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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还够吗？”莫鱼问了问赵虎。
赵虎翻了翻背包，又在营地附近摸索了一番，无奈地摇着头说：“大概只能撑两天了，我去附近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野果野菜之类的。”
程依依独自照顾着我，但困于黑城条件有限，连相对纯净的水都难以找到多少。
“得赶紧离开黑城了……”程依依对莫鱼说，“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再这样下去，张龙怕是醒不过来了。”
莫鱼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口，部分地方已经感染了。由于没有医疗条件，处于昏迷状态的我也无法进食，营养完全跟不上。程依依担心我过于缺乏能量补充，冒险给我喂了点流食。
这天早上，程依依昏昏沉沉地醒来，抬头便看见了一脸凝重的莫鱼。
“赵虎呢？”
莫鱼叹了口气说：“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出去后就没回来。”
程依依拿上了自己的匕首，慢慢站了起来。
“我去找赵虎，你之前体力消耗最大，留下来保护张龙吧。”
莫鱼没有反对，在全身藏好飞镖后跑到了一处较高的山坡上观察四周。
程依依游走在黑城废墟上，这四周都是尸体和破败的建筑，完全看不到一点生命的气息。
“这可怎么找……真头疼……”
另一边，昏睡的我头脑里又回想起了那些噩梦，强烈的无力感横扫我的内心。一次又一次的惊恐中，我慢慢醒了过来。
莫鱼见我坐了起来，赶忙跑下山坡到我身旁。
“你先别起来。”莫鱼轻轻把我按了下去，“先休息会，我给你找点东西吃。”
莫鱼在包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半盒白粥，并拿出勺子一点一点喂我。
“就这点食物了吗？”
“嗯，黑城物资很紧缺，我们就只剩了点库存。”
我看着莫鱼的脸，不禁又想起了曾经梦中那可怖的面容，身上不知不觉出了一层汗。
“你怎么了？”莫鱼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有些疑惑地问我。
“没……没什么……”
莫鱼眼看我不想多说什么，便又找了个话题：“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把身体折腾成这样。”
“我……”我顿了顿，咬着牙说：“我不够强，保护不好大家……”
“没什么，除了二条，大家现在不都好好的吗？你也不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我都看到了，”脑中惨烈的画面一次一次重播着，我双手抱住头嘶吼着，“大家都死了，都是因为我……”
莫鱼有些错愕，但还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曾经也看过，当初在赛克底里克的幻境中，那是我永远都无法抹去的回忆。”
我惊讶地瞥了莫鱼一眼，对此表示并不知情。
莫鱼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最痛苦的不是大家都死了……”
“而是自己还活着。”我随口接了一句。
莫鱼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后安抚我说道：“总之，你也别太在意，好好养伤。不必过于担忧未来，尽自己全力守护好当下的大家就好。”
……
在黑城的一处死人堆里，一个黄种人倒在一大片黑人中，身旁还有一个头斧尾锤的武器。他的右臂渐渐发紫，甚至有些肿大，右手也开始变成灰色，指甲慢慢变的长且锋利，如同野兽的爪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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