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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云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保持着看腕表的动作站了很久。
“叔叔。”女孩可怜巴巴地，“我真想去参加，我两个我都割舍不掉.....”
一边是爱情，一边是热爱。
鱼和熊掌，谁不想兼得？
*******
商场试衣间。
帘子?H的一声被拉开。
“哇”赵锦云听到周围比较小声的惊叹声，有人在窃窃私语地议论，好漂亮。
赵锦云转过身。当看到站在镜子面前的小姑娘时，眉头微微皱了下。
“经理呢？”
“哎，赵总。”
商场经理连忙走过去。
“清场。”
“啊？”经理一愣。
赵锦云面色微沉：“把这一层，清场。”
“好的。”
到底是大商场，安保工作到位，很快，这一层的顾客就被清走了。
江新月有点没反应过来，看着转瞬间空荡荡的试衣间：“商场不营业了吗？怎么人都走了？”
“不是。”赵锦云走过去，随口，“负一楼超市有活动，大家都下去了。”
“哦。”女孩懵懵懂懂点头，然后转过身，摸着腰间软玉绥带，看着男人认真道，“叔叔，好看吗？”
商场明亮的琉璃灯光投射在女孩眼中，让女孩眸子亮晶晶的，宛若星星。
赵锦云盯着女孩，沉默。
江新月一时有些无措，转了个身又看向镜子，不确定地问道：“是不是，不好看啊.....”
赵锦云觉得嗓子有些发紧，轻咳一声：“还行。”
“真的吗？”
“.....嗯。”
“那叔叔怎么不看我？”
“看过了。”
“你就只看了我一眼。”
“看了很多眼。”
“不是。”
江新月身子移到男人正前方：“你根本就没在看。”
“别闹。”
“叔叔你眼睛又移开了。”
“江新月。”
女孩笑起来，踮起脚，两只手捂住男人两颊，让他眸子正对着自己。
“叔叔你耍赖。”女孩声音软绵绵的，“你说过了，帮我看看这件衣服，如果你觉得合适，就让我穿去参加漫展的。”
赵锦云觉得眼前有些晕。
不知道是灯光太亮，还是女孩皮肤太过于白皙。
总之，他眼前闪过的，全是女孩单纯无辜的笑。
他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反差如此大的人。
她此刻明明像个蛊惑世人的妖精，但却捧着他的脸，笑得一脸的单纯无辜。
范小夕说的没错。
红色确实适合她。
有一瞬间赵锦云甚至觉得，眼前的人不是江新月。
明明上一秒，她还穿着蓝白色校服，抱着自己书包一脸天真的说：“我跟我妈妈说，我今天去学校补课了，叔叔要帮我保密啊。”
可下一秒，她却穿着一袭纱质红裙，盈盈一握的腰肢佩戴着白玉绥带，汉服的抹胸设计，露出纤细白皙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
还有，轻轻晃动下，就能看到的，修长笔直的腿。
不应该。
这些不应该露出来。
想到刚才女孩子从试衣间出来，旁边路过的几个人可能看到她的情形，赵锦云眼底就微微泛出阴骛。
这些怎么能被别人看？
她是个学生。
学生就该穿着长袖长裤，把她的胳膊腿全部都遮掩的严严实实，一丝一毫都不能露出来。
怎么能被人看呢？
这个样子的江新月，怎么可以被人随意窥探呢？
“你都还没有发表意见。”女孩越凑越近，“叔叔，我可不可以穿这个去漫展啊，合适吗？”
赵锦云嗅到空气中甜丝丝的玫瑰花香。
是女孩身上的味道。
以前穿着厚厚的校服，所以闻不太清晰。
但此刻，真的是扑鼻的玫瑰花香。
如果她穿着这破裙子出去，所有靠近她的人，都会嗅到她身上的味道。
一想到漫展上那些牛鬼蛇神有可能靠近女孩，跟她随意攀谈，猥琐的目光黏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她，靠近她，赵锦云就有种想把所有人眼珠子抠出来的冲动。
荒唐！
实在太荒唐了！
狗屁的漫展。
这特么活脱脱就是一诱拐青少年走向堕落的骗局！
“不适合。”
赵锦云把手里的校服展开，披在女孩身上，把她包裹好之后道：“你不适合这个风格。”
江新月皱眉：“可是小夕说......”
“她没有任何审美。”赵锦云打断女孩的话，“她根本就不了解你的风格，这裙子穿在你身上，很不伦不类！”
不伦不类这四个字有点打击人了。
女孩眼睫颤了下，低下头，有点伤心地：“真的吗？”
“是。”赵锦云捏着女孩肩膀让她转过身，“快去把衣服换回来吧。”
“那穿着校服我怎么去参加漫展啊。”女孩转过头，有些失落道。
赵锦云皱眉：“不换衣服，还不能参加这活动吗？”
“是啊。”江新月点点头，“活动有规定，参加的人，得穿着cos的服装才行，也就是说，你必须得，cos一个角色，才能入场。”
*******
“叔叔。”江新月摸着熊二的玩偶服，“我这样.....真的好看吗？”
“好看。”赵锦云把熊二的头给女孩戴上，转正，露出眼睛，“很符合你的气质。”
从涂山红红，摇身一变成熊二。
江新月有点接受无能。
但不过，能顺利参加漫展，而且也不用跟赵锦云吵架吵到离婚，也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鱼和熊掌，兼得了。
“别垂头丧气的。”赵锦云拍了拍女孩玩偶头，“支持国漫，从江新月做起。”
立意一下子拔高了。
江新月又鼓起劲儿：“好的，我去了！”
说完，女孩转过身，气势汹汹地大步往前走。
确实，在一长条都是cos日漫角色的长街上，顶着国产动画角色的玩偶头，很能振奋人心。
女孩越走越起劲儿。
从后面看，一只笨拙的熊，晃晃悠悠走在路中央，时不时摸一下自己的头。
赵锦云双手环胸，满意地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点点头，这样才对嘛，包裹的严严实实，别说大腿看不见，连人都看不见，这才是学生们该穿的衣服。
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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