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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柏眼神躲闪，气势陡然就低了许多，“你的病需要静养，母亲说是为了你好，况且为什么派人守着，你不清楚吗？若不是你跟老周——”
朱柏止住话头，“我知道母亲确实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但你可以私下说，为什么偏偏要挑今日？”
永安抄着双手，嘴上带着讥讽，“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我若能好好说，我会等到今日？”
朱柏最看不惯永安这副样子，他也憋了一口气，“平华性格温柔娴静，与母亲相处愉快，从无龃龉，永安，你为什么不行？是因为……不够爱我吗？”
“不够爱你？”永安满脸的讽刺，“朱柏，当年我是为了谁远走边关？为了谁女扮男装混入军营？又是为了谁才不能生育？”
永安胡乱抹去脸上的眼泪，“所以在你心里，我比不过平华是吗？”
朱柏一时有些心慌，他抚上永安的手，“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别乱想……”
永安瞥了眼朱柏的手，上头有一条狰狞的疤痕，是那边朱柏生生为自己挡了一刀留下的伤口。
她心头有些酸涩，“上次……上次你说，你与平华成婚，只是为了让平华生下孩子，给你娘一个交代，之后就会与她和离。如今平华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和离？”
被永安冷不丁这么一问，朱柏突然很慌乱，他抽回手，不自在地说道，“平华刚刚没了孩子，她现在情绪还不稳定，你再等等我——”
“小朱将军！”朱柏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突然传来秀珠的尖叫，“三公主在前面晕倒了！小朱将军你快去瞧瞧！”
“怎么会晕倒了？”朱柏神色紧张，“永安，你自己先回去。”
可他刚要走，却被永安拉住手。
“朱柏，你不会忘了吧？”永安神色哀戚，“今日，是我的生辰，你以前说过，每一年的生辰都会陪我的。”
朱柏一愣，他是真的忘了。这些日子军营里事务繁忙，他忙得几乎焦头烂额。
回来还要应付三个女人，他早就把永安的生辰忘得一干二净。
朱柏有些愧疚，脚步也慢了下来，“我——”
秀珠见朱柏犹豫，又叫了一声，“小朱将军！夫人说很是严重，务必要您过去一趟！”
“永安，平华她刚刚小产…大夫也说她身子弱。永安，下次，我一定会弥补的！”
朱柏头也不回地跟着秀珠走了。
留下永安，遥看冷月，心如死水。她发现自己早就已经哭不出来了。
翡翠小心翼翼道，“二殿下，奴婢看小朱将军心里还是有你的……”
永安凄凉地笑了一声，“是吗？他是既要又要，既想本殿，又想平华。昭宁说得对，若本殿真的死了，只怕不出三年他便要跟平华抱上俩了。”
“翡翠，去找母妃，本殿记得朱老将军在外头有个已经生养了的外室，与其赏赐几个不相干的美人，倒不如赏赐这个，还送一个呢。”
翡翠不住地点头，她发现二殿下陡然神采奕奕，果然那句话说得对，，仇恨往往比爱更有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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