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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昌深吸两口气，一脸陶醉。
“灵气浓度这么高，与陨灵秘境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啊。”
同样是天工阁，同样是空间大阵，但是阵内的灵气浓度却完全不一样。
“灵气浓度达到如此程度，已经不是简单的锁灵阵法能够达成的效果。”
叶昌蹲下身检查脚下徒弟，发现地上普通的泥土在经过长年累月高浓度灵气的浸润之下，已经开始玉化了。
不仅是普通玉石，还是大量珍稀的灵花灵草，灵药灵果遍地都是，只是神识一扫，他便发现了好几株数千年药龄的灵药。
这说明阵内空间拥有大量需要消耗灵气的存在，滋养这么多灵药，但灵气依旧浓郁，并且绰绰有余。
方平把小五重新放出来，给了他一个空的储物戒，让它去收集灵药。
一出来看到遍地高品阶的灵药，小五乐得都差点打起滚来，甚至都顾不上理会方平，便已经窜出去采摘灵药了。
这里的灵药太多，品质太高，让眼光一向很高的小五都有些犯了选择困难症。
方平和叶昌一起在阵内空间随意飞行，对空间进行初步勘察。
他们飞了一会之后从各自的目光中都发现了强烈的震撼和满意。
从外界看大阵只是笼罩小小的山谷。
但大阵之内的空间却极大，至少叶昌和方平飞的这一会勘察的区域已经超过齐云宗山门内部的面积，然而他们感觉现在好像依旧只是在外围。
“如果这里的灵气浓度真的是由空间内部自行散发，而不是经年累月积累而来的话，将此地作为宗门驻地，倒也不是不可以。”
两人朝着疑似中心区域快速飞行，越飞叶昌对这里就越发满意。
“确实很好，就算望州贫瘠，缺乏修炼资源，但这里濒临无尽之海，完全可以靠海吃饭。”
方平也觉得这里挺好，整个望州没有实力强劲的宗门，不用担心外敌。
宗门临近无尽之海，只要花费一点时间来让门中弟子适应大海，宗门应该也不会缺资源。
再不济完全可以联系天宝阁，开启一条通往物资丰饶的大州，利用海中资源和内陆宗门互通有无。
两人飞了一会，忽然在一处废墟上停了下来。
这里应该是某个修士依山而建的洞府，只不过在灵气如此浓郁的空间之内，洞府缺塌了。
两人检查过后初步认定，这里应该是在天工阁将这里彻底封闭前遭到破坏而被毁。
这样的洞府，他们一路上也见到过好几个了。
在一个宗门最为核心的区域，弟子洞府坍塌却无人处理，只能说明这里被封闭得很仓促，或者是被逼无奈将之封闭。
两人仔细检查了每一个洞府，并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就好像在封闭之前这里曾经被人洗劫过一样。
再次经过几个洞府之后，他们来到一个茂密灵草和果树包围之中，从破烂地基依稀可以看出曾经好像是某大型建筑遗迹上方。
神识扫过这一处遗迹，方平道：“师伯，我怎么感觉这里这里在封闭之前，好像经历了一场毁灭性的大战。”
叶昌点头：“我感觉也是这样，之前我还一直以为天工阁使用大阵将这里封闭，是在保护宗门核心区域。
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遭遇了强大外敌的侵入，不得已之下，才将这空间大阵彻底封闭。”
方平思索道：“壮士断腕？放弃这一处区域，将外敌困死大阵之内？”
“只是不知道这一处空间大阵是在什么时候封闭的，他们又遭遇了何种程度的外敌？是在天工阁没落之前，还是在没落之后？
如果是在天工阁没落之前，那他们的敌人似乎强得也太过分了些。”
具体情况如何，两人不得而知。
他们现在唯有继续前进探索，寻找答案。
为了能够获得更多的信息，两人再次分开，隔着神识能够接触交流的距离，尽量探索更多的区域。
没过多久，他们再次发现一个建筑废墟，只是这个建筑旁还有一个四五个人合抱粗细的石柱。
只不过石柱已经碎裂，只剩一人高的底座。
建筑的遗址便是以这个石柱为中心，两人由此推测，这里在当初一定是一个极高的塔类建筑。
“天工阁，鬼斧神工的炼器手段，他们精心打造的宗门，肯定恢弘大气，气势磅礴。”
方平站在高空俯瞰这一处遗迹，即便它只剩破烂根基，可方平依旧能够想象这里在当年是何等的宏伟。
在一个山头，两人又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不知当年天工阁用了何种材料铺设地面，竟然也被人洗劫一空。
站在广场之上，手扶一个破碎的雕像残骸，方平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天工阁弟子们在这里汇集，练功，训话，切磋的景象。
随着他们不断深入，他们发现的建筑和各种洞府遗址也越来越多。
甚至他们还收获了不少天材地宝。
这些宝物生长所在，同样有破坏的痕迹，在当年它们肯定也遭受了掠夺，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浓郁灵气的加持之下，它们重新焕发生机而已。
令他们失望的是，他们转了很久，发现了很多洞府和建筑遗址，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和物品。
哪怕是一个随便记录什么信息的玉简都没有一个。
“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叶昌的心情有些不太好。
从眼前的残败去推想当年的辉煌，巨大的反差很容易令人心态失衡。
“没有哪怕一个完好的建筑得以保存，也不存在任何一具尸体遗骸，更没有只言片语留下，这一切太反常了。”探索得越多，方平的心境也越发不稳。
叶昌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一个怪异的想法浮现而出：“难道说，当年的天工阁忽然遭遇强敌袭击，不敌之下，他们开启空间大阵意图困死对手，结果对手在这里一番肆虐清洗之后，又安然离去？”
“这……这怎么可能，如果真有如此强大的敌人，望州各个宗门必然会有记载。”方平有些不太接受这样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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