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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宁不耐烦地摇摇头，甩开了十五的手，“头晕，不想起来。”
十五伸出去的手一滞，随即不露声色地点点头，转身又忙着去开窗通风。
千金万坐在床前，低着头跟个犯错的孩子似的，“公主，都怪我没照顾好你。”
昭宁嫣然一笑，素手轻轻覆在千金万的手上。
千金万吓了一跳，他呆呆地抬起头，一瞬不瞬地望着昭宁。
昭宁却跟没看到似的，素手一翻，拉住了千金万的手，她声音温柔似水，“不怪你，是本宫太贪玩了。”
十五盯着两人交合在一起的手，倏地张口，“昨日急着救公主，也不知送给千少爷的小龙河灯坏了没有。”
昭宁倏地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十五，嘴角弯弯可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十五，你记错了，那是个小兔子河灯。昨日下午本宫做了许久呢，你瞧，手上的伤口都不曾好呢。”
昭宁手一翻，十根手指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千金万看得心疼死了，急忙唤人拿药膏来。
下人很快拿了上好的药膏，十五躬身接过，“还是奴才来吧。”
他执起昭宁的手，一边涂一边仔细端详着她手指上的伤口。
“嘶——”昭宁突然倒抽一口凉气，她猛地抽回手，嘟着嘴有些不满，“十五，你弄疼本宫了。”
千金万从十五手上接过药膏，“还是我来吧。”
他小心翼翼托起昭宁的手指，跟捧着什么绝世珍宝一般，“这药膏刚刚涂上有些火辣辣的，公主要忍着点。”
昭宁靠在床边，看着千金万如此珍视自己的模样，神色有些动容。
十五却默默退了出去。
刚到院子里就碰上了端着鸡汤的小桃子，他一把拉住小桃子，到了稍微僻静的地方，才幽幽开口，“你觉不觉得公主自从落水后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小桃子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啊。”
十五指着小桃子手里的鸡汤，“公主以前明明喜欢不吃咸的，怎么今日又嫌弃这鸡汤淡了？”
小桃子不以为然，“我特地问过大夫了，大夫说公主大病初愈，觉得嘴里淡是正常的。”
十五没法子，继续道，“那你不觉得公主对千少爷太过、太过亲密了？”
“亲密？”小桃子踮脚瞥了眼里屋，随即眼里写满促狭，“小十五，你该不会是嫉妒吧？”
十五无奈地摇头，他眸子微微一闪，口气便沉了下来。
“你可曾听说过水鬼附身的事？”
小桃子睁大了眼睛，“什么、什么水鬼？”
“在我的家乡有个传说，每条河里都有一个水鬼，他们活了成千上万年，就是为了等待最漂亮的女子落水，一旦落水他们就会附在那女子身上，一点一点吃掉那女子的魂魄，鸠占鹊巢！”
小桃子被吓得打了个寒颤，“真的假的，你别胡说。”
“自然是真的，而且被水鬼附身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口味不同，原先爱吃淡的，现在爱吃咸的。”
十五言之凿凿，“不过听说被水鬼附身，女子的身体也会越来越像水鬼。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公主腰间是有个胎记的，你找机会瞧瞧还在不在。”
小桃子惊魂未定，她抚着胸口缓了好一会，才咬咬牙同意了。
“好！为了公主！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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