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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光线打在女孩脸上。
赵锦云总算看清楚女孩的表情。
可看清楚，心底那股燎燃的火，烧的更加旺。
女孩就那么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她，明明说的是暧昧到极致，撩拨人的话。
但偏偏。
她眸子清澈无辜，看向你的时候，甚至像小狗狗一样，眼巴巴的，带着困惑。
一瞬间。
赵锦云训她也不是，不训她也不是。
“江新月，你.....”
“叔叔？”女孩困惑的，“我怎么了？”
“你是个女孩子！”赵锦云声音沙哑。
“我知道呀。”
“你说那些话.....”
“什么话？”
赵锦云看着女孩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噎在喉咙口的话，硬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好半天：“算了，你睡觉。”
“叔叔陪我。”
赵锦云：“.......”
最终。
赵锦云还是没能抽那根烟，又到床上，当了女孩子的人形抱枕，外加，暖火炉。
赵锦云听着女孩睡着后平稳的呼吸，盯着天花板。
一夜未眠。
*********
十一月初，在下过几场雨后，秋意更浓，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起来。
海城毗邻渭海，气候常年潮湿，虽然属于南方，但秋天刮起来风，是钻入骨头的湿冷，比北方还要冷，所以，虽然还没正式入冬，江新月校服外面，就已经穿上比较单薄的羽绒服了。
“天呢，我的新月学霸。”范小夕啃着面包在座位上道，“这还没冬天呢，咋围巾都系上了。”
“我妈妈嘱咐的。”江新月把围巾一圈圈解下来，塞进桌兜，“我妈妈总觉得我冷。”
范小夕笑了下：“果然有一种母爱叫我觉得你冷。”
“小夕。”江新月在座位上坐好，“你生病好了吗？”
女孩啃着面包：“什么病？”
“额.....”江新月一怔，“你不是跟班主任请假说，你生病了吗，所以请了一周的假。”
“哦。”范小夕眸子闪了下，含糊，“这个事啊，我....我好了啊，你看现在，生龙活虎的。”
“好了就行。”女孩轻声地，“我一直都挺担心你的。”
“没事儿。”
“那你这一星期要补好多作业了。”江新月道，“这周发下来好多卷子。”
“唉。”范小夕颓丧地把脸埋在桌子上，“当学生，真苦逼。”
江新月笑了下：“高考结束后就解放了。”
范小夕双目无神：“新月，你说上学的意义，是什么呢？”
江新月已经打开了英语书，准备背短句，愣了下：“emm....为了考大学啊。”
“考上大学之后呢？”
“工作啊。”
“工作为了什么呢？”
女孩沉思好大会儿：“为了.....赚钱吧。”
“可你本来就很有钱啊。”范小夕撇撇嘴，“我就没见你的钱包空过。”
江新月想了半天：“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考大学是为了什么，不过，我妈妈希望我考，那我就考。”
范小夕笑了下，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女孩头：“新月学霸，你可真是个乖乖女。”
正说着，班主任走进来。
“别背了别背了。”班主任拿三角板拍了拍讲桌道，“趁着这个大课间，我把这周咱们第六次模考成绩公布一下啊。”
瞬间，班里哀嚎一片，显然，大家都不愿意面对公布成绩的时刻。
“毫无疑问。”班主任满脸喜悦，嘴角带着憋不住的笑意，“咱们这次模考成绩的年级第一名，仍然是，江新月同学。”
哗哗哗。
班里响起鼓掌声，同学们都带着或艳羡，或理所当然的眼光看向江新月。
可能会有人嫉妒前十名，但很少人会有人嫉妒第一名，而且，是遥遥领先的第一名，因为大家都很清楚，这个距离，太遥不可及了。
“同学们。”老师笑着，“江新月同学第一名的成绩，领先第二名五十六分。”
“哇”
“你们不要光哇。”老师道，“你们也要向江新月同学学习，学习人家能够沉下心思，安安静静读书的这样一种精神！”
“我说实话，我每一次进班，我就从来没见人家江新月很浮躁的在那儿说话打闹，人家从来都是手里边拿着书，不是英语就是数学，总之，人家就是一心求学，你们要学学她这个踏实读书的劲头儿，有这个劲头，我相信大家都能在高考中，取得一个好成绩。”
夸完一通后，老师又继续念下面同学的成绩名单。
不出意外。
范小夕成绩一落千丈。
班主任一走，范小夕就瘫倒在桌上，喃喃：“我就说吧，我不是读书的料。”
“是你上周请太多假了。”江新月道，“小夕，你别丧气，我这星期没什么事儿，可以给你补课的。”
“谢谢新月。”范小夕满脸感激，“你简直就是活菩萨在世。”
江新月无奈地笑：“你太夸张了。”
“我回头一定让我男朋友请你吃饭。”
江新月皱眉：“男朋友？小夕你.......”
“嘘”女孩竖起中指，“保密啊，要是让我爸妈知道我早恋，非得把我腿打断。”
“你怎么回事儿啊？”江新月看着女孩，“在哪里认识的朋友？咱们班的同学吗？”
“不是。”范小夕摇头，“在上次漫展上认识的，他喜欢漫画，还是个酷爱哈雷的摩托车手，可帅了。”
“小夕。”江新月有些担心地道，“外面的人还是跟同学不一样，如果你不了解他的话，一定不要......”
“哎呀，放心吧，我很了解他。”
“可是.....”
“别为我担心了。”范小夕拍了下女孩肩膀，“我心里有分寸的，我也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江新月只能点头：“好吧。”
********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表彰大会。
江新月考了年级第一，除了奖了一千块钱奖学金，还拿到了奖状。
六点钟。
表彰大会结束，学生提前放学。
赵锦云在校门外等着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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