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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像忽然转了性，在她面前立誓，往日仇恨再也不提，压在心底多年的一块巨石不翼而飞。
喜笑颜开，喜极而泣，卡在入道境巅峰多年，猛地就突破了。
月欢欣雀舞，白语芙也为她高兴，对她们来，这比修为提升不知要开心多少倍。
但月不知道，方云已不是她的方云。
三年后，方云忽然提出要四处游历一番，在洪荒不知什么时候来饶关头提出来，方白很不悦。
偏偏同行的还有月，方白无法拒绝。
等方云离开，月笑着道：“你放心，他给我立誓，再也不提当年的事。”
“哦？”
方白诧异望来，月不会骗他，方云似乎也没有骗月的必要，难道是真的？
仇恨的力量最是恐怖，方云的仇恨从积累，根深蒂固，怎么可能忽然放得下？
方白不相信！
“难道他是要借口离开？”
方白想了想，干脆不去理会，一直没有觉得方云能给他带来威胁，只是念在月面上不忍心。
如今方云走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
方白笑着应了声，月开心的笑了。
云水城走到今，颠沛流离，她跟着吃了不少苦，但她觉得一点都不苦，好像亲人般团聚一起，有什么苦？
直到他出事，方云性格大变，月的内心很苦，这些年一直很苦。
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云开见明月。
出乎方白预料，方云在五年后回来了，这次就连方白也感觉好像换了个人，那种气质上的改变，很难隐藏。
“圣人二重巅峰？”
方白越发疑惑，方云赋真如此逆？
论赋，方?不会比方云差，何况方?炼化朱雀内丹，至于其它更不必多，多年来一直跟随方白身边修炼，修为的提升看在眼里。
即便如此，还是被方云迎头赶上，再踏出一步就要反超。
忽然想起，雨曾向他提起过，方云有些不对，当时也没有在意，以为她的是方云心中有恨，如今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们谈谈。”方白沉声道。
“好！”方云答应的爽快，有些出乎方白的预料，淡淡道：“你真的不恨我了？”
方云笑了笑，“如果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信么？”
“你觉得我会信吗？”方白紧紧盯着方云，从他眼中看出的是坦然，没有哪怕一丝仇视或怨恨。
大彻大悟？
方白不信！
忽然想到了什么，眼中寒芒暴起，杀意升腾，四周满是肃杀之气。
“我就知道。”方云苦笑一声，要是继续伪装下去，方白不见得能发现他，如今换了谁也不会相信。
“老夫煜?！”方云缓缓道：“愿意听老夫把话完吗？”
果真如此！
首发
方白杀意暴起，方云是唯一一个明明想要他死，他却不会伤害的人，除非方云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相信方云也很清楚这一点。
可惜，方云还是死了，而且是被夺舍，无论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而让方白疑惑的是，煜?似乎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为什么？
反正不担心煜?能逃得了，听他又何妨？
煜?轻叹一声，缓缓道：“老夫来自你们所的远古，当年冰渊峡谷遇到丹公子，这才走出那里。
后来的事情没必要多，老夫预想中的人不是他，而是赵星河，相信这两人你都很熟悉。
偏偏，老夫得知炼鼎存在，丹公子打听到他跟你之间的关系，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到这里，煜?顿了顿，“出来或许你不相信，他是心甘情愿交出肉体，或者是非常希望我占据他的身体，因为他很清楚，凭自己的力量无法报仇。”
仇恨的力量真的如此恐怖？
能让一个人扭曲道这种地步，心甘情愿的付出自己的生命，只为报仇？
刹那间，方白莫名心痛，为方云感到心痛。
即便此刻，他都不会去恨方云，而是恨自己，当初的逃避换来今日结局，要是当年能对方云多一点关心，多加开导，会不会好一点？
又或者当年不放他离开，带在身边，至少不会死！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难道是另一种报复？”
“真傻，为什么会这么傻？”
月！
方白忽然想起月，记得那张满是笑意的脸，望向方云的时候，眼中流露出的疼爱，该怎么面对她？
方白忽然有些慌乱，好比他生怕有一白语芙会知道轮回转世的真相一般。
而月面对的会更加残忍。
“你觉得我不会杀你，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方白声音森然至极，他可以放纵方云，但不能容忍有人借着方云的身体在他面前放肆。
煜?摇头道：“你觉得有那个必要吗？又或者我会蠢到自己跳出来？”
“为什么？”
方白冷冷道：“你最好能出一个活着的理由，否则，我宁愿告诉他，你失踪了。”
煜?笑了笑，“她也是跟我这么的。”
“她？”
方白疑惑望来，煜?轻声道：“玄女！”
“这……”
方白忽然愣住，煜?不会撒这样的谎，必定是真的，唯有她才那么了解他，煜?才有这么大胆子。
“如果你要杀我，无话可。”煜?顿了顿，道：“我也无处可逃！”
方白低头沉默，许久之后，长叹一声。
无论地玄女还是赢沐雨，明她不希望煜?死，否则早就点破，更不会提醒煜?，或许远古时期有什么渊源。
“怎么办？”
除掉煜?容易，瞒住月一时也容易，问题月如今已是合道境，悠久的寿元会让她有更多的时间去痛苦。
不管怎么，方云都是她至亲之人，血脉至亲，谁也无法代替。
此刻，方云已不是方云，宁愿选择这种方式来报复，方白的心很痛，揭开真相，月的心会更痛。
“罢了！”
方白轻叹一声，七情六欲，情字最难超脱，凡事都可以快刀斩乱麻，唯独情不校 m.a
当初为了月放纵方云，难道今又要放纵另一个方云？
扫了一眼煜?，方白眼中寒芒再次闪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不管是不是方云做出的选择，如今煜?真真切切的占据方云的肉体，为此，他要付出代价。
“你可以不死，但要在我的掌控之郑”方白目光直视煜?，“你应该明白，我不在乎你的生死。”
“老夫明白！”煜?淡淡点头，“你想怎么做？”
方白淡漠道：“交出神魂！”
煜?的存在是一个意外，涉及到月，方白不容许这样的意外存在，所以，他要掌控一牵
“你不觉得太过分？”煜?目光低沉，这不是他能接受的。
“自己决定！”
淡漠的话语落下，方白只给他两种选择，要么交出神魂，要么死！
方白宁愿让月以为方云一去不返，也不愿意让月知道，方云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太残忍！
“老夫要见玄女！”煜?沉声来，不愿放弃最后的希望。
方白回过头来，一字一句道：“听清楚，谁也无法改变此事，谁也不能！”
地玄女也好，雨也罢，此事不容更改，相信她能理解，即便反对，方白也会坚持自己的选择。
太多事可以不在乎，唯独这件事，不行！
“欺人太甚！”
煜?冷声来，“要不是玄女，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老夫的存在。”
方白淡淡道：“或许，但那又如何？”
“你……”
煜?脸色难看至极，气的不出话来，现在都摊开了，他还能什么？
“不要逼我！”
方白叹声来，抬头望向远方，眼中满是落寞，为方云痛心，为自己的优柔寡断自责，为月担忧。
煜?表情挣扎，方白有这样的实力，何况战神殿还有那么多强者，见到地玄女或许还有转机。
所以…，煜?有了决定，“好，老夫交给你又如何？”着，毫不犹豫的交出神魂，干脆利索。
方白将其收起，回头望来，淡淡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最好不要那么做，认清楚自己活下去的价值，才是最重要的。(.
而你的价值，在我这里，仅仅是为了让一个人开心，仅此而已！”
话音落下，方白转过身去这个占据方云身体的人，再也不想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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