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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变态。”
“你才知道吗？”
“赶紧滚。”
“为什么你会这么硬气？”赵锦云问。
“因为我不欠你的，你欠我的。”
这句话一出，成功让男人脸上的神色微微凝固住，有些结巴道：“你.......”
“滚。”江新月抬起手，指着楼梯的方向，“赶紧。”
“别生气。”赵锦云连忙道，“你放心吧，我不打扰你，我就在这儿站着，困的话，就在楼道窝着睡一会儿，我喝了酒，现在全是热的，冻不死的，你不用担心我。”
“谁要担心你。”
“那你抱着小猫回去睡吧。”赵锦云瞥了眼女孩怀里的大橘，心底酸溜溜的，他都还没体会到江新月这样抱着他的滋味儿，反而让这只小畜生体会到了。
哼。
一只猫而已，又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又不是很漂亮，毛发都看着不是很顺滑，用得着抱的那么紧吗？
讨厌鬼！
小猫好似感觉到了男人的敌意，原本昏昏欲睡的神态立刻警觉起来，连嘴角的胡须都绷紧了，两只褐色的眼珠子睁得圆滚滚的瞪着对方。
“你瞪什么瞪。”赵锦云忽然脱口而出，低声，“有种过来挠我啊。”
“喵！”小猫发出应激反应般的叫声，似乎是在迎战。
“乖。”江新月感觉出小猫的不安，很快抬手，轻轻揉了下小猫圆滚滚的头，低声安抚，“不怕，乖乖睡觉吧啊......”
“没用。”赵锦云在旁边凉凉道，“它就是一只小畜生，它听不懂你的话，更听不懂你的安慰。”
我是能听懂的，怎么不过来揉揉我的头，过来哄哄我啊。
哼。
江新月看的都呆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赵锦云，所以，你现在是在跟一只小猫宣战吗？”
“没有......”
“幼稚鬼！”
说完，江新月直接转过身，大步走到客厅，然后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赵锦云继续在外面待着。
江新月坐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
大橘睡着了，电视里的动画片还在响着，江新月向后靠坐在沙发上，随手从茶几上拿到一包薯片，一边看电视，一边咔嚓咔嚓吃薯片。
外面的风仍然呼呼地刮着。
江新月聚精会神看电视，但脑子里又忽然闪过昨天看到的天气预报。
今天晚上大面积降温，局部有雪。
初雪。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动画片结束，开始插播广告。
江新月的薯片吃的有些漫不经心起来，她忍不住抬起头，向窗外看过去。
窗外一片漆黑，不知道下雪了没有。
在沙发上坐了有半个小时，江新月觉得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她甚至不敢动，她害怕自己意志力不够强大。
不可以回头。
也不能回头。
这是原则，也是底线。
正沉默。
叮铃铃
客厅的电话再次响起，江新月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连忙放下手里的薯片，大步走到客厅，接起电话。
“喂？你好。”
“你好。我是对面邻居吗？那个先生又扰民了是不是？我马上让他......”
“什么先生？什么扰民？”杨佩红在电话那头柔声道，“宝宝，说些什么呢，发癔症了吗？”
一听到这过于熟悉的声音，江新月神色微微一凝：“妈妈？”
“嗯，是我，还没有睡觉吗宝宝？”
“额.....”江新月低下头，手指开始不安地纠缠着电话线，“还没......”
“今天怎么那么晚呀？”
“嗯，今天参加了一个导师的研讨会，开会到晚上八点，出租车在晚上不好打车，所以晚回来了一会儿......”
“八点才结束会议哦。”杨佩红有些担心道，“晚上回家的路上，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宝宝，妈妈远在天边，即便是想要照顾你，也帮不了你什么，只能干着急，你懂吗？”
“我知道了妈妈，没事儿。”
“最近天气也大幅降温，我刚看了你居住的法国区域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温度大幅下降，最低有可能零下十几度。”
江新月在海城长大，海城是南方沿海城市，气候湿润，温度四季宜人，江新月在没有出国前，甚至是不知道雪花到底长什么样子，更不知道，零下十几度，对于她自己而言，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
她并没有经历过这种寒冬。
她人受不了，那.....那站在外面，硬生生享受所有狂风的人，是不是会更加难熬。
“月月？月月？”
杨佩红看女孩长时间没有回应，连忙把人叫醒。
“嗯？”江新月回过神，“怎么了妈妈？”
“我说....你平时出门买菜，或者是出去上课的话，一定要多穿件保暖衣，或者，在衣服里面，套一件保暖的秋裤。”
“不要总觉得秋裤丑，穿上秋裤臃肿，所以不穿，但其实秋裤用处大着呢，你现在不觉得，，但等你老了，如果不穿秋裤的话，你会得老寒腿的。”
江新月没说话。
“你不相信我是吗？”徐恩卓继续道。
“不，没有。”
“妈妈，我知道了，我会穿。”
“晚上睡觉休息的时候，门窗一定锁紧，要有防范和警戒的意识，知道吗？”
“知道了。”
“还有就是.......”
“还有？”
“对！”
女人话越来越多，江新月却越来越焦虑。
她现在待在温暖的室内，室温都已经十几度了，所以关上门窗，她感觉不出外面的刺骨的冷风。
但是.....
室外的人呢？
站在室外被风肆虐的人，是不是一定很冷，他还喝醉了。
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呢？
“怎么心神不安的？”杨佩红在电话那头嗔怪道，“十天半月没见过妈妈了，不想我吗？”
“想啊。”
“想怎么不跟妈妈好好聊天，东一句西一句的，一看就是在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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