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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不语，眉头紧锁，身体僵硬在原地，纹丝不动，闭着眼发出深深的，痛苦的说道。
“千言，你之前就救过我的命，我也应该好好保护你，可是……可是我以为强大了，我就能好好保护你的，可是现在才知道，我根本就是一个懦夫。”
“保护不了你，还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我……简直不是人，一回来就害得你……”
慕千言低着头，很是疲惫，脸色苍白，闭着眼睛低声说道。
“好了，我说了不怪你，你不要放在心上了，既然已经发生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就这样吧，我已经认了。”
慕容泽脸色白如纸，纠结，看不出一丝血色，即使已经道过歉了，可那种内疚感也无半分减少。
“我……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
慕容泽加快语速来掩饰自己的歉疚。
慕千言闭了闭眼，咬着嘴唇说道，轻快的说道。
“好了，你不用这么愧疚，就当是我的劫难就好了，劫难度过去就好了，我都想通了，你还计较什么呢。”
他面色稍暗，没有之前的丝毫清雅细致的感觉，看起来有种沧桑操劳之感，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
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衬得整张脸庞更加瘦骨嶙峋，像是几近枯萎的枝干令人心生不忍。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我来安排吧！”
慕容泽面露愧疚懊悔的表情说道，便转身离开了。
“哎～”
慕千言怕他做傻事，刚开口喊到，他便急急忙忙的离去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屋顶，自己出事，他们几个暗卫一直跟着自己，自己都这样了，他们会不会……
“暗三，你们在吗？”
强压着心中不安的对着屋顶喊道。
然而来的不是暗三，而是暗一。
“怎么是你，暗三他们几个去哪里了？”
慕千言心慌的抖着手，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不安的问道。
“属下暗一见过郡主，回郡主的话，他们已经走了。”
暗一对着她单膝下跪行礼，压着心底的伤痛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他们走了？是几个意思？你说清楚点？我……我不是……很明白。”
慕千言睁大双眼，沙哑的说道。
眼眶中突然掉下什么东西，潮湿的滑过自己的脸颊，在光滑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
“属下说，暗四暗五暗六已经离世了。”
“还请郡主保重身体，他们虽然离世，但是还有王爷，还有属下都会陪着郡主的，还请郡主不要悲伤。”
暗一眼眶湿润，沙哑低沉劝说道。
“我知道了，你……你先下去吧！”
慕千言沙哑的说道。
见他离去，便用一直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让眼泪穿过指缝缓缓流下。
过了好半天，才把手慢慢的移开，觉得，一秒钟如度过了整个春夏秋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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