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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云抱着女孩，先是蹭了蹭她鼻尖，又蹭了蹭脸蛋，最后像个大型犬一般，低头覆在女孩脖颈处，深深嗅了口，叹息着低语。
“好香.......”
是玫瑰花的香气。
比起百合，玫瑰花要浓烈香甜很多。
鼻子凑近，温暖的，带着女孩身上的体温，扑面冲进鼻子。
很让人上头。
赵锦云抱着女孩，闻完脖子闻头发，最后鼻子凑近嫣红饱满的唇瓣，声音暗哑：“张嘴。”
江新月闭着嘴摇头，面红耳赤。
“张嘴。”赵锦云又说了一遍。
江新月难为情极了，虽然知道不该跟醉鬼一般见识，但是这也太......
“叔叔，你....唔.....”
女孩抗议的话还没说完，所有气息就已经被夺走了。
赵锦云几乎是恶狠狠地在碾压着她唇瓣，汲取她口腔中所有的温润。
有一瞬间，江新月甚至觉得，赵锦云是想把她肺腔里的氧气全部吸走，然后把她活生生闷死的。
一吻结束。
江新月如丢在岸边的鱼，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赵锦云则继续无声地啄吻着女孩脸蛋，眼睛，眉毛.....
“啊。”
女孩忍不住抬手推挡：“口水，叔叔你弄到我脸上了。”
赵锦云这才把人松开。
江新月连忙伸长胳膊去抽茶几上的纸巾，嫌弃的狠擦自己的脸，皱着眉：“赵先生！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赵锦云眉皱起来，握住女孩手腕：“脸，擦红了，我帮你。”
“不用。”江新月挣扎，想甩开对方手。
但男人的力道如铁箍，根本撼动不了半分。
没办法，江新月只得垂下手，仰起脸，认命地让男人拿纸巾细致的擦着自己的脸。
赵锦云从娟细的眉毛，到如水透彻的大眼睛，又到翘挺的鼻梁，最后是亲的微微发肿的唇瓣，眸子逐渐加深，暗沉如墨。
“真漂亮.....”男人渭叹着低语。
“谢谢你啊。”江新月眨眨眼睛，没好气道，“叔叔还是第一次夸我漂亮呢。”
赵锦云把擦过的纸巾丢进旁边的垃圾桶：“还有谁夸过你漂亮？”
“很多啊。”江新月掰着手指头数，“小夕啊，我语文老师啊，你妈妈，哦，对，还有，赵湛江。”
又听到了这个名字，男人眼底一冷。
“嘶”女孩抽了口凉气，捂住耳朵，“不要咬耳朵。”
赵锦云声音泛着冰碴：“不是说不让你跟他玩。”
“跟谁？”
“赵湛江。”
“我没有跟他玩。”江新月在男人怀里蹭了蹭，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后，仰头喝了口酸奶，“我就是说，他也夸过我，他就是我同班同学。”
赵锦云脸色还是不好看：“往后离他远点儿，女生不能跟男生一块玩。”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可是.....”女孩歪了歪头，有些困惑地，“我现在跟叔叔不就一块玩？叔叔不是男生吗？”
赵锦云皱眉：“我跟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赵锦云神色一凝，忽然沉默。
忽然间的静默，让气氛冷凝下来。
不知道怎么了，江新月忽然觉得，嘴里的酸奶变得微微发苦。
“叔叔。”
“嗯？”
“我.....我跟你说个事儿。”
“你说。”
“范小夕，谈恋爱了。”
赵锦云皱眉：“她才多大？”
“刚过十八岁，跟我差不多。”
赵锦云面色逐渐沉下来：“明天我跟你班主任说一下，让她给你们俩座位调一下。”
“调什么？”
“调开啊。”
江新月一下急了：“为什么？”
“还为什么？能为什么。”赵锦云拧了拧女孩脸蛋，“范小夕那小孩儿性子确实挺活泼的，但活泼的有些过头了，我早看出她心性不定，现在又搞早恋这一套，你们俩在一起，她会耽误你学习。”
“不会。”江新月急的跺了跺脚，“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个事。”
“那什么事儿？”
“范小夕问我，我有没有真心喜欢过一个人？”
赵锦云神色微微凝固住，好半天：“所以呢？”
江新月抿抿唇，眼巴巴地：“叔叔觉得呢？”
赵锦云想到杨佩红说的那些话。
“新月喜欢赵医生四五年了，她有个小箱子，收藏的到处都是各种赵医生的照片，有时候，她还偷偷给你拍过照片呢。”
四五年。
江新月喜欢赵亭生四五年。
她才十九岁。
情窦初开的年纪，所有懵懂和情愫，都给了赵亭生。
这个联想让赵锦云瞬间瞳孔微微发红，在酒宴上喝进胃里的那些酒，在此刻翻腾起来，慢慢的灼烧着他的胃，他的心。
让人焦躁，阴骛。
“你懂什么叫喜欢。”赵锦云冷冷地，“小屁孩儿一个。”
江新月忽然觉得身上发冷，她愣了片刻：“叔叔，你....你觉得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对。”
“可是......”
“没什么可是。”赵锦云推开女孩，“很晚了，回房间睡觉吧。”
江新月在沙发上一个人坐了会儿。
赵锦云起身，身形有些摇晃的往自己的卧室走。
“叔叔。”
江新月忽然喊住他。
赵锦云顿住脚，转身。
女孩在灯光下坐着，脸色微微发白，眸子透出倔强。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懂什么叫喜欢呢？”
**********
赵锦云第二天醒来时，头疼欲裂。
酒后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
墙上挂钟铛的响了下，赵锦云抬头看。
早上六点整，还早。
他看了下自己的穿着，竟然还穿着昨天晚上的衬衫和西装裤。
赵锦云凑过领子闻了下，皱起眉，满身的酒气。
他掀开毯子走进卧室的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很快，他简单冲完了澡，换了衣服后，赵锦云站在镜子前刮胡子，脑子里忽然闪过女孩倔强的眼神。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懂什么叫喜欢呢？
赵锦云刮胡子的手微微一凝。
这是江新月说的话。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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