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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苍老却清明的眼睛在堂下跪着的几个人之间来回审视，锐利的眸光，看得几个小厮纷纷将头埋在了地上，只有皇甫奕对上了他的眼睛。
茶杯碎裂，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面前几人都有波及。
但是皇甫奕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双眼无神，像是一个看不到希望的活死人。
“来人，将这些欺上瞒下的人，通通拉下去，各打五十大板。”
丞相收回目光，冷着声音毫不留情的开口，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那几个小厮此起彼伏的求饶声，更有甚者，忘了自己的身份，竟开口质问起来，
“相爷，明明是那个哑巴的错，凭什么我们也要受罚？”
“就是就是，小的不服！”
两个小厮梗着脖子开口，脸涨得通红。
“凭什么？”
“就凭我是主子，你们是下人。”
“看来我平时不在家，你们的日子过得挺舒坦，都敢质疑起我这个主子来了？”
“呵~拖下去，全部乱棍打死。”
丞相的几句话，直接决定了几个小厮的生死。
他们脸上呈现出一派灰败之色，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都干了什么蠢事。
“相爷饶命，求相爷开恩啊！”
几个小厮跪地求饶，好几种声音中和到一起，吵得昭昭的脑瓜子嗡嗡的响。
她抬手扶了扶额头，脚下趔趄了一下，小秋一把搀扶住她的同时，不由得失声喊了一声，
“小姐？！”
小秋的声音当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丞相刚开始还是一张冷硬的脸，看见昭昭的时候，面色瞬间柔和了下来，疾步向她走去，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担忧。
“昭昭，怎么出来了？”
“小秋，小姐刚醒，就让她跑出来，身体受凉了怎么办？”
丞相一边关切昭昭的身体情况，一边不忘锐利的看小秋一眼。
被丞相这一看，小秋连忙福身，“对不起相爷，奴婢知错了。”
“爹。”
“不关小秋的事，是我自己想过来看看。”
昭昭按照记忆对着丞相轻声说道，她刚一说完，丞相就叹了一口气，
“你呀你呀。”
“又是来给他们求情的？”
“乖女儿，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这么纵容那些下人，这”
丞相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昭昭直接开口道，“爹，不是，我只是想说，那几个小厮吓的我，和那个哑巴没关系。”
“大小姐，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昭昭的话音刚落，丞相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地上跪着的那几个小厮先绷不住开了口，话里话外，竟全是指责。
他们以为昭昭还跟以前一样，性子软好拿捏，对下人从来不会严声厉色，在听见小秋喊小姐的时候，他们甚至觉得自己可以逃过一劫，结果，出人意料的是，昭昭是来指证的，不是来救他们的。
“放肆！！！”
这下，丞相的声音是彻底的冷了下来，扭头看向他们，眼神中夹杂着淡淡的戾气。
在这一刻，那些小厮注定已经全是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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