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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高家子孙,都是高宇泽的手足兄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风锦月跟着高宇泽来到大殿的时候,第一眼就瞧见了那个最出众的身影,东海王高峻。
东海王也是太后嫡子,是高宇泽的亲弟弟,容貌有三分相似,一样的俊朗,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尊贵气息,穿着打扮一如前世那般,一身黑色的蟒袍亲王朝服,漆黑如墨一般的头发被一顶紫金冠束起,好看的眼睛里是清冷的眸光。
她看高峻的时候,高峻也在看她。
两人擦肩而过,风锦月朝他微微一笑。
高晖就跟在高宇泽身后,抱拳跟大家打招呼。
对于高晖的身份,大家多少也知道一些,是父皇流落在外的骨肉,父皇在位的时候一直没有被承认。但高宇泽登基之后倒是经常把他带在身边,当个护卫的用。
当时大家都不怎么在意,这个人又没什么威胁,在高宇泽身边是做护卫还是做暗卫或者封个亲王郡王什么的,都没什么区别。
今日大家瞧着他身上的蟒袍亲王朝服,就都明白了,这是被封了亲王了。
众人纷纷恭喜高晖。
高晖在最前面的位置站好,热络的跟哥哥弟弟们打招呼。
“怎么今日来的不是皇后?”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声。
高宇泽一落座,就没人说话了,大家都站在大殿中央恭敬的行叩拜大礼。
风锦月不是皇后,就自觉站在一旁,瞧着大殿中的那些亲王们,大殿中人前世几乎全都是在平南王起兵以后,陆续起兵,当然打的是勤王的旗号,谁真的勤王,谁趁机作乱,无从判断,因为前世风锦月和高宇泽都等不到看清事实就死了。
“平身!”高宇泽心情很好。
就在这时,大长公主被两个内侍搀扶着走了进来,她盛装打扮,除了神态略显疲惫之外,其他的都没什么异常。
在座的人虽然都不是驻京的亲王,但也对大长公主和平南王的事情略有耳闻,一见到大长公主都很诧异。不过既然人家来了,那还依旧是他们的姑姑。
众人立即开口唤了声:“姑母!”
大长公主也搞不清怎么回事,她只知道,在半个时辰前,太医突然到来,喂她喝下一碗药,然后就有宫人拿着华丽的衣服来给她换上,还给她佩戴了贵重华丽的首饰。
她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她身上的力气似乎回来许多,她整个人也很有精神,她知道是那碗药的缘故。
她知道今日是三年一度的亲王进京述职的日子,一路上都想不通高宇泽为何让她到这里来。
“姑母请坐。”高宇泽指了指右手边最靠前的那个位子。
大长公主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不知道你又卖什么关子。”
高宇泽假装没听见,让宫女传膳,让舞姬上来献舞表演。
大长公主无心欣赏歌舞,一心揣测高宇泽让她来这里的用意,绝不是为了欣赏歌舞或者见一见这些多年不见的侄子。
不过她发现高宇泽心情很好,越发猜不透他的心思。
大家吃饱喝足优哉游哉的欣赏歌舞。
一曲舞毕,舞姬们纷纷退下。
“今日有件事朕要跟大家宣布一下,是有关平南王父子和高阳大长公主谋反一事。”
话落,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低声议论纷纷。
大长公主好像也明白了今日高宇泽让她过来的原因,难道是让她亲耳听到自己犯了那些罪?在侄儿面前颜面全失?
装了许久木头人的海晏从宫人手里接过一卷明黄色的圣旨,站在台阶上方就开始宣读:“敕曰,平南王从五年前开始筹备购买军马粮草还有军械一事,平南王世子步修诚在京中勾结朝廷官员,从塞外购买军马,暗中豢养,私自开采铁矿……”
圣旨共列出平南王父子的罪责一十八条,叙述十分详尽,步修诚勾结了那些官员,让谁买的马匹,银子从哪里来的,买来的马匹藏在什么地方,都说的十分详尽。让人不信服都难。
大长公主这些日子并未受审,也没有机会跟别人交流,听到这些的时候十分震惊,小皇帝居然查的这么清楚?!
“抬上来!”高宇泽一声令下。
早就等在偏殿里的步修诚被人抬了上来。
担架上的步修诚盖着一张薄薄的白布,只露出一颗脑袋。白布也被渗出的血液染红,看上去十分渗人。
露出来的脸血肉模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道,谁都没有认出来这是谁。大家震惊的忘了议论,大殿上安静的落针可闻。
高宇泽十分平静的问大家:“诸位可知道此人是谁?”
除了高晖,大殿上的其他王爷都纷纷摇头。东海王问:“请问陛下,此人是谁,犯了什么罪,要遭此劫难?”
高宇泽瞧着面面相觑的弟弟们,甚至年纪小的两个弟弟吓的脸色发白,肉眼可见的浑身颤抖。
“平南王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暴毙身亡,可是这起兵谋反的事情不能不察,平南王世子步修诚冥顽不灵,面对确凿证据拒不承认,朕就命人剥了他的皮。”
风锦绣眼神阴森寒冷,她此刻脑子里是前世她被风锦绣剥皮抽筋的情形,步修诚为了平息百姓的怒火,跟百姓宣布,陛下被她迷惑,才滥杀忠臣良将,才对百姓连施暴政。
天下满目疮痍都是这个女人造成的,她还亲手杀了皇帝。
百姓恨极了她。
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剥了衣服,在无数百姓的目睹之下,皮肤被一寸寸剥离,她求饶了无数次,可没人理会她。
台下一片议论纷纷,风锦月一个字都没听见,她只记得前世撕心裂肺的疼痛,和绝望无助。
大长公主只知道步修诚被人剥了皮,却不相信高宇泽真的会这样做,她看到步修诚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她颤抖着站起来。
她身后的宫人赶忙上前搀扶住她。
“诚儿!”大长公主颤抖着都早步修诚跟前,慢慢掀开白布,她怒目瞪着高宇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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