詹妮弗狐疑的看着吉恩：“五万？”
看到吉恩再次摇头珍妮弗的神色冷了下来：“我是科学家，不要把我当成傻子。”
“某些方面来说你确实是傻子。”吉恩看着已经在暴怒边缘的詹妮弗：“每一瓶50万贝利，这就是我卖出去的价格，但你的账算得不对。”
“哪里不对？”
吉恩朝着詹妮弗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因为我从来没有打算量产，【稀缺】是奢侈品重要的属性，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它的价格，而我们也才有时间做更多有意思的事情。所以你不要想着火力全开，一个月生产上千支香水，然后换它几个亿贝利回来给你研究。”
詹妮弗沉默了一下之后神色逐渐平静下来：“我大概明白了，说吧，下一个项目是什么？”
“海兽，被完全驯服的海兽。我猜···”
“这个项目其实你已经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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