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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女孩伸出手。
世界一下又静默住，围观的人都没料到，女孩会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显然，卓卓也没料到，她怔楞片刻后，面色微微扭曲了下，默了好半天：“我没钱。”
江新月垂下手，平静地：“没钱？没钱为什么要叨叨这么多呢，没钱您该好好跪着。”
“你！”
“姐姐。”江新月看着女人，“我虽然还小，但我也懂得一个道理，自尊心不是别人给的，是你自己要争取的，如果您真的心迹坦荡荡，无愧人心，那任何人都伤害不到你，更伤害不了，您脆弱的，自尊心。”
赵锦云站在旁边，心神震动了下，转头看着女孩。
他没想到，江新月可以在这种情形下，冷静地说出这些话。
在他的认知里，江新月就是只躲在窝里的小兔子。
柔软懦弱，不善于跟人发生争执。
但在此刻他发现，女孩的善良，是留有余地的，是带有锋芒的。
她有自保能力，也很清楚善良的底线在哪儿。
她真的在发光。
在闪闪发亮地，在长大。
卓卓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孩。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吐出来的话却可以如此扎人心。
她的天真和单纯，是伪装出来的吗？
“冯硕！”赵锦云已然耐心丧尽，“把人带出去。”
冯硕自然知道赵锦云的意思，连忙喊了安保人员，把卓卓从地上架起来，带出去了。
******
回去的路上，江新月一直都很沉默。
司机在前面开车。
赵锦云和女孩并肩坐在后排。
晚上的风有些大，透过窗户吹过来，微微有些凉意。
赵锦云把女孩吹乱的发丝拂到耳后，低声：“冷不冷？”
江新月没说话。
赵锦云凑近女孩，在灯光斑斓的夜色中看着女孩漂亮白皙的脸蛋：“把车窗关上好不好？”
“不要。”女孩低语。
赵锦云抬手摸了下女孩脸蛋：“脸都冻白了。”
可刚触到女孩温软的皮肤，啪的一声，江新月就把他手打下来了。
赵锦云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神情凝固住：“江新月？”
江新月低下头，沉默。
赵锦云心底浮起焦躁。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讨厌江新月这样一副不愿交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仿佛，他们俩根本不熟。
仿佛，江新月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一点儿也不在乎他。
这样抗拒的动作，让赵锦云没办法接受。
“怎么了？”赵锦云努力压低声音。
还是沉默。
吱
车子前方挡板缓缓升起，隔绝了前排司机。
赵锦云捏着女孩下巴，强迫让她转过头：“看着我。”
江新月试图挣扎了下。
“不许躲。”男人眉眼沉下去，声音泛着冷，“再躲就要像在卫生间里一样亲你了。”
江新月肩膀颤了下，果真不敢再动。
赵锦云却觉得更难受了。
“这是做什么？”男人粗砺的指腹揉搓着女孩软软的唇瓣，哑声，“在怕我吗？”
“叔叔。”江新月忽然抬起眸子，目光灼灼。
“嗯。”
“那个卓卓小姐，她.....是喜欢你吗？”
赵锦云眸子闪了下：“我不知道。”
“您跟她，是什么关系呢？”
赵锦云眼底浮现一丝慌乱，松开女孩，目视前方，平静道：“她是个在校的医学生，我是娱乐城的老板，我们俩八杆子打不着，能有什么关系呢？”
“可她为什么会跟您一块，出席宴会呢？”
“巧合。”
“巧合？”
“是。”赵锦云面无表情地，“我不认识她，至于为什么会受邀参加宴会，可能，她来我们公司实习，所以有了这次参加宴会的机会。”
“但我们公司实习的人员千千万万，我是老板，又怎么会在意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呢？”
江新月默了会儿，点头：“是这样吗？”
赵锦云神色严肃：“当然是这样。”
“你，不喜欢卓卓？”
赵锦云面色一冷，很快道：“当然不喜欢，江新月，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们过两天就要去注册结婚了好吗？”
“你现在要想的是，你要怎么跟你班主任请个假，跟我去度个新婚蜜月，你竟然还胡思乱想，觉得我会喜欢别人？”
“叔叔，那你喜欢我吗？”女孩忽然道。
赵锦云眉眼闪了下，默了会儿：“说实话，对吗？”
“当然。”
“我在努力做好丈夫的角色。”赵锦云长吐口气，抬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孩，认真地，“江新月，我想要跟你结婚，也想要跟你长长久久一直生活下去。”
“至于喜欢不喜欢.....坦然讲，我不知道这叫不叫喜欢，我没有谈过一段真正意义上的恋爱，所以，我不太懂，你想要的感情，是什么样儿的，但是，我尽量去学，可以吗？”
江新月心口酸了下，又忍不住笑：“叔叔，你没有谈过恋爱吗？”
赵锦云脸黑了下，点头：“是啊。”
“我也没有谈过。”
“那巧了。”男人眸子温柔，“乖乖，我们，相互学习，好不好？”
“我不用学习。”江新月眨眨眼睛，“我一直都喜欢你。”
一直喜欢。
这四个字让赵锦云心不可遏止地沉下去。
江新月说的一直都喜欢的岁月里。
是不是大部分说的都是，赵亭生呢？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赵锦云抬手把女孩拥抱入怀里。
这个娇小如丁香花的小姑娘，现在是属于她的。
她身上的每一处味道，每一分温柔，每一个笑脸，都是属于他的。
曾经喜欢过赵亭生是吧？
好啊。
那就往死了隔断他们俩。
只要他还在，赵亭生就永远也见不到江新月。
这已经是他的小玫瑰花了。
不可能再有任何人来觊觎她的香味。
“叔叔.....”快到家时，江新月靠在男人肩膀上，昏昏欲睡。
赵锦云侧过头，啄了下女孩唇瓣，低声：“什么？”
“你...不要骗我。”女孩闭着眼睛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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