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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新月缩缩脖子：“不怪你不怪你，怪我。”
赵锦云从女孩桌子下面拿了包牛奶，拿热水烫过后，递过去：“喝吧。”
江新月皱眉：“不拿奶锅煮一煮吗？”
“今天不行。”赵锦云拂开女孩眼前的发丝，轻声，“你妈妈睡着了，去厨房会打扰到她，今天先凑合喝。”
江新月抿抿唇：“好吧。”
说完，这才把牛奶接过来，插上吸管，小口喝，喝了两口又摇摇头，小声地：“不太好喝。”
赵锦云哼了一声，戳了戳女孩软软的脸蛋，低语：“麻烦精。”
江新月喝着牛奶，赵锦云转身去了卫生间，洗了个温热的毛巾拿出来，细致的给女孩擦脸。
“嗯....”江新月别了下头，“不用擦。”
“不擦脸上都是泪。”赵锦云皱着眉，“明天风一吹，脸就成花猫了。”
“那，轻点。”女孩闭上眼睛抬起头。
赵锦云从眼睛到鼻梁，又到脸蛋。
女孩皮肤白皙，在灯光下好似都透着瓷釉般的光芒。
呼吸间，是牛奶混合玫瑰花的甜香。
毛巾在唇瓣上停留。
柔软。
饱满。
很.....适合亲吻。
“叔叔？”
“嗯。”赵锦云回过神，声音粗哑。
“擦完了吗？”
“好了。”赵锦云收回手。
江新月这才低下头，继续喝她的牛奶。
赵锦云把毛巾投洗了一遍后，又洗了一次冷水澡。
出来时，小姑娘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抱着手机。
赵锦云把手机小心的从她手里拿出来。
点开。
页面停留在和范小夕的聊天记录上。
赵锦云翻看了两眼，眉逐渐皱起来。
两张照片。
一张是坐在摩托车上，身旁还跟了一个男生。
一张是在昏暗的酒吧，女孩拿着话筒在唱歌。
这是学生该做的事情吗？
赵锦云把手机锁屏，眸子有些暗沉。
他见过范小夕，还以为这小孩儿是个挺中规中矩的学生，现在看，好似不是这样。
一开始他还觉得，江新月跟范小夕走得近挺好的。
江新月内向不喜主动，但范小夕开朗活泼，两个人性格正好互补。
但是，这开朗的，似乎有些过头了。
*********
江新月在迷迷蒙蒙的睡梦间，感觉自己身旁好似有一个温暖的火炉。
她天生体寒，秋冬季脚好像总是暖不热似的，有了这么样一个火炉，她就想努力靠近，想尽可能多汲取一些温暖。
可是，她胳膊刚伸过去，就被拿开。
她不舒服地蹬腿，腿又被握住，塞进被窝。
她凑近，被推开。
再凑近，又被推开。
如此往复了有三次，终于，她被揽着腰肢，压入一个温暖的胸膛中。
“嗯......”
女孩舒服的闭着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
就是这个火炉。
终于靠近了。
好暖和。
冰凉的脚好似被一只大手紧握住。
揉捏按摩，温暖从掌心处，涌入身体。
脚暖了，全身慢慢变得都暖洋洋起来。
虽然火炉有些坚硬，但好温暖。
女孩舒服地渭叹一声，用鼻子蹭了蹭火炉，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地睡下去。
赵锦云看着怀里一脸满足的小姑娘，毫无睡意。
凌晨三四点。
江新月被渴醒。
她迷迷蒙蒙醒过来，下意识抬手去摸床头柜。
她手很快被握住：“找什么？”
“水.....”女孩闭着眼睛呢喃，“好渴。”
床头上正好有盒没喝完的牛奶。
“别动。”赵锦云把女孩手又塞进被子，“我帮你拿。”
“嗯.......”
赵锦云伸长胳膊拿过牛奶，转了转吸管，送到女孩嘴里：“喝。”
感受到唇角凉意，女孩下意识吸取水源。
她闭着眼睛，眼睫长长的，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渴的，脸蛋很红，连带着耳廓也红红的。
她本就小，这样睡着，更像个小孩儿。
赵锦云看着女孩唇瓣蠕动，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揉了下女孩唇瓣，好软。
牛奶的香气萦绕在两个人中间。
女孩唇角沾染些白色的牛奶痕迹。
赵锦云眸子逐渐暗沉，喉咙干咳。
半盒牛奶很快喝完，女孩头一倒，又睡着了。
赵锦云把盒子拿开，丢进床边垃圾桶。
他轻手轻脚掀开被子，刚动下，女孩长手长脚的如八爪鱼般又纠缠过来。
赵锦云整个人僵住，觉得小腹处紧的好像要爆炸。
他把女孩手拿开，努力往里靠，把她往旁边推。
没推两下。
“叔叔.....”女孩忽然迷蒙的喊了一声。
赵锦云惊得一激灵：“嗯？”
“你怎么老动？”
赵锦云皱眉：“老动的人是你，你靠的太近了。”
“哦。”江新月反应过来，连忙向旁边睡，“对不起，我习惯一个人睡了，我还以为，还是我自己。”
“没事儿。”赵锦云淡淡道。
说完，他掀开被子，下床。
“叔叔？”江新月错愕了下，“你不睡觉吗？”
赵锦云在黑暗中摸索着穿上拖鞋：“你先睡，我去抽根烟。”
“可以在这儿抽。”
“会呛到你。”
“可是.....”女孩含含糊糊的，“我冷。”
赵锦云在此刻终于领略到江新月磨人的能力。
奇怪，平时怎么没觉得她那么缠人？
“厚被子盖着呢，怎么还会冷。”
“嗯。”女孩从被子里伸出手，凑过去抱住男人脊背，“就是冷。”
赵锦云僵住。
这算什么？
撒娇？
勾引？
“江新月。”赵锦云扯开女孩缠着他脖颈的胳膊，把人又塞回被子里，沉着脸，“盖着被子说冷，这样什么也不盖，扑过来就不冷？”
“嗯。”女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很认真的，“抱着就不冷，叔叔暖和。”
赵锦云喉结微滚，想吸烟的冲动更强烈了。
“你还睡不睡？”
“睡。”
“那闭眼睡觉。”
“叔叔陪我睡。”
“说了，我去抽根烟。”
“可以在这儿抽的。”
“会呛到你。”
“我又不怕呛。”
“你....”
“叔叔.....”女孩声音在黑暗中软绵绵，黏乎乎，“我真冷，你陪着我睡吧，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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