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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琰放下药碗，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块蜜饯送进了昭宁的小嘴中。
嘴里的苦味顿时就被甜丝丝的蜜饯覆盖，昭宁舒服地眯着眼睛，尽情地享受着甜蜜。
“公主还想嫁给小叶将军吗？”
耳畔陡然响起谢琰的声音，昭宁倏地张大了双眼。
她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国师大人说什么？”
谢琰取出手帕为昭宁擦拭小手，从手心到手背，从掌心到每一根手指，寸寸厘厘都擦得仔仔细细。
昭宁觉得这国师大人伺候人的手艺倒是比小桃子还要强上不少，也没再挣脱，安心享受着。
谢琰瞧昭宁跟只正被人捋毛的小猫咪似的，乖巧地坐在床上，还十分配合地翘起手指让自己擦拭。
时不时地还要糯叽叽地嘱咐一句，“本宫新做的指蔻，小心着点哦。”
谢琰心里失笑，语气不自觉地放缓了下来，连眉梢都往外溢着温柔，“其实与叶夫人的死无关，公主要想清楚的是，你真的喜欢小叶将军吗？”
冷不丁地被谢琰这么一问，昭宁自己都有些糊涂了，她偏偏头，朱唇轻启，露出两颗小虎牙，脸上有些似懂非懂，“喜欢？”
凝神想了一会，她重重地点点头，“喜欢啊。”
谢琰脸上没有丝毫波动，继续擦拭着昭宁的手，只是那琥珀色的眸子晃了一晃，“公主可喜欢小桃子？”
昭宁毫不犹豫地点头。
“可喜欢太子？”
昭宁点头。
“可喜欢皇后？”
昭宁继续点头。
谢琰那眸子终是不再晃了，云淡风轻地继续问道，“公主还喜欢什么？”
昭宁大病初愈，声音娇软，“本宫还喜欢以前养的那只小肥猫和那只小倔牛。”
小肥猫和小倔牛？谢琰倒是打听过，她小时候养过几个小动物，可惜都没养长久。
“那公主喜欢微臣吗？”
谢琰故意压低了嗓音，本就充满磁性的声音，如今听在耳中更让人觉得如同天上仙子一般飘渺。
“啊？”昭宁的嘴巴一开一合，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昭宁这手早就擦完了，可谢琰就是不放，他轻轻摩挲着昭宁的指尖，冰凉如玉的指尖很快就升起阵阵暖意。
“那微臣换一种问法。”
“公主对小叶将军的喜欢，与对太子小桃子的喜欢，可一样？”
昭宁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她蹙眉思考了一番，随即点点头。
“那公主对微臣的喜欢，与对小叶将军的喜欢，可一样？”
昭宁几乎是下意识地摇头。
不一样的，哪里会一样呢，可真要让她说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比如叶哥哥从来没给她擦过手，喂过药，如果叶哥哥也像谢琰这么捉弄自己的手指，她会不会不喜欢？
谢琰莞尔，话里藏着笑意，“所以公主喜欢微臣。”
昭宁这才发现上当，忙摇头，“不是！本宫不是！”
“本宫还喜欢千金万，还喜欢十五，本宫喜欢的可多了去了！”
谢琰充耳不闻，大手一张，就握住了昭宁的手，“公主可莫要自欺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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