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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咿咿呀呀说了许多，这么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她倒是能听懂一些。
老妪说，“你已经烧了两天了，我帮你换一身衣服。”
烧了两天了？昭宁目光有些呆滞，她任由老妪帮她换了衣裳，刚换好，她瞥见床边有一个空的药碗。
她心头一跳，“这药，是你给我喂的吗？”
老妪摇摇头，没敢再说话。
那便是太子哥哥给她喂的，难不成太子吻她，并不是梦？
她忍不住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唇，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梦中奇怪的触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昭宁觉得自己的脑子乱成一团，她的烧虽然退了，可整个依旧是浑身无力，头也是晕晕沉沉。
她疲惫地靠在床头，撑着额头，呆了许久，才缓缓道，“叫封哥哥进来。”
老妪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为昭宁掖了掖被角，才安静地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太子便推门走了进来。
太子还是一身深色长袍，干净利落，气势十足。
可昭宁觉得她的太子哥哥好像变了许多。
浑身上下，除了逼人的气势，似乎还多了一份狠戾与偏执。
外头下雪了，冷冽的寒风从门缝里钻了进来，昭宁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太子看在眼里，匆忙走上前，可刚一触碰到昭宁，就被她躲开。
只要一见到太子，昭宁便会想到梦境中的那个吻，她心口一跳，下意识地别开眼，避开了太子的眼神。
“太子哥哥，谢琰真的死了吗？”
太子的手一滞，却还是不顾昭宁的躲避，牢牢握住了她的手，他淡淡道，“不知道。”
“太子哥哥……”昭宁的声音里几乎带着渴求。
“昭宁，你们俩不合适，若是让父皇知道谢琰的真实身份，他绝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谢琰的真实身份？”昭宁缓缓抬头，声音沙哑，“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不答，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发顶，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昭宁，你可知道，你与我并不是亲兄妹？”
昭宁心跳如擂鼓，她抿了抿唇，只单单摇头，不说话。
太子单手搂着昭宁，英俊的面容上含着浅浅的笑意，目光柔情似水，就连眉睫上都带着绻绻温柔，“当年你还在端肃皇后的肚子里，端肃皇后便已做主定了咱们俩的婚约。”
“就连你的名字，也是我取的。”
“昭昭若日月之明，离离如星辰之行。日月星辰斗转星移，我会许你一世安宁。”
“这些年，为了保护你，一直以兄妹相称。你放心，日后等我登基，必会重查当年旧案，为先皇与端肃皇后报仇，为你正名身份。”
“无论如何，你永远是南越名正言顺的长公主，也会是以后我独一无二的皇后。好不好，昭宁？”
太子神色温柔地拥着昭宁，可她却难以控制自己的身子瑟瑟发抖。
他要干什么？推翻旧案，难不成为了自己要让老皇帝赔命？
那可是他的亲爹！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昭宁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太子哥哥，昭宁……昭宁不知道……”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叹了一声，“没关系，我会给你时间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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