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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只是参观的话，你们为什么要换衣服？”
“因为......”女孩的话顿住，慢慢抬起头，“哥哥，你，你看我和小夕的聊天记录了吗？”
“没有。”赵锦云快速道，“无意瞥见的。”
“哦，好吧。”江新月也不甚在意：“因为漫展要求，参加的人都要cos一个角色，所以要换衣服。”
“cos？”
“就是，扮演的意思，我cos的，是涂山红红，一个漫画里的人物。”
赵锦云想起那张图片，想起那个破破烂烂的裙子，眉皱起来：“那是正经漫画吗？”
江新月连忙点头：“正经的。”
“正经漫画，里面人物穿成那样？”
“......什么样儿？”
赵锦云不想讨论这个，长吐口气：“总之，我不想让你去。”
“我已经答应小夕了。”江新月道，“而且，这次漫展我很喜欢的一个创作者大大也会去，我想跟她要签名呢。”
“我不管。”赵锦云站起来，“我不想让你去。”
“我.....”
“你就是个学生。”赵锦云看着女孩，“现在就只能穿校服，穿裤子，那种裙子根本就不适合你，要是想参加什么漫展，我可以给你办一个，你就展示自己画的漫画就行了。”
“哥哥。”江新月无奈，“我不理解。”
“不需要理解。”赵锦云道，“你听话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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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它多聪明机灵。”范小夕抱着一只小茶杯犬，顺着小狗狗的毛，笑着道，“它听话就行。”
江新月眼睫颤了下，神色凝固住。
听话就行。
这几个字，原来是对小狗狗说的啊。
“新月？”范小夕一手抱着狗，一手把书包背起来，“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江新月回过神，摇头道。
“放学了，快收拾下回家吧。”
“......嗯。”
“对了。”范小夕拉开书包，把小狗放进书包里，看着女孩道，“周日那个漫展，你决定去了是吧。”
江新月垂在膝盖上的慢慢收紧，默了会儿抬头，眸子很坚决地：“去。”
或许，昨天晚上她还有点纠结。
但现在，她必须去。
不为别的，她就是不想成为，小夕书包里，那只虽然很可爱，但却没有自由，任人摆布的，茶杯犬。
范小夕笑起来：“去就行，我把服装都给你带来了，我跟你说，那件裙子到货后，比实物图看着还好看呢，我觉得酒红色也特别适合你，你皮肤白，穿出来肯定特惊艳。”
“在哪儿？”
“桌兜下面，我怕老班看见了，用书给压住了，你翻翻我桌兜。”
江新月低头翻了下，很快找到了。
是涂山红红的cos服装。
纱的料子很柔，看起来品质不错。
“你在哪儿买的？”江新月手碰着绥带，感受着料子的柔和，“好漂亮。”
“网上买的，等会儿高低得给个五分好评。”
“我把钱给你。”说着，江新月拿出钱包，抽出来七八张百元大钞，塞进范小夕书包里。
“哎呀，不用那么多钱。”
“没事儿。”女孩随口道，“你买衣服也很辛苦。”
范小夕知道，江新月家庭条件不错，再加上她自己也画漫画，赚了不少版权费，手里也存了不少钱。
再加上她物欲感极低，除了吃饭，好像别的没有多大的开销，所以对钱好像都没什么概念。
班里除了她，都没人看出来，江新月是个实实在在的，白富美。
“富婆。”范小夕抱住女孩，开玩笑道，“求包养呀。”
江新月只是笑。
班里学生都走完了，只有两个小姑娘在嘀嘀咕咕说话。
“咳”
身后忽然传来轻咳声。
范小夕以为检查的老师来了，连忙把书包拉链拉上，确认小茶杯犬藏好看不见了，这才转过头。
“额，叔叔？”
江新月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哥哥。”
一个喊叔叔，一个喊哥哥，辈分好像都错了，但范小夕看着赵锦云那张冷酷的脸，实在喊不出哥哥，想着，他既然是赵湛江的叔叔，那她跟着喊叔叔，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放学了还不回家吗？”赵锦云看着范小夕，带着抹若有似无的笑，问道。
明明是在笑着，但范小夕莫名觉得脊背发寒，也不敢看赵锦云那张风神俊朗的脸了，低下道：“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过头：“新月，再见。”
“嗯。”江新月看着女孩，“再见。”
范小夕背着她的小狗狗，逃也似的走了。
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赵锦云看了下腕表：“放学半小时了。”
江新月低头收拾书包，不说话。
“范小夕刚才跟你聊什么？”
“没聊什么。”女孩讷讷道。
“那她为什么抱你？”
“嗯？”
“还说什么包养。”男人眉头皱的紧紧的，“她是正常的吗？”
江新月先是困惑，反应过来后，眸子又透出几分生气，皱着眉：“赵医生，你在说什么啊。”
“不许喊赵医生。”男人冷冰冰的。
“可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呀。”
“范小夕为什么抱你？又为什么说包养？为什么你跟她走的那么近？你很喜欢她吗？”
“她是我朋友。”
“正常朋友？”
“不然呢”女孩简直无奈，“哥哥以为呢？”
赵锦云冷静下来，长吐口气：“你看的那些漫画老是乱七八糟的，我怕你被那些奇怪的情节影响。”
“没有乱七八糟。”女孩严肃地，“哥哥请不要对我的喜好随意评价好吗，喜欢什么是我的自由，希望你尊重我。”
“我很尊重你。”赵锦云正色，“我是怕你被些不好的人带坏。”
“范小夕很好。”
赵锦云没再说话。
江新月把那条红裙子装进书包。
赵锦云眉心微微一跳：“装的什么？”
“漫展服装。”女孩坦然道。
“你还是要去？”
“对啊。”
男人脸沉下来：“江新月，你为什么不能听话点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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