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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那个神采奕奕，恣意盎然的昭宁公主仿佛一夕之间就不复存在了。
太子伸手将昭宁打横抱了起来，掂了掂重量，眉心蹙成了一团。
她真的瘦了许多，原本就不重，这会儿抱起来轻飘飘的，只怕跟个十多岁的孩子一般重。
“去吃点东西好不好？”太子哄道，“吃完了我带你上街。”
“真的吗？真的能出去吗？”昭宁的眸子都亮了，她眼巴巴地望着太子，生怕太子下一瞬就会变卦，直到太子点头，她才欣喜地靠在太子的怀里。
只怕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她如今已经习惯了太子的接触了。
太子看着昭宁喝了一碗小米粥，又吃了几块枣泥糕，昭宁便迫不及待催着太子带她出去。
“不急。”太子神色难掩疲惫，他拉着昭宁的手来到外头的秋千上，“陪我坐一会儿好不好？”
昭宁知道太子舟车劳顿，只怕是为了自己才急着赶回来的。她乖巧地点点头，靠在秋千架上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衣裳上的小球。
冬日的天气难以捉摸，早晨还是雾蒙蒙的，这会儿却又是晴空万里。
阳光透过树枝直直地洒了下来，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太子两手搂着昭宁的腰，轻轻地将下巴靠在了她的肩头。
这个姿势……太亲密了。
昭宁甚至能感觉到太子温热的呼吸声喷洒在自己的脖间，她不由自主地僵了一僵。
下人早就走得一干二净，整个院子就只剩下太子与昭宁二人。
昭宁生怕尴尬，只好故意打破平静，“外头……外头的反贼是不闹了吗？”
她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挪。
“嗯。”太子不轻不重地答了一句，只是搂着昭宁的腰在慢慢收紧。
“这几日委屈你了。可我也是没法子，京城那边乱得很，南疆的事又很棘手，我实在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宫，等南疆的事结束了，我亲自陪你回宫好不好？”
昭宁点头。
她默了一瞬，问道，“以后，你还要出去吗？”
“本来这次要去七日的。可听院子里的人回报，你不吃不喝，整日坐在门口等我。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从小到大，每一日我都是陪着你的，早上陪你吃早饭，晚上陪你吃晚饭，休沐陪你放风筝……”
昭宁也回忆起了从前，是啊，在她有限的十几年人生里，处处都是太子的影子。
“我实在是不放心你，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我同你保证，以后出去绝不超过三天好不好？”
“好。”
“南疆的事很棘手，这几日我真的很累，昭宁，辛苦你陪我一阵子好不好？”
太子的声音里带着渴求，他从不曾这样，以前他只是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兄长。
可原来兄长也会有累的一天。
昭宁有些动容，她点点头，她虽然想谢琰，想小桃子，想十五，甚至想千金万，她想回宫，可她也舍不得从小护着自己长大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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