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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要不也歇会儿。”
“我一点都不困。”
“那我们准备去了。”
沈悦柠到厨房，慕景煜的肉馅都已经剁好了。
“你干的还挺快，把这大葱切了。”
“没问题，都交给我，你在这看着我干。”
“看你干啥？我还和面呢。”
两人手底下都挺麻利，一会儿就把把饺子的馅料准备好了。时间还早，两人就进屋陪沈老大聊天。
三个人聊着这半年发生的事，都十分感慨，期间还提到了沈老汉一家，怎么说沈老汉也是沈老大的亲爹，尤其是今天还是年三十，沈老大想到他们说不出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
“爹，别难过，大过年的，没准他们过的也挺好的。”
“不难过，虽说和他们断了亲，好歹他是我爹，希望他们能和大牛兄弟一样，逃出来吧。”
“咱们不说他们了。”沈悦柠转头看向慕景煜开口问道：“你去学院问过了吗？”
“我去了，学院没有人，门口就有一个大叔，他说学院早就没人了，想问的话过完年去才行。”
沈老大听到他们说学院开口问道：“景煜你要去读书？”
“嗯。”
“爹，是我让他去的。”
“那你是不是以后也要进京？”
“是。”
“非要进京吗？”沈老大激动的问道。
沈悦柠和慕景煜被沈老大突然改变的态度吓了一跳。
“爹，你咋啦？”
沈老大知道自己有些失控，连忙说道：“我就是听人家说，京城不好，而且那里可不是我们乡下人活下来的，爹就是担心。”
看着沈老大飘忽的眼神，沈悦柠知道沈老大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叔，我要挣个功名，给悦柠挣个诰命，以后不让她这么操累。”
沈老大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京城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当官更是处处要小心，不然不管你身居高位，还是会被人陷害。”
沈悦柠总觉得沈老大话里有话，提到京城沈老大似乎很排斥。
“叔，你别担心。”
“爹，你别操心了，咱们包饺子吧，把两个丫头喊起来。”
“还真喊她们，让她们睡吧。”
“我都答应她们了，不能新年第一天，就骗她们。”
两个丫头一听要包饺子，也不赖床，跟着沈悦柠学包饺子，两个丫头第一次包饺子，虽然没破的，但是也是包的奇形怪状的。
吃完饺子，沈悦柠和慕景煜到厨房收拾，慕景煜开口说道：“悦柠，我觉得叔一说京城好像很怕的样子。”
“你也看出来了？”
“嗯，你说叔为什么不愿意咱们去京城？”
“我不知道，可是在我记忆里，爹当过兵，而且还去过京城。”
“会不会你爹有什么仇人在京城。”
“我爹从来不提，以后有机会我问问。”
……
初一早上，村里人就开始互相拜年，见面说着吉祥话，孩子们互相追逐嬉闹着。
新年这几天，都不干活，难得清闲，沈悦柠有意无意的提过几次京城，沈老大一切如常，没有了三十晚上，那种局促不安。
“可能是咱们想多，我又提过几次，我爹倒是没什么反应，不像那天。”
“可能叔那天喝了点酒。”
沈悦柠想想也是，就把这事翻过去了。
过完年，大家如平常一样，开始下地干活。
沈悦柠打听好了书院开学的日子，和慕景煜早早的就来了。
松竹斋是城里最好的书院，两人到了书院门口，就看见一个大叔在门口扫地。
慕景煜走上前问道：“大叔，你还认识我吗？”
扫地的大叔抬头看见是慕景煜笑着说道：“咋不认识，你上次来问过一次，书院那时候没人了，今天又是来问读书的事？”
“是，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夫子？”
“有，我刚才看见张夫子了，你要是想进学院，找他就行。”
“谢谢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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