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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不管正不正经，你说的话我都爱听。”
“呵呵，态度不错，一定要保持住。小鹃，我好像听你说过，你大哥在鲁省下面哪个县挂职做副县长的吧？”
“嗯，在光阳县，有什么事情吗？”
光阳县位于鲁东北，靠近渤海湾，国内有名的木材加工集散地，另外果蔬产品非常丰富，前世国内一家饮料集团在那里建了个大型原料基地。
“哦，如果你哥负责经济或者招商这一块，最好让他关注一下县里韩商独资或者中韩合资企业，防止有人在近期卷款逃跑。”
前世97年底亚洲金融危机席卷到棒子国时，在苏鲁两省投资的很多韩国人，拿了工厂的银行抵押贷款，溜回国内一去不回，把一屁股烂账丢给各级地方政府，教训极其惨痛。
说实话，在中国大多数外贸相关从业者心目中，论起外商信誉度排名，韩国棒子应该是永远处在倒数第二位，仅仅高于满嘴跑火车的印度阿三，就是非洲兄弟们也比这些玩意更靠谱。
“啊，不会吧？好歹也是外商啊，怎么可能丢下投资的工厂不管呢。”
易然无奈的摇摇头，这也是他为什么只能私下通知杜云天一声，而没有办法公开宣扬的原因。九十年代的外商，那是妥妥的超国民待遇，自己多说无益，搞不好还能被扣个破坏招商引资的帽子。
看到易然脸上有些苦笑的表情，杜鹃连忙接着说道，
“嗯，那我晚上到小姨家里跟他联系吧，大哥白天工作比较忙，手机又经常打不通。”
“嗯，你看着办吧，我也是刚才考虑金融公司后续操作时，联想到这个问题，顺便多嘴提醒一下。”
杜大美女伸手在他眉心轻轻按了按，开口道，
“呵呵，知道你现在事情比较多，压力也大。就依你一贯的散淡性格，能记着给大哥提醒几句，很难得了。”
易然微闭着眼，回应道，
“嗯，以后迟早都是一家人，感觉到可能要出问题，如果不通知一声，自己心里也过不去。小鹃，其实公司日常经营已经上了正轨，香港金融操作的趋势也非常不错，我的压力远没有几个月前大，只是感觉事情推进得还是太慢，但又不是在自己掌控之中，确实有些烦躁。”
女人笑着安慰道，
“小然，别想太多，尽力就好，你总是喜欢把事情都压在心里，以后就应该像今天这样和我随便聊聊，宣泄一下情绪。二哥做的生意可能远没有你这么大，却整天吵吵嚷嚷的到处溜达，日子过得也悠哉悠哉，就是不找女朋友让我爸妈有点发愁，呵呵。”
“嗯，你二哥都做什么生意啊？好像和东北经常有联系，虎头奔都开上了，规模应该不小吧。”
“呵呵，前些年国家搞价格双轨制，他们几个人从东北倒卖木材和粮食去南方，赚了些钱，现在都让家里人叫停啦。他那车子估计也快养不起了，二哥之前还说哪天来找你，给他指点指点迷津呢，哈哈。”
这就是权贵子弟能玩的生意，把物资按计划内的价格拿到，再以计划外的高价卖出，套路非常简单，收益却很可观，但没有关系恐怕连门都摸不着。万科王石头当初就是这样起步的，只是现在政策调整，市场已经完全放开，即便家里不叫停，这帮人也无利可图了。
想到这里，易然脑子里念头一闪，睁开眼睛，开口道，
“你二哥人呢？如果有时间，尽快来金陵一趟，我想先和他聊聊。”
杜鹃有些惊讶的回应道，
“啊，小然，你是认真的吗？二哥是部队出来的，办事虽然比较靠谱，但说实话，做生意的头脑可不太行，就是倒卖物资也总是比其他人慢一拍。”
易然掏出香烟，抽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了口，轻声说道，
“嗯，小鹃，不是开玩笑，我想起一件事情，想和他当面谈谈。”
杜大美女看了他一眼，拿起手机，拨了号码，
“二哥，我是小鹃，你在哪里？”
“，，，，，”
“哦，那明天来金陵一趟吧，易然找你有点事情。”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随后女人便把手机递过来，易然伸手接过，开口说道，
“你好，二哥。”
“嗯，你好，易大老板相召，有什么急事吗？”
“二哥，我说话不喜欢逗圈子，就直说了，发现一个商机，如果能拿下来，开始一两年销售额应该有几个亿，后面可能要更多一些，但最好抓紧点时间。”
电话那头的杜云生明显沉默了十几秒，随即喘着粗气回应道，
“哈哈，易然，如果不是知道你在香港干过的事情，我肯定会以为你脑子有毛病，我人在沪市，明天中午到金陵，见面再细说。”
“嗯，二哥，你先想办法搞到浙省余杭电信局局长徐福新的联系方式，其他的等见面再聊。”
“好的，我记一下。”
合上手机，易然的头脑在高速运转着，1996年，中国移动和中国电信分家，电信没有移动电话牌照，眼看着兄弟公司搂大钱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一个偶然出国考察的机会，浙省余杭电信局局长徐福新在日本发现了PHS（PersonalHandyphoneSystem）技术，便提出把PHS嫁接到固定电话网上，即用中国电信网络，前端接上PHS的无线技术，就成了一个建立在固定网上的小手机，这样可以避开卡脖子的移动牌照问题，便是后世俗称的“小灵通”，也是狂飙电视剧里强盛集团起步时所卖的那个玩意。
这个产品本身比较粗糙，技术也有些落伍，所以徐福新回国后找过爱立信和华为，人家都不愿意搭理，最终被UT斯达康捡漏成功，只花了区区300万人民币的启动资金，三四年内就做成了估值几十亿美元的米国上市公司。
在小灵通巅峰期的2006年，全国用户接近一亿。没办法，这玩意虽然信号不太好，但资费很便宜啊，月租20元，通话每分钟2毛，还是单向收费，接听不要钱。就这一条，足可以把资费高昂的移动公司给吊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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