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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不算。”女孩声音沙哑，“妈妈那种不喜欢，不叫恋爱的喜欢。”
砰。
“啊。”女孩摸着额头，“在做什么？”
赵锦云曲起手指，在女孩额头上弹了个脑瓜蹦，站起来道：“小屁孩儿，多大的人，还想什么恋爱的喜欢，先把自己成绩搞上去。”
“搞不上去。”江新月揉了揉额头，“我本来就是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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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新月是在一周后，逐渐发现范小夕不对劲儿的。
她情绪很不稳定，即便是上课，手机也在下面不断闪烁，其间有一次被班主任发现，没收了手机，她像丢了魂儿一样，一节课都神情呆滞，一下课，就跑去办公室，找班主任要手机。
“听说哭的整个办公室老师都听见了。”
“老夸张了，抽抽搭搭跟班主任说她家里有急事，父母需要随时联系她，所以必须得拿着手机，就差给班主任跪下了。”
“妈呀，要个手机，那么夸张吗？老班给了没？”
“能不给吗？再不给，她就得哭晕在办公室了。”
“我天，平时看范小夕挺开朗的，现在看，怎么那么疯狂？”
“别说了别说了。”后排同学压低声音，“进来了。”
范小夕拿着手机走进教室，头发有些凌乱，脸煞白，眼睛却红的像兔子。
江新月心紧紧揪在一起。
看到范小夕进来，连忙握住女孩手腕：“小夕，你怎么样？”
范小夕擦了擦眼睛，有些失魂落魄道：“新月，你不用担心我。”
“老师罚你了吗？你可不可以留下上课。”
“老师给我家里打电话，说我情绪状态不对，暂时休学一星期。”
江新月皱起眉：“怎么会这样。”
“没事儿的。”女孩笑了下，但是那笑容看着比哭还难看，“正好，这一星期我在家想想自己的事。”
“也行。”江新月一边帮女孩收拾书包，一边道，“不管什么事儿，你先都不要去纠结，回家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你现在瘦了好多。”
范小夕眸子猛然发出奇怪的光：“我瘦了好多嘛？”
江新月一怔：“是...是啊，脸都小了一圈。”
“那太好了。”女孩脸上浮起笑容，长叹一口气道，“这句话，是我最近听到的，最让我开心的话了。”
范小夕收拾好书包后，被她父母带回家暂时休学。
班里风言风语不断，有说，老师在范小夕手机里发现不雅视频的，有说，同学举报她晚上去夜店的，更有甚者说，范小夕是被一变态甩了，心理崩溃，所以才休学回家的。
江新月不能听见这些谣言，听见心底就揪心的痛。
她不敢想，曾经捧着她画的漫画，一脸天真烂漫地喊她新月学霸的范小夕，如果真的遇到谣言中那样事情的话，她该怎么办。
别人不了解范小夕，但是她知道，她是最单纯的女孩子，无忧无虑，开朗地像朵向日葵。
那段她最消沉阴暗的日子，范小夕天不怕地不怕，总是笑得一脸阳光的性子，曾经治愈了她很多。
以前，是范小夕治愈她。
现在，范小夕遇到事情，那，她就应该帮忙的。
********
晚上九点。
书房。
江新月趴在书房的写字桌上写卷子，赵锦云坐在电脑桌前处理文件。
正安静。
嗡嗡嗡，男人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赵锦云瞥了眼女孩背影，原本是想直接挂断的，但看到来电显示，神色微凝了下，拿起手机，起身走出去。
阳台落地窗处，外面漆黑一片。
“喂？”赵锦云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喂你好。”江新月班主任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请问，是新月爸爸吧，我是新月班主任。”
“嗯，老师。”赵锦云沉声，“有事请说。”
“哦，是这样。”老师连忙道，“不知道新月，有没有跟您提起过范小夕同学的事情。”
赵锦云眸子一暗，转头往书房方向看了眼：“没有，她没说过。”
“范小夕同学，被学校开除了。”
“什么？”赵锦云微微眯起眼睛，“什么原因？”
“她破坏校规校纪，上晚自习期间欺骗门卫，偷跑出校园，跟社会人士厮混，还....还被人拍了不雅照片，发到了学校论坛。”
赵锦云心沉下去，片刻：“这件事跟江新月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老师道，“江新月同学是我们学校重点培养的清北苗子，在班里，她跟范小夕玩的是最好的，范小夕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很怕，她情绪也会受到影响，而且....范小夕同学跟校外一些不入流的人厮混，已经堕落，我们也怕，她会带坏新月同学。”
赵锦云面色微微有些难看：“范小夕现在退学了吗？”
“嗯，她已经走了，昨天走的，江新月同学还去我办公室，给范小夕求情了。”
“她怎么说的？”
“她拜托我们，让范小夕回来上课，但是赵先生，这种事情，我也无能为力。”
赵锦云心沉下去。
他一想到江新月在办公室里跟一个女老师苦苦哀求，他心就紧攥在一起。
他是了解江新月的，除了在熟悉的人面前能多说两句话，稍微陌生一点儿，她都会害怕。
可现在为了一个范小夕，主动跑去跟老师求情。
当时她肯定是委屈害怕的。
“那个不雅视频的事情，江新月知道吗？”
“应该是不知道。”老师道，“那个视频是发在贴吧和学校论坛上的，校方一经发现，就立刻删除了，新月同学上课期间，连手机都不能，应该是还没上过论坛，没看过这些视频。”
赵锦云眉目阴沉：“好，我知道了，谢谢。”
“没事儿，这是我应该做的。”
要挂断的时候，老师忽然又说了一句：“等一下，新月爸爸。”
赵锦云沉声：“还有事吗？”
“那个.....”老师迟疑了会儿，“虽然我知道这样说有些残忍，但是马上要高考了，我想，还是尽量别让新月同学，和范小夕有什么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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